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真让人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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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之前坐姿懒散的赵守时都不由端正坐姿，满是郑重的看着周芸。他之前只是怀疑江澈折在财、色上。
打死他都不敢信江澈竟然敢沾那玩意。
毒啊，那是万恶的深渊，吸那玩意的人就应该扔进深渊里不得翻身。
如果说江澈只是带小演员读夜光剧本，最多算是私生活不检点。说不定记一次大过，这事也就过去了。
那只要跟‘毒’这个字扯上关系，不管你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代表他的职业生涯算是完了，没有任何回转的可能。
即便江澈的姑父是市#委副秘书长，都不会伸手、、
不，会伸手，不过是伸手打他，打醒他个脑瘫。
周芸闭上眼睛，再度长吁一口气：“江总在去酒店前，还去过酒吧。他们喝的酒，应该是被做了手脚。”
‘应该’就说明这只是周芸的怀疑，她也没有实质证据证明江澈是清白的。
“这是陷害啊，这绝对是陷害。现在的关键就是那个小演员，只有她能证明江总的清白。”董恩叫嚣道。他是因为江澈的原因才来的紫禁城影业，如果江澈折了，同样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你是SB吗！”
赵守时毫不客气的嘲讽，算是对某人刚才的阴阳怪气的反击。并不准备停下的他继续说着：“现在的情况很明显，那个小演员就是诱饵，她明摆着是受人指使的。你劝她出来指证自己的犯罪事实？该说你是单纯，还是蠢呢？哦，是单纯的蠢吧。”
“甚至，那个小演员很有可能利用这次事情博取公众的同情。对媒体说自己一个小演员被传媒公司老总以谈工作的借口哄骗到酒店谈工作。”
“谁想，等她到了以后，人面兽心的老总露出禽兽的面孔，要强迫她发生xing关系。最终，不堪欺辱的她勇敢报警，这才得以保护自己。”
“然后，竟然意外发现这位老总是个瘾君子。江澈被坑的再无翻身之地，而她却可以轻易的洗白，甚至还可能被塑造成反毒英雄。然后再出演一系列的剧集，说不定就一炮而红。”
“真?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过，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肯定没有这么深的智谋，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必然是有人为了阻挠我们紫禁城影业更上一步，而特意设的局。”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个阴谋！对方在最关键的时候引爆，就是准备一棍子打死我们。而且筹谋这么缜密，很有可能早已把自己隐藏好，让我们找不到证据。”
略顿片刻，赵守时看向周芸：“知不知道是谁出的手？”
“只是有些线索，还要进行确认。”周芸点头承认，却也没有多说，可能是怕人多嘴杂。
也好，有的事情不是知道的人多就有用的。
如果是江澈咎由自取，那就让他去死吧。
吸粉的人，不值得被原谅。要不然都对不起哪些因为缉毒而牺牲的无名英雄们。
如果江澈真的只是被陷害，那对等的报复还是要执行的。退让换不来和平，斗争才行。
嘭的一声，
会议室门被推开，门口站着的是捂着额头的宋杰，一丝丝的殷红顺着指缝往下流，把羽绒服的领口都打湿了一部分。
下身一条牛仔裤，膝盖处也透着殷红。
站在灯光阴影里的他，就有点渗人。
“没什么，就是遇到点小事故，你们继续说，我听着。”
宋杰迎着众人的眼光，随口解释一句。便在门口位置扯了张座椅坐下。龇牙咧嘴的他明显不好受。
这哥们，挺烈啊。自个都这样了，还赶过来开会。。
今天的事情说简单很简单，说复杂很复杂。但目前没有更多线索补充的情况下，事情基本上也就到现在为止了。
虽然这件事情很突然，打的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但紫禁城方面不可能如对方所愿的放弃明天的汇报。
当前的唯一问题商议由谁去做那一场工作汇报。
当然，说起这件事就肯定要牵扯到目前还是总经理的江澈，明天的上级领导必然会询问这件事情。
而且，依幕后黑手现在的狠辣程度来说，有很大概率将在明白引爆这件事情，让外界媒体以及吃光群众们知晓这件喜闻乐见的‘潜规则’事件。
处理不好，就可能把紫禁城影业送上风口浪尖。
就像某老山啤酒因为易拉罐兑奖的事情上了次头条。直接甩锅的他们把听解释成‘ml’，就很让人恼火啊，直接导致全民都在批判。
就这公关经理，直接开除都不解恨。
你说你直接给中奖用户兑奖，能花几个钱？就算加上其他人，能值十万？百万？
要是能花这么点钱，就在全国人民心目中营造起老山啤酒的正面形象。别说百万，就算花一千万，都是值得的。
就算你不舍得花钱，就算你眼光不够长远。那你低头认错，老实承认印刷错误，认打认罚可以吧？
真?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
周芸简单的把刚才会议内容一说，让后来的宋杰有些了解。
