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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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苏绵一脸忧愁地看着车窗外，整个人都陷在低气压里。
陆睿看得心疼，搂住她的肩膀温声安抚：“还生气呢？”
苏绵收回看向车外的目光，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不是气叶妙珊，我在气阿樊。”
“气他做什么？”陆睿抚了抚她的背，“好了好了，不气了。”
苏绵撇了撇嘴，靠在陆睿的怀里，声音低落道：“我气他不相信我，要不是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我还不知道他对我有隔阂，虽然现在误会解除了，但让我像以前那样对他是不可能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拔出。
现在怀疑她，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发生这种事，她不想再被伤到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陆睿顺着她的话说，“现在乔乔也放假了，改天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泡温泉，放松放松。”
“这个主意不错。”苏绵还没和宝贝女儿一起旅游过，心里可是非常期待的。
乔蕴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外一闪而逝的景致，莫名的有种她现在不应该坐在车里的错觉。
“乔乔啊。”苏绵被陆睿这么哄着心情也好了很多，转头问乔蕴：“你在乔家过得好吗？”
乔蕴诚实回答：“很好。”
虽然乔家的小辈里不是人人都喜欢她，但因为她自身成就的关系，那些不喜欢她的人，是不敢在她面前蹦跶。
最多就是在背后酸几句，不过没关系，她都一一给了教训。
让他们深刻的意识到，背后嚼舌根是不好的行为。
这种人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大多数都是真心对她好。
苏绵仔细地着乔蕴的表情，这才放心下来。
也是。
乔家要是对乔蕴不好，她就不会这么单纯。
“我们得好好感谢他们，把乔乔养得这么好，交给我们一个这么棒的女儿。”苏绵和陆睿商量。
“这肯定的。”陆睿点头回应，但紧跟着又苦恼了，乔家虽然很低调，但他清楚乔家的底蕴，这该怎么感谢？
他苦笑道：“感觉送什么都不合适，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
乔蕴眉目寡淡的说：“不用送礼物，我给了。”
她说的是实话。
乔家这些年，背靠着她，一直顺风顺水。
乔蕴恩怨分明，爷爷对她好，爷爷又重视乔家，所以她帮了乔家很多忙。
不过陆睿不知道这些事，他笑着说：“谢礼还是要的，要不是他们收养了你，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
乔蕴见他坚持，便没有再说什么。
苏绵好奇的问：“乔乔，你是怎么被他们收养的？”
陆睿笑话苏绵：“乔乔当时才几岁，怎么可能记得。”
“也是哦，等和乔家人见面了，我们再问问他们。”
“爷爷说看我可爱。”乔蕴突然开口，小脸儿冷冷淡淡的，“就把我抱回家了。”
苏绵：“……”
陆睿：“……”
这句话是不是不大对？
哪有直接抱回家的，不是该帮忙找父母吗？
苏绵呵呵一笑：“乔乔还会开玩笑了呀。”
“原来是开玩笑，哈哈……”陆睿配合地笑了几声。
乔蕴眸底满是疑惑。
她没有开玩笑。
爷爷当时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这么可爱的娃娃，想抱回家当孙女。
然后她就被抱回家了。
没有回来陆家，是她拒绝回来。
明明自己没有多大，爷爷却同意了她的想法。
不过每一年，爷爷都会问她要不要回家，她的回答一直都是不变的。
直到爷爷走之前，她才松口答应回来。
想到爷爷。
乔蕴在心里默念。
爷爷，我现在过得很好。
…
