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脸皮厚好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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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这几日那女人都在桂花酒楼，小的跟踪了几回，那女的也不过是小沟村的一个村妇而已。
前几天她和她丈夫还有女儿从山上摔下了山，这醒来后，一家子都变了。
怎么说呢，以前一家子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现在一家子可勤快了。
女人也知道出来找活儿干了，她男人也不出去瞎混日子了。
小的觉得好蹊跷，这一家子小的打听了好多人，就是一般的庄户人家啊？
像找人来咱们‘碧月楼’卖毒蘑菇，小的认为一家子泥腿子还没那个胆儿。”
“经历了生死，改变很正常嘛。既然你调查清楚了，那这样的泥腿子还真的不足挂齿。
算了，本掌柜觉得没什么必要盯着他们了。
等他们酒楼重新装修好了，就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你三婶儿说啥了？”
黄氏看着跑回来的女儿，身后也没自家儿子的身影，有些心虚的开口问道。
方杏气哼哼的！
“娘，都怪你！当时你不让我去套方菲的话，去和人家学认识什么鸡枞菌，哪里有那么多事儿？
你看这些鸡枞菌，哪里卖得出去嘛！
我和大哥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都被人家给丢出酒楼了！
最尴尬的是，居然还让三婶儿看到了！
三婶儿倒是没说什么，可我就是觉得难堪得很！”
最后的话，才是关键！
听见自家女儿的埋怨，黄氏心里也有些讪讪的。
她这也是没办法啊！谁叫这日子穷得连儿媳都娶不上！
“好了！你也别埋怨了！娘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三婶儿什么性格娘我知道，她能说啥？她心里即便是不痛快，也不会说啥的！
再说了，这鸡枞菌山里长的，我们去采，又不碍她什么事儿！有啥好心虚的！
话是这么说，其实黄氏的心里也同样有些唏嘘啊！
被人当场揭穿，的确有些难堪。
还好，还好不是她撞见了严氏！黄氏心里一阵庆幸！
听见自家老娘那些牵强的理由，方杏气哼哼的扭过头，一句话都不想和自家老娘说了。
而就在这时，严柳看着远处背着背篓回来的方石头。
待他走近，黄氏看着那背篓里的鸡枞菌，脸色自然难看了！
“怎么一点都没少？你们怎么卖的？你们这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连方菲那丫头都能卖出去的东西，你们俩咱就卖不出去呢？”
本还不怎么相信自家女儿话的黄氏，看到满满一背篓鸡枞菌，终究还是怨气忍不住发泄了出来！
方石头看了看摊位上的鸡枞菌，撇了撇嘴：“娘，你不也是一样。这些鸡枞菌和我们离开前，好像还是一样多呢。”
被自家儿子一噎，黄氏再一次闭嘴！
“娘，我们回去吧，三婶儿说让我们把鸡枞菌晾干，卖给她，她收。”
一家子正在气头上，不知将这些鸡枞菌怎样时，忽然听到方石头的话，顿时让母女俩眼前一亮！
“你说啥？你三婶儿真的这样说？”
黄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三婶儿是这样说的。
娘，我们不厚道在先，人家三婶儿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要帮我们收了鸡枞菌，以后娘你不要搞这些小算计了。
——丢人！”
被自家儿子戳中揭短，黄氏心情很复杂！
严柳的大度，这不是衬托她越发的小家子气吗？
可这些鸡枞菌不用交代在自己手上了，那也是天大的好事儿！
有句话不是说，‘脸皮厚好吃肉吗’？
这年头，那么在乎脸面干什么？银子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儿子娶不上媳妇儿，那才会让全村人笑话的！
不过自己这妯娌，还真是个大度的。
其实黄氏心里隐隐的是感激，可这样的话，让她对严柳说出来，她是一万个说不出来的！
她是个当二嫂的，她也要脸的好不好？
回到村子，看着村子里的人都纷纷山上山下跑的，一打听才知道啥原因。
黄氏的心情顿时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怎么说呢？
曾经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三房，现在反过来要照顾他们二房和大房了，要提拔他们两房人一起赚钱了，这身份转换，让黄氏有些措手不及。
“不行！石头，叫上你弟快拿上斧头，咱们娘儿几个一起上山！
不就是砍柏树吗？咱们也能！争取砍个十来棵，那也是五十文呢！都赶上你爹出去干两三天活儿了！”
黄氏风风火火，心里一阵怪异后，立即想到的还是赚钱！
当即放下背篓，就吩咐着自己的儿女们干事。