然后，就陷入一片寂静当中。大家都不想主动开口做那个恶人。
赵守时看了眼时间，已经是过了凌晨十二点，距离明天的汇报工作还有不到九个小时。
“既然、”
赵守时正准备开口，就听见末尾处传来宋杰的话：“抱歉。”
可能是没有料到赵守时会说话，宋杰也有些惊讶，转瞬便恢复如常，他开口道：“赵总监，要不，我先说？”
赵守时不知道这哥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杰颔首表示感谢，然后起身的他指着自己头上的伤口，说道：“抱歉，我这还淌着血呢，急着去医院包扎下。我就直奔主题说一下我的观点。
我们预设江总目前被执法部门控制，作为监察科负责人的我建议不要声援江总，避免给执法部门以压力。如果江总是清白的，有关部门自然会还其清白。”
“就这样。”做了结束语的宋杰站在原地没有动，许是想要听听其他人的看法。
赵守时揉着太阳穴，从宋杰的话里寻找着线索。
宋杰是紫禁城影业监察科的负责人，这是在场所有人都知晓的事情，完全不需要重复的事情，他还特意的重复一遍。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职务与当前的事件有牵扯。而监察科的职务又很单一。
也就是说，宋杰很有可能握有对江澈不利的证据，之前可能不是很严重，但如果江澈真的犯了事，那这就很有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茅草。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不用这根茅草，骆驼依旧会被压死。
也因此，他没有说清白的后半句：如果江澈真的有犯罪事实，那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在场的人不说都是人精，至少没有傻的。
尤其是周芸，一直低眉垂首的她自然听得出来宋杰话里的深意。
“我同意。”周芸率先表态。她当然希望江澈能够平安落地，但她来单位之前，她老爸已经跟她分析过这件事情。
只有八个字：【不要有任何的期待】。
什么奇迹，都是骗人的。光是调查取证，就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在哪之前，江澈出不来。
在场很多人都不知道江澈与周芸是表兄妹，但都知道周芸是江澈麾下的铁杆心腹。即便舔的厉害的董恩，地位也远不如她。
现在连周芸都决定舍弃江澈，其他人更是毫无压力，自然是连声应和。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宋杰也不想主动做江澈的掘墓人，现在这种情况正好，让他暗松一口气。
对周芸的魄力莫名有些佩服的他继续开口道：“那么我们就说一说明天工作汇报的事情吧。我推荐周总监。毕竟她目前主管的业务部、宣发部是咱们单位的核心部门。
之前还兼管着客户部，跟其他部门都有很深的关联，更熟悉公司内的情况可以尽快上手。”
“我没意见，周总监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支持。”
“同意。”
“我不同意。”周芸声音很轻，但足够坚定的说出自己的态度。
这让众人大为吃惊的看着她，这明明是最出风头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呢？
江澈即将倒亡，总经理的位置必然空缺。
如果空降也就罢了，如果不是空降，那她与现在还没来的张墙根可是最有希望上位的老牌总监。
其他人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即便是赵守时。
周芸抬头，指着赵守时的她开口道：“我觉得赵总监比我更合适。首先，赵总监的编制还在帝都卫视，而明天会听工作汇报的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帝都卫视序列。这对于我们是一个优势。
第二，赵总监加入紫禁城的时间才一年，平素洁身自好的他不会被牵扯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而我与江总的关系诸位也明白，这时候避下嫌也好。
第三，赵总监加入紫禁城虽然只一年时间，但他为紫禁城的发展工作做出了不可磨灭且无人可以替代的功劳。由他上台发表言论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这么出风头的事情，当仁不让赵守时怎么可能、、、答应呢。
谁爱出风头谁去，老子还要猥琐发育呢。咸鱼心态的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直接摆手拒绝：“我去没用。我虽然还是卫视人，但如果我上去的话，只能招致更严厉的问话，说不定就要弄巧成拙，相反，周总监比我更有优势。”
啊对，这说的就是周芸的背景。
不管是帝都卫视，还是帝都卫视的上级帝都广播电视台，都是直属于北#%京市的事业单位。
周芸的老豆是可是市#委#副秘书长，大家都在一个盘子里刨食吃，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
