一百一十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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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看着宁茉清醒过来，对着她招招手也不说话，宁茉穿好鞋子走到了张氏的面前。
“别说话，让你娘再睡一会。”
宁茉：……合着只有闺女的亲的，外孙女一点都不重要吗？
“外祖母，您昨晚没怎么睡吗？”
“别喊外祖母，喊姥吧，咱们这边都这么喊，显得亲香。”
“姥儿，你昨晚没睡吗？”
宁茉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屯了，看看这称呼，她觉得还是喊外祖母舒服，而且一想起林大山，她不知道要喊什么啊。
“睡了，小小的人不要费心这么多，出门，锅里有热水，自己打水洗脸。”
宁茉：……这就是家中有个大家长的感觉吧。她被人支配了！
然而宁茉最终还是乖巧的去洗脸了，端着木盆子，没有惊醒了林姨娘。宁茉看看锅里还真是有热水，只是这个时辰，几个儿媳妇都没起来呢，怎么张氏就起来了，还烧了一锅热水。
还有她那怀中抱着的那个箱子，那里面是什么啊？为何不当着家人的面给娘，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宁茉觉得自己心中可好奇了，然后洗了脸刷了牙，转身就去屋子里，想要看看详情。虽然最后亲娘一定会告诉她的，但是她还是想要第一时间掌握资料。
“娘，这是什么？”果然，林姨娘还是醒了，此刻一脸朦胧的看着亲娘。
宁茉无语了，原来这老太太让自己去洗漱是为了支开自己啊，这为什么呢？
“别说话，这里面是银子！”
宁茉听到张氏这话很意外，这林家虽然过的还可以，但是也算不上什么富户吧？竟然还有银子存下来，还要给一个女儿？
“娘，您这是做什么啊，我有银子的。”
“我知道你有银子，但是这个银子，除了你，别的人都没脸要，这是你的卖身银子。”
宁茉听到这话，马上就攥紧了手，牙都要咬死了。什么，卖身！
宁茉突然推门而入，这动静吓得娘俩一起看她。林姨娘看了一眼宁茉的表情，看那一脸阴云密布，便是知道她肯定是听到刚才的对话了。
这个孩子，现在脾气可不好了，不高兴了就直接放在脸上，你让长辈看了都不得劲啊。
再说了，怎么一回事还没问清楚呢，先给人家断罪名了，这也不合适吧。
林姨娘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从小到大哥哥多，地里面的活根本就不用自己，她也是被宠爱着长大的。所以林姨娘反而是不太担心，知道必然是有理由的。
只是在那之前，得先给翻脸的女儿给安抚好。
“梳洗完了？来，坐在这里，你姥姥给咱们银子呢。”
张氏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姨娘，这女儿怎么一点心眼都没有啊，这么大的事情，让这样大的姑娘知道了，不太稳妥吧？
张氏不告诉宁茉，一来是担心宁茉年纪小，心中藏不住什么事情，这么多的银子说走了嘴！
二来，她也是怕女儿觉得尴尬。毕竟娘家那是一堆的破事，这样一来，她在孩子们面前丢脸，未来也会在宁家面前丢脸。
谁能想到，她女儿一点心眼都没有，竟然主动喊人进来。张氏只觉得不可思议。
“姥儿，这里多少银子？”宁茉也不废话，直接问数量。
其实她最想要问的是卖身契的事情，但是看看老太太年纪真的不小了，不能这么刺激，只能选择了一个温和点的问题打开话题。
“这里面本来是二百两，后来大郎和几个孩子生病用了二十两。
此外，娘自作主张，留下二十两，给大郎他们盖房子。家中没那么多的闲钱，实在是不凑手了。
但是你放心，这钱我就说是从你这里借的，让你大哥他们知你的情。”
宁茉听到这话微微皱着眉头，而林姨娘也很无语，这就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情。她觉得亲娘糊涂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
林姨娘是这么想的，宁茉却不是，她很好奇，这两百两的卖身钱是谁给的。
“姥儿，这银子哪里来的？”
宁茉这一句话，给老太太问的直接叹气了，然后说道：“那个狗官给的。”
宁茉没有说话，而林姨娘整个都愣住了。