到家后。
陆湛行已经听说了研讨会发生的事，还没等他虚情假意的关心几句苏清衍的情况怎么样了，就见自家两位大人垮着一张脸瞪着他。
“？？？”陆湛行一脸懵逼，“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好像没做什么吧？难道是因为我今天康复训练多做了两个小时，还是我一不小心吃了四碗饭？”
乔蕴冷着小脸教训：“你不乖，不可以不遵照医嘱。”
“哥哥错了，以后不敢了。”陆湛行委屈巴巴的认错。
乔蕴拿这样的陆湛行没办法，强调道：“下次不可以。”
“嗯嗯嗯。”陆湛行纵容地点头，“不过，爸，妈，你们能别用这种好像我犯了什么弥天大错的眼神看我行不？”
“哼。”苏绵指责道：“你们兄弟二人，真的是把我和你爸瞒着得好苦，早就知道乔乔是被乔家收养的，居然不跟我们说。”
陆湛行惊了一下：“你们知道了？怎么知道的？”
苏绵没好气道：“多亏你的好舅妈……”
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陆湛行。
家人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叶妙珊做了什么事，陆湛行有必要知道，省得以后遇见了还傻呵呵的。
陆湛行听完过程，脸色阴翳：“活该被离婚。”
苏绵对这话表示赞同。
“妹妹，你真的没事吗？”陆湛行不放心的问。
“没事的。”
乔蕴卷起袖子，让陆湛行看伤到的地方。
只是一条很细的血线，连处理都不用，自己就会好。
陆湛行这才安心下来。
心里越发焦急的想要快点好，如果当时他在现场，肯定会一脚把叶妙珊踹出去自作自受。
稍晚点的时候。
调查结果也出来了。
宋立被开除学籍后，生活过得一团糟，被家里的亲戚指指点点还被父母责骂，他甚至还犯罪了，贩卖假药被抓走关了一段时间。
出来后他把自己凄惨的遭遇，全都怪在苏清衍的身上。
同时对苏清衍起了杀心。
本来他是准备杀了苏清衍自己再自杀。
但他怕死，所以没有对自己下手。
不过法律可不会放过他。
乔蕴理了一下前因后果。
发现这件事她也是有责任，因为宋立一开始是想针对她。
苏清衍说到底不过是被牵连进来，才会被宋立怨恨上。
所以当第二天苏绵问她要不要去医院探望苏清衍的时候，乔蕴没有拒绝。
陆睿没有跟他们去。
他得到乔蕴的同意，可以把乔家的事告诉二老，所以他直接去了老宅。
“怎么这个时间段过来？”
老爷子刚吃完饭，正坐在茶室里，悠闲的品茶。
老太太坐在旁边带着老花镜，一针一线的在织毛衣。
是给乔蕴织的。
进入一月份，天气更冷了，老太太就想给乔蕴送温暖。
“爸，我有事跟你们说。”陆睿脸色严肃。
“怎么了？”老爷子心里一凛，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就连老太太也停下手里的活，担忧地看着陆睿。
“发生了很大的事。”陆睿问：“爸，你知道乔家吧？”
“姓乔的那么多，你说的是哪个乔？”
“就是出了很多国家院士的乔家。”
老爷子大惊失色：“你惹到他们了？”
“爸，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但要挺住。”
老爷子握着茶杯地手一紧，“没事，你爸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就直说吧。”
“好。”陆睿看着神情紧张的二老，下一秒，笑了：“乔乔原来是被乔家收养的，乔大师是乔家人。”
“咳咳！”
话一出来，老爷子直接被口水给呛住了。
“爸，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老爷子：“咳咳咳……”
“老头子，你没事吧。”老太太赶紧上前拍老爷子的背。
老爷子缓和了一点，当即就想找家伙揍死这不孝子。
“我看你是欠打！”
“爸，我就是想给你们个惊喜。”陆睿哭笑不得。
老太太没好气道：“这是什么惊喜，分明就是惊吓。”
“你没跟我开玩笑？”老爷子严肃着脸问。
“当然没有。”陆睿告诉他们：“当初就是乔乔开口，乔浔医生和乔瑟医生才会来救湛行。”
老爷子安静了好久，才接受了这件事。
“这真是有点没想到。”
陆睿心想，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
“乔浔医生说了，他们会找个时间拜访。”
老爷子：“……”