那些领导们也不好意思过于针对周芸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小女孩。
“不行，我比不了你。”周芸拒绝赵守时的拒绝。
“别谦虚，你很厉害的。我很看好、、”
“我没你脸皮厚。”
赵守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芸给噎的差点见玉帝，掏了掏耳朵的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来？”
玛德，生气了哈，真的要生气了。
周芸抬手虚压示意赵守时不要生气，嘴里吐出的话同样气人：“事实如此啊。论实力当前的我们并不占优势，那我们就需要画个大饼让大家吃饱。
作为给紫禁城影业带来诸多优质项目的你，吹起牛，啊不是，描述起未来发展蓝图的你更容易让人信服。”
赵守时挎着个批脸一句话都不想说。他知道周芸在夸自己能干，但她的话真的是让人火大。
周芸难得的笑了笑：‘放心，我会全力配合你的。’
江澈的秘书方霖眼眶红红，主动站起的她说道：“我也全力配合赵总监。”
宋杰做了个打CALL的手势，“有事情咱们先电话联系。我先去趟医院，然后就回来。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啊。”
话音还未落地，他便拖着腿往外走，龇牙咧嘴的他像个绝路英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守时也不好再推辞。一是真的没有时间了，二是，还真没人比咱更合适。
好吧，既然事情敲定，那就忙碌起来吧。
就像宋杰说的，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不过，都这么紧急的情况，张墙根怎么还没来？
要知道宋杰车祸都撞成啥熊样了，都强撑着赶来。老张这责任心不大行啊。
“张总监呢？没通知吗，还是有事赶不回来？”
“他也进去了。那天他跟江总一起喝酒来。”
赵守时直接艹了。真?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过，以前还有宿怨的俩人，啥时候结的干连襟？
总不能去过同一个水帘洞探过险吧？
长吁一口气的他不去管他们的糟乱事，有气无力的说道：“开始准备文件吧。只要与明天有关的，我全都要。一个小时够不够？”
方霖直接回道：“不用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就足够。”
说吧，她便快步往外跑，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赵守时隐约从她的眼角看到似乎有晶莹落地。果然无风不起浪吗？
说起来，这小妞颜值不错，工作能力也不错，就是眼光不大行啊。
想起裴幼清还在自己的办公室，赵守时赶紧回去看一眼，毕竟只有十五分钟。
即便是之前坐姿懒散的赵守时都不由端正坐姿，满是郑重的看着周芸。他之前只是怀疑江澈折在财、色上。
打死他都不敢信江澈竟然敢沾那玩意。
毒啊，那是万恶的深渊，吸那玩意的人就应该扔进深渊里不得翻身。
如果说江澈只是带小演员读夜光剧本，最多算是私生活不检点。说不定记一次大过，这事也就过去了。
那只要跟‘毒’这个字扯上关系，不管你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代表他的职业生涯算是完了，没有任何回转的可能。
即便江澈的姑父是市#委副秘书长，都不会伸手、、
不，会伸手，不过是伸手打他，打醒他个脑瘫。
周芸闭上眼睛，再度长吁一口气：“江总在去酒店前，还去过酒吧。他们喝的酒，应该是被做了手脚。”
‘应该’就说明这只是周芸的怀疑，她也没有实质证据证明江澈是清白的。
“这是陷害啊，这绝对是陷害。现在的关键就是那个小演员，只有她能证明江总的清白。”董恩叫嚣道。他是因为江澈的原因才来的紫禁城影业，如果江澈折了，同样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你是SB吗！”
赵守时毫不客气的嘲讽，算是对某人刚才的阴阳怪气的反击。并不准备停下的他继续说着：“现在的情况很明显，那个小演员就是诱饵，她明摆着是受人指使的。你劝她出来指证自己的犯罪事实？该说你是单纯，还是蠢呢？哦，是单纯的蠢吧。”
“甚至，那个小演员很有可能利用这次事情博取公众的同情。对媒体说自己一个小演员被传媒公司老总以谈工作的借口哄骗到酒店谈工作。”
“谁想，等她到了以后，人面兽心的老总露出禽兽的面孔，要强迫她发生xing关系。最终，不堪欺辱的她勇敢报警，这才得以保护自己。”
“然后，竟然意外发现这位老总是个瘾君子。江澈被坑的再无翻身之地，而她却可以轻易的洗白，甚至还可能被塑造成反毒英雄。然后再出演一系列的剧集，说不定就一炮而红。”
“真?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过，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肯定没有这么深的智谋，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必然是有人为了阻挠我们紫禁城影业更上一步，而特意设的局。”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个阴谋！对方在最关键的时候引爆，就是准备一棍子打死我们。而且筹谋这么缜密，很有可能早已把自己隐藏好，让我们找不到证据。”
