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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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零榆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疾风的手无力的耷拉在地上，她觉得心痛得快要滴血，这是她第一次有了自己把人害死的想法。
她研究了那么多年的毒药医术，治了那么多人，第一次因为她制药失误害了一个人的性命，这个人是她的朋友，是灵雪的相公，她以后要怎么面对灵雪？
“啊！小姐，小姐你快救救疾风，我求你了，我听沐阳公主说过，在战场上六皇子都已经停止呼吸与心跳，你都能够救活他，灵雪给你磕头了，这辈子都会尽心尽力伺候小姐的。”
灵雪看着唐零榆正要跪下，唐零榆手疾眼快扶住她，“我……”
并不是不想救，亦不是不愿救，而是救不了啊！她自己亲手制的毒，她知道毒性，也知道后果。
“小姐……”灵雪看着她的神色意识到些什么，声音渐渐丧失了希望。
“嘭！”
就在两人绝望之时，窗子突然被打开，从窗外飞进了一个人，白衣公子长发飘飘，直接跃到床榻之上扶起疾风，点住了他浑身的几处大穴，封住了他的经脉。
“呼……”月如初松一口气，“还好来得及。”
“这，这是在作什么？”灵雪有些发懵，冲到床榻边上看着双眼紧闭的疾风，依旧没有任何生机，不知月如初方才的举动有何意义！
“榆儿丫头，你可是被悲伤冲昏了头脑，先去把脉吧！”月如初说话之时看到了满地的血污，眉头微蹙，有了想法。
唐零榆听到他的话立时上前想要拉住疾风的手把脉，可黎夜槿却缓缓开口，“疾风无性命之忧，方才他有一瞬停了心跳与鼻息，可如初点住他穴道之时他恢复了生机，只是呼吸微弱，心跳尚浅。”
“什么？”唐零榆把住他的脉搏，心跳真的很微弱，微弱到随时都可能死去，她立刻拿过一直摆放在疾风房内的金针为他针灸，要先帮他护住心脉，吊住一息尚存的气息。
灵雪在一旁怔忪，到此刻也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痴痴的开口，“这，疾风没事吗？他，他……”
唐零榆抬起头，“灵雪，去药房拿几片参片过来让他含着，既然他如今无性命之忧，我立刻帮他清洗伤口，逼出体内的毒素，他一定可以无事的。”
“好，好！”灵雪欢天喜地地跑出门去，今夜情绪大起大伏，她已然是满身大汗，脚步虚浮，可依旧打起精神朝前跑去，她不能倒下，她还需要照顾重病的疾风，看着他慢慢好转，拉着他的手走过余生。
唐零榆施针完之后已经虚脱了，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陡然断裂却又被系起，她感觉有些应接不暇，更感觉到了浑身的挫败感，差点酿成大祸。
“唉……”她深深叹气，“这渝地的疫民该如何啊？我已经黔驴技穷了，费尽了所有心思炼制的药膏无效，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零榆低下头，眼中尽是难过，鼻头酸涩，眼圈发红，黎夜槿抱住她，给了她最大的安慰。
“哗……”月如初突然打开了象牙折扇，轻轻扇动着折扇，他唇角居然浮出笑容来，“榆儿丫头
，我觉得你可要请我吃席了。”
“嗯？”黎夜槿蹙眉，“如初，你这是何意？”
“今夜我也担心疾风的状况，一直在窗外的树上没有入睡，守着这间屋子，看到你们跑进屋中，我以为有榆儿丫头在，定不会出事。
可没想到还是听到了灵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便立刻翻身进来，以为要用封穴**保住他的性命，可却发现你们都忽略了最重要的细节，其实疾风的瘟疫已完全治愈了。”
月如初高深莫测的说着，唐零榆从黎夜槿的颈间抬起头，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转头看着月如初，“什么？”