老实说，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陆睿失笑一声：“谁能想到，我女儿比我还有背景。”
老爷子颤巍巍地喝了一口茶。
他孙女的身上应该没有秘密了吧？
难以想象还有什么秘密比乔家更让人震惊。
他都一把老骨头了，可别再吓他了。
…
苏清衍已经醒了。
宋立的刀子如果在进那么一分分，可能要把他的肺给戳破，到时候就很难救了。
醒来后，苏樊就把所有事跟他说了。
他是长子，有权利知道这些事。
苏清衍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受了一次伤，事情发展就出乎意料。
他妈竟然对表妹做这种事。
想起之前还在表妹面前说，他妈本性不坏，就觉得好笑。
他以为发生这种事，乔蕴应该是恨着他们，却没想到还能看到乔蕴来见他。
病房里，苏清清和苏樊都在，因为叶妙珊的事，他们现在面对苏绵和乔蕴，本能的有点局促。
苏绵好似没察觉到他们的不自在，关心的询问了苏清衍的伤势，知道他现在已经没事后，也就放心了。
苏清衍目光落在乔蕴那边，苦笑一声说：“表妹，谢谢你，要不是因为你，我可能没救了。”
乔蕴漫不经心的说：“舅舅礼物的回礼，不用谢。”
“你不恨我们吗？”苏清衍直截了当的问。
苏清清和苏樊齐刷刷地看向乔蕴，等待她的答案。
乔蕴眸光清亮的说：“和你们没关系，是她的错。”
“对，做错事的又不是你们。”苏绵让他们不要想太多。
陆家人还是很恩怨分明，谁做错事谁承担。
尽管他们这样说，苏家人的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苏清衍看着说这话的乔蕴，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他来上京市读书后，和陆家的联系很少。
因为他知道叶妙珊的性格，所以不想给叶妙珊通过自己拿陆家好处的机会。
对这位表妹，他也没有多大热情。
这次乔蕴甚至没有计较他母亲做的事救了他。
苏清衍的眼里闪过一抹愧色。
“对了，我能获得研讨会的名额是因为你的关系对吗？还有这次乔浔会找我也是因为你。”
他说的很笃定，他已经知道乔蕴和乔家的关系。
却没想到自己因为乔蕴的关系，获得这么多的好处。
乔蕴神色茫然，“我什么都没做。”
她甚至都不知道乔浔找过苏清衍。
苏清衍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很轻地笑了声：“虽然你没做，但他们是因为你，不是吗？”
乔蕴没有反驳这句话。
“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
乔蕴说：“你要是没本事，他们不会理你。”
苏清衍眸底浮起浅浅的笑意，他这位表妹还真的挺可爱。
苏绵只待了一会儿，就带着乔蕴离开病房。
苏清清送她们出去，看着乔蕴冷冷淡淡的小脸，她咬了咬唇，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姑妈，我先上去了，你们路上小心。”
她说着就要走。
脚步却猛然一顿，她侧头看去。
乔蕴白嫩的手指，正抓着她的衣角。
苏清清眼神疑惑：“表妹，有什么事吗？”
乔蕴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摊开手心，嗓音寡淡的说：“给你。”
苏清清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问：“是给我的吗？”
“嗯。”乔蕴说：“礼物。”
下一秒，苏清清眉开眼笑：“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乔蕴轻点下头，没再说什么。
苏清清看着手心里的糖，心里甜滋滋的。
她刚才是被安慰了吗？
唉呀妈呀，这是什么大可爱。
乔蕴不会安慰人，所以她给苏清清一颗糖，让她不要不开心。
糖是陆湛行给她的。
他似乎很热衷于在乔蕴的衣服里偷偷塞糖果，在等着乔蕴去发现，那时候他就会有巨大的满足感。
乔蕴每次都会很纵容陆湛行的行为，她会当着陆湛行的面把糖掏出来给他看。
看，我发现了。
然后在看着陆湛行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苏清清把糖放进口袋，心情愉悦的回到病房。
“哥，表妹还真有意思。”