略顿片刻，赵守时看向周芸：“知不知道是谁出的手？”
“只是有些线索，还要进行确认。”周芸点头承认，却也没有多说，可能是怕人多嘴杂。
也好，有的事情不是知道的人多就有用的。
如果是江澈咎由自取，那就让他去死吧。
吸粉的人，不值得被原谅。要不然都对不起哪些因为缉毒而牺牲的无名英雄们。
如果江澈真的只是被陷害，那对等的报复还是要执行的。退让换不来和平，斗争才行。
嘭的一声，
会议室门被推开，门口站着的是捂着额头的宋杰，一丝丝的殷红顺着指缝往下流，把羽绒服的领口都打湿了一部分。
下身一条牛仔裤，膝盖处也透着殷红。
站在灯光阴影里的他，就有点渗人。
“没什么，就是遇到点小事故，你们继续说，我听着。”
宋杰迎着众人的眼光，随口解释一句。便在门口位置扯了张座椅坐下。龇牙咧嘴的他明显不好受。
这哥们，挺烈啊。自个都这样了，还赶过来开会。。
今天的事情说简单很简单，说复杂很复杂。但目前没有更多线索补充的情况下，事情基本上也就到现在为止了。
虽然这件事情很突然，打的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但紫禁城方面不可能如对方所愿的放弃明天的汇报。
当前的唯一问题商议由谁去做那一场工作汇报。
当然，说起这件事就肯定要牵扯到目前还是总经理的江澈，明天的上级领导必然会询问这件事情。
而且，依幕后黑手现在的狠辣程度来说，有很大概率将在明白引爆这件事情，让外界媒体以及吃光群众们知晓这件喜闻乐见的‘潜规则’事件。
处理不好，就可能把紫禁城影业送上风口浪尖。
就像某老山啤酒因为易拉罐兑奖的事情上了次头条。直接甩锅的他们把听解释成‘ml’，就很让人恼火啊，直接导致全民都在批判。
就这公关经理，直接开除都不解恨。
你说你直接给中奖用户兑奖，能花几个钱？就算加上其他人，能值十万？百万？
要是能花这么点钱，就在全国人民心目中营造起老山啤酒的正面形象。别说百万，就算花一千万，都是值得的。
就算你不舍得花钱，就算你眼光不够长远。那你低头认错，老实承认印刷错误，认打认罚可以吧？
真?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
周芸简单的把刚才会议内容一说，让后来的宋杰有些了解。
然后，就陷入一片寂静当中。大家都不想主动开口做那个恶人。
赵守时看了眼时间，已经是过了凌晨十二点，距离明天的汇报工作还有不到九个小时。
“既然、”
赵守时正准备开口，就听见末尾处传来宋杰的话：“抱歉。”
可能是没有料到赵守时会说话，宋杰也有些惊讶，转瞬便恢复如常，他开口道：“赵总监，要不，我先说？”
赵守时不知道这哥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杰颔首表示感谢，然后起身的他指着自己头上的伤口，说道：“抱歉，我这还淌着血呢，急着去医院包扎下。我就直奔主题说一下我的观点。
我们预设江总目前被执法部门控制，作为监察科负责人的我建议不要声援江总，避免给执法部门以压力。如果江总是清白的，有关部门自然会还其清白。”
“就这样。”做了结束语的宋杰站在原地没有动，许是想要听听其他人的看法。
赵守时揉着太阳穴，从宋杰的话里寻找着线索。
宋杰是紫禁城影业监察科的负责人，这是在场所有人都知晓的事情，完全不需要重复的事情，他还特意的重复一遍。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职务与当前的事件有牵扯。而监察科的职务又很单一。
也就是说，宋杰很有可能握有对江澈不利的证据，之前可能不是很严重，但如果江澈真的犯了事，那这就很有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茅草。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不用这根茅草，骆驼依旧会被压死。
也因此，他没有说清白的后半句：如果江澈真的有犯罪事实，那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在场的人不说都是人精，至少没有傻的。
尤其是周芸，一直低眉垂首的她自然听得出来宋杰话里的深意。
“我同意。”周芸率先表态。她当然希望江澈能够平安落地，但她来单位之前，她老爸已经跟她分析过这件事情。
只有八个字：【不要有任何的期待】。
什么奇迹，都是骗人的。光是调查取证，就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在哪之前，江澈出不来。
在场很多人都不知道江澈与周芸是表兄妹，但都知道周芸是江澈麾下的铁杆心腹。即便舔的厉害的董恩，地位也远不如她。
现在连周芸都决定舍弃江澈，其他人更是毫无压力，自然是连声应和。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宋杰也不想主动做江澈的掘墓人，现在这种情况正好，让他暗松一口气。
对周芸的魄力莫名有些佩服的他继续开口道：“那么我们就说一说明天工作汇报的事情吧。我推荐周总监。毕竟她目前主管的业务部、宣发部是咱们单位的核心部门。
之前还兼管着客户部，跟其他部门都有很深的关联，更熟悉公司内的情况可以尽快上手。”