她的鼻头微红，应是整夜未睡，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月如初觉得心下一痛，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为她拭泪，可却发现自己无资格，她应该也不愿吧。
他只能反过身不去看她那两滴眼泪，黯然开口，“榆儿丫头，你可仔细观察过地面之上疾风吐出的污血？”
“嗯？”唐零榆和黎夜槿一齐低头，两人同时眼前一亮，转头对视，“这是毒血！”
第一次的瘟疫不光是简单的鼠疫，还伴随着真菌感染，严重者更是到了真菌中毒的地步，所以唐零榆才想着以毒攻毒来逼出体内的毒素，可却不敢直接调制出入口的毒药，只能配制出涂抹红疮的药膏，可红疮是创口，直通血脉，和口服没有多大区别。
以毒攻毒，就是为了能够化解或逼出他们体内的毒素，看来疾风是已经被成功的逼出了毒素，只不过是以吐血的方式，这应该还与剧烈的疼痛有关，他方才的瞬间休克是因为经受不了疼痛了。
想通了这一切，唐零榆有些后知后觉的开口，“如此说来，我这药膏是成功了？”
“对，榆儿，我说过你一定行。”黎夜槿拉紧她的手也是松了口气，如此的结果甚好，平安无事！
“这，呜呜……”唐零榆捂住嘴巴又一次地落了泪，这一次却是欣喜的落泪，至少她知道这以毒攻毒的疗法是对的，只是疼痛太过剧烈，还需要攻破这个难题就可以用在疫民身上了。
月如初始终未曾转身，可却能够想象到她欣喜若狂的模样，她好，便好！
他再次打开窗户，飞身出屋，那个屋内已经容不下他，唐零榆的心中，但是从未容得下他过，他惟愿她好，自己已经不重要了。
唐零榆辛苦一夜，确认解开穴道之后并不会让疾风丧失生命，才让黎夜槿为他解释，又为他把脉确认他体内的毒素都已逼出，才彻底安心下来。
回到屋内，她疲惫又欣慰的靠在床边，看着手中那空荡的瓷瓶慢慢展开笑颜。
接下来的几日，唐零榆闭关在药房中研究，又过了三日之后，她从药房中带出了许多瓷瓶，带着黎沐阳与灵雪到了大宅中为所有的疫民上药。
灵雪见到过疾风痛苦不堪，难以忍受的模样，为疫民中的老人上药之时手都在颤抖，三人整整忙碌了一个下午才为所有的疫民都上了药。
“小姐，那些老人家真的能够承受这药膏带来的疼痛吗？”灵雪出了大宅，还是忍不住担忧……
唐零榆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疾风的手无力的耷拉在地上，她觉得心痛得快要滴血，这是她第一次有了自己把人害死的想法。
她研究了那么多年的毒药医术，治了那么多人，第一次因为她制药失误害了一个人的性命，这个人是她的朋友，是灵雪的相公，她以后要怎么面对灵雪？
“啊！小姐，小姐你快救救疾风，我求你了，我听沐阳公主说过，在战场上六皇子都已经停止呼吸与心跳，你都能够救活他，灵雪给你磕头了，这辈子都会尽心尽力伺候小姐的。”
灵雪看着唐零榆正要跪下，唐零榆手疾眼快扶住她，“我……”
并不是不想救，亦不是不愿救，而是救不了啊！她自己亲手制的毒，她知道毒性，也知道后果。
“小姐……”灵雪看着她的神色意识到些什么，声音渐渐丧失了希望。
“嘭！”
就在两人绝望之时，窗子突然被打开，从窗外飞进了一个人，白衣公子长发飘飘，直接跃到床榻之上扶起疾风，点住了他浑身的几处大穴，封住了他的经脉。
“呼……”月如初松一口气，“还好来得及。”
“这，这是在作什么？”灵雪有些发懵，冲到床榻边上看着双眼紧闭的疾风，依旧没有任何生机，不知月如初方才的举动有何意义！
“榆儿丫头，你可是被悲伤冲昏了头脑，先去把脉吧！”月如初说话之时看到了满地的血污，眉头微蹙，有了想法。
唐零榆听到他的话立时上前想要拉住疾风的手把脉，可黎夜槿却缓缓开口，“疾风无性命之忧，方才他有一瞬停了心跳与鼻息，可如初点住他穴道之时他恢复了生机，只是呼吸微弱，心跳尚浅。”
“什么？”唐零榆把住他的脉搏，心跳真的很微弱，微弱到随时都可能死去，她立刻拿过一直摆放在疾风房内的金针为他针灸，要先帮他护住心脉，吊住一息尚存的气息。
灵雪在一旁怔忪，到此刻也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痴痴的开口，“这，疾风没事吗？他，他……”