“嗯。”苏清衍似乎在想事，神色讳莫如深，好半响，他说：“爸，你们离婚的事，我不反对。”
苏清清诧异地睁大眼睛。
回家的路上，苏绵一脸忧愁地看着车窗外，整个人都陷在低气压里。
陆睿看得心疼，搂住她的肩膀温声安抚：“还生气呢？”
苏绵收回看向车外的目光，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不是气叶妙珊，我在气阿樊。”
“气他做什么？”陆睿抚了抚她的背，“好了好了，不气了。”
苏绵撇了撇嘴，靠在陆睿的怀里，声音低落道：“我气他不相信我，要不是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我还不知道他对我有隔阂，虽然现在误会解除了，但让我像以前那样对他是不可能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拔出。
现在怀疑她，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发生这种事，她不想再被伤到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陆睿顺着她的话说，“现在乔乔也放假了，改天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泡温泉，放松放松。”
“这个主意不错。”苏绵还没和宝贝女儿一起旅游过，心里可是非常期待的。
乔蕴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外一闪而逝的景致，莫名的有种她现在不应该坐在车里的错觉。
“乔乔啊。”苏绵被陆睿这么哄着心情也好了很多，转头问乔蕴：“你在乔家过得好吗？”
乔蕴诚实回答：“很好。”
虽然乔家的小辈里不是人人都喜欢她，但因为她自身成就的关系，那些不喜欢她的人，是不敢在她面前蹦跶。
最多就是在背后酸几句，不过没关系，她都一一给了教训。
让他们深刻的意识到，背后嚼舌根是不好的行为。
这种人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大多数都是真心对她好。
苏绵仔细地着乔蕴的表情，这才放心下来。
也是。
乔家要是对乔蕴不好，她就不会这么单纯。
“我们得好好感谢他们，把乔乔养得这么好，交给我们一个这么棒的女儿。”苏绵和陆睿商量。
“这肯定的。”陆睿点头回应，但紧跟着又苦恼了，乔家虽然很低调，但他清楚乔家的底蕴，这该怎么感谢？
他苦笑道：“感觉送什么都不合适，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
乔蕴眉目寡淡的说：“不用送礼物，我给了。”
她说的是实话。
乔家这些年，背靠着她，一直顺风顺水。
乔蕴恩怨分明，爷爷对她好，爷爷又重视乔家，所以她帮了乔家很多忙。
不过陆睿不知道这些事，他笑着说：“谢礼还是要的，要不是他们收养了你，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
乔蕴见他坚持，便没有再说什么。
苏绵好奇的问：“乔乔，你是怎么被他们收养的？”
陆睿笑话苏绵：“乔乔当时才几岁，怎么可能记得。”
“也是哦，等和乔家人见面了，我们再问问他们。”
“爷爷说看我可爱。”乔蕴突然开口，小脸儿冷冷淡淡的，“就把我抱回家了。”
苏绵：“……”
陆睿：“……”
这句话是不是不大对？
哪有直接抱回家的，不是该帮忙找父母吗？
苏绵呵呵一笑：“乔乔还会开玩笑了呀。”
“原来是开玩笑，哈哈……”陆睿配合地笑了几声。
乔蕴眸底满是疑惑。
她没有开玩笑。
爷爷当时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这么可爱的娃娃，想抱回家当孙女。
然后她就被抱回家了。
没有回来陆家，是她拒绝回来。
明明自己没有多大，爷爷却同意了她的想法。
不过每一年，爷爷都会问她要不要回家，她的回答一直都是不变的。
直到爷爷走之前，她才松口答应回来。
想到爷爷。
乔蕴在心里默念。
爷爷，我现在过得很好。
…
到家后。
陆湛行已经听说了研讨会发生的事，还没等他虚情假意的关心几句苏清衍的情况怎么样了，就见自家两位大人垮着一张脸瞪着他。