“我没意见，周总监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支持。”
“同意。”
“我不同意。”周芸声音很轻，但足够坚定的说出自己的态度。
这让众人大为吃惊的看着她，这明明是最出风头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呢？
江澈即将倒亡，总经理的位置必然空缺。
如果空降也就罢了，如果不是空降，那她与现在还没来的张墙根可是最有希望上位的老牌总监。
其他人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即便是赵守时。
周芸抬头，指着赵守时的她开口道：“我觉得赵总监比我更合适。首先，赵总监的编制还在帝都卫视，而明天会听工作汇报的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帝都卫视序列。这对于我们是一个优势。
第二，赵总监加入紫禁城的时间才一年，平素洁身自好的他不会被牵扯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而我与江总的关系诸位也明白，这时候避下嫌也好。
第三，赵总监加入紫禁城虽然只一年时间，但他为紫禁城的发展工作做出了不可磨灭且无人可以替代的功劳。由他上台发表言论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这么出风头的事情，当仁不让赵守时怎么可能、、、答应呢。
谁爱出风头谁去，老子还要猥琐发育呢。咸鱼心态的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直接摆手拒绝：“我去没用。我虽然还是卫视人，但如果我上去的话，只能招致更严厉的问话，说不定就要弄巧成拙，相反，周总监比我更有优势。”
啊对，这说的就是周芸的背景。
不管是帝都卫视，还是帝都卫视的上级帝都广播电视台，都是直属于北#%京市的事业单位。
周芸的老豆是可是市#委#副秘书长，大家都在一个盘子里刨食吃，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
那些领导们也不好意思过于针对周芸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小女孩。
“不行，我比不了你。”周芸拒绝赵守时的拒绝。
“别谦虚，你很厉害的。我很看好、、”
“我没你脸皮厚。”
赵守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芸给噎的差点见玉帝，掏了掏耳朵的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来？”
玛德，生气了哈，真的要生气了。
周芸抬手虚压示意赵守时不要生气，嘴里吐出的话同样气人：“事实如此啊。论实力当前的我们并不占优势，那我们就需要画个大饼让大家吃饱。
作为给紫禁城影业带来诸多优质项目的你，吹起牛，啊不是，描述起未来发展蓝图的你更容易让人信服。”
赵守时挎着个批脸一句话都不想说。他知道周芸在夸自己能干，但她的话真的是让人火大。
周芸难得的笑了笑：‘放心，我会全力配合你的。’
江澈的秘书方霖眼眶红红，主动站起的她说道：“我也全力配合赵总监。”
宋杰做了个打CALL的手势，“有事情咱们先电话联系。我先去趟医院，然后就回来。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啊。”
话音还未落地，他便拖着腿往外走，龇牙咧嘴的他像个绝路英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守时也不好再推辞。一是真的没有时间了，二是，还真没人比咱更合适。
好吧，既然事情敲定，那就忙碌起来吧。
就像宋杰说的，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不过，都这么紧急的情况，张墙根怎么还没来？
要知道宋杰车祸都撞成啥熊样了，都强撑着赶来。老张这责任心不大行啊。
“张总监呢？没通知吗，还是有事赶不回来？”
“他也进去了。那天他跟江总一起喝酒来。”
赵守时直接艹了。真?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过，以前还有宿怨的俩人，啥时候结的干连襟？
总不能去过同一个水帘洞探过险吧？
长吁一口气的他不去管他们的糟乱事，有气无力的说道：“开始准备文件吧。只要与明天有关的，我全都要。一个小时够不够？”
方霖直接回道：“不用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就足够。”
说吧，她便快步往外跑，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赵守时隐约从她的眼角看到似乎有晶莹落地。果然无风不起浪吗？
说起来，这小妞颜值不错，工作能力也不错，就是眼光不大行啊。
想起裴幼清还在自己的办公室，赵守时赶紧回去看一眼，毕竟只有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