这话说来还是从林家不闹了开始的，虽然不闹了，但是有一天衙门来人将林大山给抓走了。等到林大山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二百两，说让他签了一张卖身契。
“什么卖身契，我竟然还有一张卖身契！”林姨娘一脸焦急的问道。钱不重要，但是这个是关键！
“没错，当时那狗官非得让你爹签了，不签就打死他。你也知道他那点胆子，人家吓唬一下就签了。他是想着你那个时候已经没了，卖身契也就无所谓了。
大妮啊，别怨恨你爹，他心中也不是滋味，这银子后来一直是我收着的，我谁都没告诉，你爹也没告诉任何人。
我也怨恨他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抓着咱们的命，人家要做什么都得答应。”
张氏当时也气愤，但是气愤过后想的便是现实问题，林大山的命没丢就是万幸。不过也是这件事情，让她更加相信林姨娘应该还活着。
不然要这卖身契做什么？给鬼魂办的？
所以说，她才觉得这事情有蹊跷，而这银子，她也一直都没动。
林姨娘的脸色惨白，宁茉将盒子打开，仔细的看了看，银子很是寻常，不是官银，便是留着也怕是当不得证据了吧？
“怎么了大妮，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张氏这么问道。
“娘，没什么，我就是起得猛了些。”
林姨娘劝慰张氏一回，这次一点也不曾犹豫的将银子收下了，然后盯着银子发呆。
“娘，别太担心了。”宁茉如此安慰。
“我没想到，为了二百两还真是将我给卖了。此前大夫人多次说我就是个买来的玩意，我本还不信，原来竟然真是如此。”
宁茉叹了口气，林姨娘的身份问题一直是个大问题。周明宣好不容易帮着解决了，若是有卖身契，那上面有林大山的巴掌印和手指头印，那么就难办了。
除非……他们不承认自己的身份，绝对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承认的话，那就没关系了。
包括侍郎府的人，只要她宁弥不承认，林姨娘不承认，谁能勉强？
所以，他们得离开林家单独居住，而且是越快越好。
“姨娘。”宁茉欲言又止的。
“你说，我都听你的！那卖身契十有八九在宁家！”林姨娘总算是想明白了。
“这个不怕，您都出来了，他们能如何？而且，若是想要没有一点破绽，那么您就不能是林家人，只能是以别的身份回来。”
宁茉这么说，知道这对林姨娘不公平，但是若是那张卖身契真是存在，就必须防范于未然。
张氏看着宁茉清醒过来，对着她招招手也不说话，宁茉穿好鞋子走到了张氏的面前。
“别说话，让你娘再睡一会。”
宁茉：……合着只有闺女的亲的，外孙女一点都不重要吗？
“外祖母，您昨晚没怎么睡吗？”
“别喊外祖母，喊姥吧，咱们这边都这么喊，显得亲香。”
“姥儿，你昨晚没睡吗？”
宁茉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屯了，看看这称呼，她觉得还是喊外祖母舒服，而且一想起林大山，她不知道要喊什么啊。
“睡了，小小的人不要费心这么多，出门，锅里有热水，自己打水洗脸。”
宁茉：……这就是家中有个大家长的感觉吧。她被人支配了！
然而宁茉最终还是乖巧的去洗脸了，端着木盆子，没有惊醒了林姨娘。宁茉看看锅里还真是有热水，只是这个时辰，几个儿媳妇都没起来呢，怎么张氏就起来了，还烧了一锅热水。
还有她那怀中抱着的那个箱子，那里面是什么啊？为何不当着家人的面给娘，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宁茉觉得自己心中可好奇了，然后洗了脸刷了牙，转身就去屋子里，想要看看详情。虽然最后亲娘一定会告诉她的，但是她还是想要第一时间掌握资料。
“娘，这是什么？”果然，林姨娘还是醒了，此刻一脸朦胧的看着亲娘。
宁茉无语了，原来这老太太让自己去洗漱是为了支开自己啊，这为什么呢？
“别说话，这里面是银子！”
宁茉听到张氏这话很意外，这林家虽然过的还可以，但是也算不上什么富户吧？竟然还有银子存下来，还要给一个女儿？
“娘，您这是做什么啊，我有银子的。”
“我知道你有银子，但是这个银子，除了你，别的人都没脸要，这是你的卖身银子。”
宁茉听到这话，马上就攥紧了手，牙都要咬死了。什么，卖身！
宁茉突然推门而入，这动静吓得娘俩一起看她。林姨娘看了一眼宁茉的表情，看那一脸阴云密布，便是知道她肯定是听到刚才的对话了。
这个孩子，现在脾气可不好了，不高兴了就直接放在脸上，你让长辈看了都不得劲啊。
再说了，怎么一回事还没问清楚呢，先给人家断罪名了，这也不合适吧。