“？？？”陆湛行一脸懵逼，“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好像没做什么吧？难道是因为我今天康复训练多做了两个小时，还是我一不小心吃了四碗饭？”
乔蕴冷着小脸教训：“你不乖，不可以不遵照医嘱。”
“哥哥错了，以后不敢了。”陆湛行委屈巴巴的认错。
乔蕴拿这样的陆湛行没办法，强调道：“下次不可以。”
“嗯嗯嗯。”陆湛行纵容地点头，“不过，爸，妈，你们能别用这种好像我犯了什么弥天大错的眼神看我行不？”
“哼。”苏绵指责道：“你们兄弟二人，真的是把我和你爸瞒着得好苦，早就知道乔乔是被乔家收养的，居然不跟我们说。”
陆湛行惊了一下：“你们知道了？怎么知道的？”
苏绵没好气道：“多亏你的好舅妈……”
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陆湛行。
家人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叶妙珊做了什么事，陆湛行有必要知道，省得以后遇见了还傻呵呵的。
陆湛行听完过程，脸色阴翳：“活该被离婚。”
苏绵对这话表示赞同。
“妹妹，你真的没事吗？”陆湛行不放心的问。
“没事的。”
乔蕴卷起袖子，让陆湛行看伤到的地方。
只是一条很细的血线，连处理都不用，自己就会好。
陆湛行这才安心下来。
心里越发焦急的想要快点好，如果当时他在现场，肯定会一脚把叶妙珊踹出去自作自受。
稍晚点的时候。
调查结果也出来了。
宋立被开除学籍后，生活过得一团糟，被家里的亲戚指指点点还被父母责骂，他甚至还犯罪了，贩卖假药被抓走关了一段时间。
出来后他把自己凄惨的遭遇，全都怪在苏清衍的身上。
同时对苏清衍起了杀心。
本来他是准备杀了苏清衍自己再自杀。
但他怕死，所以没有对自己下手。
不过法律可不会放过他。
乔蕴理了一下前因后果。
发现这件事她也是有责任，因为宋立一开始是想针对她。
苏清衍说到底不过是被牵连进来，才会被宋立怨恨上。
所以当第二天苏绵问她要不要去医院探望苏清衍的时候，乔蕴没有拒绝。
陆睿没有跟他们去。
他得到乔蕴的同意，可以把乔家的事告诉二老，所以他直接去了老宅。
“怎么这个时间段过来？”
老爷子刚吃完饭，正坐在茶室里，悠闲的品茶。
老太太坐在旁边带着老花镜，一针一线的在织毛衣。
是给乔蕴织的。
进入一月份，天气更冷了，老太太就想给乔蕴送温暖。
“爸，我有事跟你们说。”陆睿脸色严肃。
“怎么了？”老爷子心里一凛，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就连老太太也停下手里的活，担忧地看着陆睿。
“发生了很大的事。”陆睿问：“爸，你知道乔家吧？”
“姓乔的那么多，你说的是哪个乔？”
“就是出了很多国家院士的乔家。”
老爷子大惊失色：“你惹到他们了？”
“爸，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但要挺住。”
老爷子握着茶杯地手一紧，“没事，你爸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就直说吧。”
“好。”陆睿看着神情紧张的二老，下一秒，笑了：“乔乔原来是被乔家收养的，乔大师是乔家人。”
“咳咳！”
话一出来，老爷子直接被口水给呛住了。
“爸，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老爷子：“咳咳咳……”
“老头子，你没事吧。”老太太赶紧上前拍老爷子的背。
老爷子缓和了一点，当即就想找家伙揍死这不孝子。
“我看你是欠打！”
“爸，我就是想给你们个惊喜。”陆睿哭笑不得。
老太太没好气道：“这是什么惊喜，分明就是惊吓。”
“你没跟我开玩笑？”老爷子严肃着脸问。
“当然没有。”陆睿告诉他们：“当初就是乔乔开口，乔浔医生和乔瑟医生才会来救湛行。”
老爷子安静了好久，才接受了这件事。
“这真是有点没想到。”
陆睿心想，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
“乔浔医生说了，他们会找个时间拜访。”
老爷子：“……”
老实说，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陆睿失笑一声：“谁能想到，我女儿比我还有背景。”
老爷子颤巍巍地喝了一口茶。
他孙女的身上应该没有秘密了吧？