唐零榆抬起头，“灵雪，去药房拿几片参片过来让他含着，既然他如今无性命之忧，我立刻帮他清洗伤口，逼出体内的毒素，他一定可以无事的。”
“好，好！”灵雪欢天喜地地跑出门去，今夜情绪大起大伏，她已然是满身大汗，脚步虚浮，可依旧打起精神朝前跑去，她不能倒下，她还需要照顾重病的疾风，看着他慢慢好转，拉着他的手走过余生。
唐零榆施针完之后已经虚脱了，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陡然断裂却又被系起，她感觉有些应接不暇，更感觉到了浑身的挫败感，差点酿成大祸。
“唉……”她深深叹气，“这渝地的疫民该如何啊？我已经黔驴技穷了，费尽了所有心思炼制的药膏无效，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零榆低下头，眼中尽是难过，鼻头酸涩，眼圈发红，黎夜槿抱住她，给了她最大的安慰。
“哗……”月如初突然打开了象牙折扇，轻轻扇动着折扇，他唇角居然浮出笑容来，“榆儿丫头
，我觉得你可要请我吃席了。”
“嗯？”黎夜槿蹙眉，“如初，你这是何意？”
“今夜我也担心疾风的状况，一直在窗外的树上没有入睡，守着这间屋子，看到你们跑进屋中，我以为有榆儿丫头在，定不会出事。
可没想到还是听到了灵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便立刻翻身进来，以为要用封穴**保住他的性命，可却发现你们都忽略了最重要的细节，其实疾风的瘟疫已完全治愈了。”
月如初高深莫测的说着，唐零榆从黎夜槿的颈间抬起头，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转头看着月如初，“什么？”
她的鼻头微红，应是整夜未睡，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月如初觉得心下一痛，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为她拭泪，可却发现自己无资格，她应该也不愿吧。
他只能反过身不去看她那两滴眼泪，黯然开口，“榆儿丫头，你可仔细观察过地面之上疾风吐出的污血？”
“嗯？”唐零榆和黎夜槿一齐低头，两人同时眼前一亮，转头对视，“这是毒血！”
第一次的瘟疫不光是简单的鼠疫，还伴随着真菌感染，严重者更是到了真菌中毒的地步，所以唐零榆才想着以毒攻毒来逼出体内的毒素，可却不敢直接调制出入口的毒药，只能配制出涂抹红疮的药膏，可红疮是创口，直通血脉，和口服没有多大区别。
以毒攻毒，就是为了能够化解或逼出他们体内的毒素，看来疾风是已经被成功的逼出了毒素，只不过是以吐血的方式，这应该还与剧烈的疼痛有关，他方才的瞬间休克是因为经受不了疼痛了。
想通了这一切，唐零榆有些后知后觉的开口，“如此说来，我这药膏是成功了？”
“对，榆儿，我说过你一定行。”黎夜槿拉紧她的手也是松了口气，如此的结果甚好，平安无事！
“这，呜呜……”唐零榆捂住嘴巴又一次地落了泪，这一次却是欣喜的落泪，至少她知道这以毒攻毒的疗法是对的，只是疼痛太过剧烈，还需要攻破这个难题就可以用在疫民身上了。
月如初始终未曾转身，可却能够想象到她欣喜若狂的模样，她好，便好！
他再次打开窗户，飞身出屋，那个屋内已经容不下他，唐零榆的心中，但是从未容得下他过，他惟愿她好，自己已经不重要了。
唐零榆辛苦一夜，确认解开穴道之后并不会让疾风丧失生命，才让黎夜槿为他解释，又为他把脉确认他体内的毒素都已逼出，才彻底安心下来。
回到屋内，她疲惫又欣慰的靠在床边，看着手中那空荡的瓷瓶慢慢展开笑颜。
接下来的几日，唐零榆闭关在药房中研究，又过了三日之后，她从药房中带出了许多瓷瓶，带着黎沐阳与灵雪到了大宅中为所有的疫民上药。
灵雪见到过疾风痛苦不堪，难以忍受的模样，为疫民中的老人上药之时手都在颤抖，三人整整忙碌了一个下午才为所有的疫民都上了药。
“小姐，那些老人家真的能够承受这药膏带来的疼痛吗？”灵雪出了大宅，还是忍不住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