林姨娘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从小到大哥哥多，地里面的活根本就不用自己，她也是被宠爱着长大的。所以林姨娘反而是不太担心，知道必然是有理由的。
只是在那之前，得先给翻脸的女儿给安抚好。
“梳洗完了？来，坐在这里，你姥姥给咱们银子呢。”
张氏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姨娘，这女儿怎么一点心眼都没有啊，这么大的事情，让这样大的姑娘知道了，不太稳妥吧？
张氏不告诉宁茉，一来是担心宁茉年纪小，心中藏不住什么事情，这么多的银子说走了嘴！
二来，她也是怕女儿觉得尴尬。毕竟娘家那是一堆的破事，这样一来，她在孩子们面前丢脸，未来也会在宁家面前丢脸。
谁能想到，她女儿一点心眼都没有，竟然主动喊人进来。张氏只觉得不可思议。
“姥儿，这里多少银子？”宁茉也不废话，直接问数量。
其实她最想要问的是卖身契的事情，但是看看老太太年纪真的不小了，不能这么刺激，只能选择了一个温和点的问题打开话题。
“这里面本来是二百两，后来大郎和几个孩子生病用了二十两。
此外，娘自作主张，留下二十两，给大郎他们盖房子。家中没那么多的闲钱，实在是不凑手了。
但是你放心，这钱我就说是从你这里借的，让你大哥他们知你的情。”
宁茉听到这话微微皱着眉头，而林姨娘也很无语，这就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情。她觉得亲娘糊涂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
林姨娘是这么想的，宁茉却不是，她很好奇，这两百两的卖身钱是谁给的。
“姥儿，这银子哪里来的？”
宁茉这一句话，给老太太问的直接叹气了，然后说道：“那个狗官给的。”
宁茉没有说话，而林姨娘整个都愣住了。
这话说来还是从林家不闹了开始的，虽然不闹了，但是有一天衙门来人将林大山给抓走了。等到林大山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二百两，说让他签了一张卖身契。
“什么卖身契，我竟然还有一张卖身契！”林姨娘一脸焦急的问道。钱不重要，但是这个是关键！
“没错，当时那狗官非得让你爹签了，不签就打死他。你也知道他那点胆子，人家吓唬一下就签了。他是想着你那个时候已经没了，卖身契也就无所谓了。
大妮啊，别怨恨你爹，他心中也不是滋味，这银子后来一直是我收着的，我谁都没告诉，你爹也没告诉任何人。
我也怨恨他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抓着咱们的命，人家要做什么都得答应。”
张氏当时也气愤，但是气愤过后想的便是现实问题，林大山的命没丢就是万幸。不过也是这件事情，让她更加相信林姨娘应该还活着。
不然要这卖身契做什么？给鬼魂办的？
所以说，她才觉得这事情有蹊跷，而这银子，她也一直都没动。
林姨娘的脸色惨白，宁茉将盒子打开，仔细的看了看，银子很是寻常，不是官银，便是留着也怕是当不得证据了吧？
“怎么了大妮，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张氏这么问道。
“娘，没什么，我就是起得猛了些。”
林姨娘劝慰张氏一回，这次一点也不曾犹豫的将银子收下了，然后盯着银子发呆。
“娘，别太担心了。”宁茉如此安慰。
“我没想到，为了二百两还真是将我给卖了。此前大夫人多次说我就是个买来的玩意，我本还不信，原来竟然真是如此。”
宁茉叹了口气，林姨娘的身份问题一直是个大问题。周明宣好不容易帮着解决了，若是有卖身契，那上面有林大山的巴掌印和手指头印，那么就难办了。
除非……他们不承认自己的身份，绝对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承认的话，那就没关系了。
包括侍郎府的人，只要她宁弥不承认，林姨娘不承认，谁能勉强？
所以，他们得离开林家单独居住，而且是越快越好。
“姨娘。”宁茉欲言又止的。
“你说，我都听你的！那卖身契十有八九在宁家！”林姨娘总算是想明白了。
“这个不怕，您都出来了，他们能如何？而且，若是想要没有一点破绽，那么您就不能是林家人，只能是以别的身份回来。”
宁茉这么说，知道这对林姨娘不公平，但是若是那张卖身契真是存在，就必须防范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