难以想象还有什么秘密比乔家更让人震惊。
他都一把老骨头了，可别再吓他了。
…
苏清衍已经醒了。
宋立的刀子如果在进那么一分分，可能要把他的肺给戳破，到时候就很难救了。
醒来后，苏樊就把所有事跟他说了。
他是长子，有权利知道这些事。
苏清衍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受了一次伤，事情发展就出乎意料。
他妈竟然对表妹做这种事。
想起之前还在表妹面前说，他妈本性不坏，就觉得好笑。
他以为发生这种事，乔蕴应该是恨着他们，却没想到还能看到乔蕴来见他。
病房里，苏清清和苏樊都在，因为叶妙珊的事，他们现在面对苏绵和乔蕴，本能的有点局促。
苏绵好似没察觉到他们的不自在，关心的询问了苏清衍的伤势，知道他现在已经没事后，也就放心了。
苏清衍目光落在乔蕴那边，苦笑一声说：“表妹，谢谢你，要不是因为你，我可能没救了。”
乔蕴漫不经心的说：“舅舅礼物的回礼，不用谢。”
“你不恨我们吗？”苏清衍直截了当的问。
苏清清和苏樊齐刷刷地看向乔蕴，等待她的答案。
乔蕴眸光清亮的说：“和你们没关系，是她的错。”
“对，做错事的又不是你们。”苏绵让他们不要想太多。
陆家人还是很恩怨分明，谁做错事谁承担。
尽管他们这样说，苏家人的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苏清衍看着说这话的乔蕴，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他来上京市读书后，和陆家的联系很少。
因为他知道叶妙珊的性格，所以不想给叶妙珊通过自己拿陆家好处的机会。
对这位表妹，他也没有多大热情。
这次乔蕴甚至没有计较他母亲做的事救了他。
苏清衍的眼里闪过一抹愧色。
“对了，我能获得研讨会的名额是因为你的关系对吗？还有这次乔浔会找我也是因为你。”
他说的很笃定，他已经知道乔蕴和乔家的关系。
却没想到自己因为乔蕴的关系，获得这么多的好处。
乔蕴神色茫然，“我什么都没做。”
她甚至都不知道乔浔找过苏清衍。
苏清衍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很轻地笑了声：“虽然你没做，但他们是因为你，不是吗？”
乔蕴没有反驳这句话。
“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
乔蕴说：“你要是没本事，他们不会理你。”
苏清衍眸底浮起浅浅的笑意，他这位表妹还真的挺可爱。
苏绵只待了一会儿，就带着乔蕴离开病房。
苏清清送她们出去，看着乔蕴冷冷淡淡的小脸，她咬了咬唇，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姑妈，我先上去了，你们路上小心。”
她说着就要走。
脚步却猛然一顿，她侧头看去。
乔蕴白嫩的手指，正抓着她的衣角。
苏清清眼神疑惑：“表妹，有什么事吗？”
乔蕴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摊开手心，嗓音寡淡的说：“给你。”
苏清清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问：“是给我的吗？”
“嗯。”乔蕴说：“礼物。”
下一秒，苏清清眉开眼笑：“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乔蕴轻点下头，没再说什么。
苏清清看着手心里的糖，心里甜滋滋的。
她刚才是被安慰了吗？
唉呀妈呀，这是什么大可爱。
乔蕴不会安慰人，所以她给苏清清一颗糖，让她不要不开心。
糖是陆湛行给她的。
他似乎很热衷于在乔蕴的衣服里偷偷塞糖果，在等着乔蕴去发现，那时候他就会有巨大的满足感。
乔蕴每次都会很纵容陆湛行的行为，她会当着陆湛行的面把糖掏出来给他看。
看，我发现了。
然后在看着陆湛行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苏清清把糖放进口袋，心情愉悦的回到病房。
“哥，表妹还真有意思。”
“嗯。”苏清衍似乎在想事，神色讳莫如深，好半响，他说：“爸，你们离婚的事，我不反对。”
苏清清诧异地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