方杏撅了撅嘴，有些不想去。
“娘，这些鸡枞菌可别挤在一起久了，会闷坏的，我还是在家将它们晾晒好。到时候卖给三婶儿，也是一笔收入的。”
黄氏一拍脑门儿，呵呵一笑：“对！那你就在家晾晒！方菲不是教过你晾晒的法子吗？好生弄！弄好了，你继续去山里找找还有没有。
现在有你三婶儿帮我们收，咱们也不愁卖不出去了！”
方杏无语！
早知道她就不主动请缨了，这还是得上山啊！
大房这边，邱氏的大儿媳刘翠，得知自家公公和二伯在帮三伯收木材，可自家婆婆却是依旧在家，没有半点反应，心里就是个着急。
刘翠嫁到大房四年了，是大房的大儿媳，进门第一年，就给大房添了一个大孙子，第二年又是给生了小孙女。
这生育能力简直杠杠的！
这不，肚子里已经又怀上一个了！已经七个月了！
刘翠就是普通的小妇人，性子其实和黄氏还挺像的，可与自己这婆婆却完全不一样。
她喜欢贪小便宜，她喜欢算计。
但这些小问题，在乡下都是不伤大雅的问题。几乎家家户户都能找出这么几个类似的人来。
邱氏一共生了四个孩子，两儿两女。
老大方强，今年二十一岁。
在东边的段安县的一个酒楼当跑堂的，每月都有三百文的稳定收入，一个月还有两天假。
这样的活儿，对于乡下人来说，那已经很好很难得了！
但一般方强都不会回来，他会将两天假攒在一起，两三个月回来一趟。
“掌柜的，这几日那女人都在桂花酒楼，小的跟踪了几回，那女的也不过是小沟村的一个村妇而已。
前几天她和她丈夫还有女儿从山上摔下了山，这醒来后，一家子都变了。
怎么说呢，以前一家子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现在一家子可勤快了。
女人也知道出来找活儿干了，她男人也不出去瞎混日子了。
小的觉得好蹊跷，这一家子小的打听了好多人，就是一般的庄户人家啊？
像找人来咱们‘碧月楼’卖毒蘑菇，小的认为一家子泥腿子还没那个胆儿。”
“经历了生死，改变很正常嘛。既然你调查清楚了，那这样的泥腿子还真的不足挂齿。
算了，本掌柜觉得没什么必要盯着他们了。
等他们酒楼重新装修好了，就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你三婶儿说啥了？”
黄氏看着跑回来的女儿，身后也没自家儿子的身影，有些心虚的开口问道。
方杏气哼哼的！
“娘，都怪你！当时你不让我去套方菲的话，去和人家学认识什么鸡枞菌，哪里有那么多事儿？
你看这些鸡枞菌，哪里卖得出去嘛！
我和大哥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都被人家给丢出酒楼了！
最尴尬的是，居然还让三婶儿看到了！
三婶儿倒是没说什么，可我就是觉得难堪得很！”
最后的话，才是关键！
听见自家女儿的埋怨，黄氏心里也有些讪讪的。
她这也是没办法啊！谁叫这日子穷得连儿媳都娶不上！
“好了！你也别埋怨了！娘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三婶儿什么性格娘我知道，她能说啥？她心里即便是不痛快，也不会说啥的！
再说了，这鸡枞菌山里长的，我们去采，又不碍她什么事儿！有啥好心虚的！
话是这么说，其实黄氏的心里也同样有些唏嘘啊！
被人当场揭穿，的确有些难堪。
还好，还好不是她撞见了严氏！黄氏心里一阵庆幸！
听见自家老娘那些牵强的理由，方杏气哼哼的扭过头，一句话都不想和自家老娘说了。
而就在这时，严柳看着远处背着背篓回来的方石头。
待他走近，黄氏看着那背篓里的鸡枞菌，脸色自然难看了！
“怎么一点都没少？你们怎么卖的？你们这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连方菲那丫头都能卖出去的东西，你们俩咱就卖不出去呢？”
本还不怎么相信自家女儿话的黄氏，看到满满一背篓鸡枞菌，终究还是怨气忍不住发泄了出来！
方石头看了看摊位上的鸡枞菌，撇了撇嘴：“娘，你不也是一样。这些鸡枞菌和我们离开前，好像还是一样多呢。”
被自家儿子一噎，黄氏再一次闭嘴！
“娘，我们回去吧，三婶儿说让我们把鸡枞菌晾干，卖给她，她收。”
一家子正在气头上，不知将这些鸡枞菌怎样时，忽然听到方石头的话，顿时让母女俩眼前一亮！
“你说啥？你三婶儿真的这样说？”
黄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三婶儿是这样说的。
娘，我们不厚道在先，人家三婶儿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要帮我们收了鸡枞菌，以后娘你不要搞这些小算计了。
——丢人！”
被自家儿子戳中揭短，黄氏心情很复杂！
严柳的大度，这不是衬托她越发的小家子气吗？
可这些鸡枞菌不用交代在自己手上了，那也是天大的好事儿！
有句话不是说，‘脸皮厚好吃肉吗’？
这年头，那么在乎脸面干什么？银子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儿子娶不上媳妇儿，那才会让全村人笑话的！
不过自己这妯娌，还真是个大度的。
其实黄氏心里隐隐的是感激，可这样的话，让她对严柳说出来，她是一万个说不出来的！
她是个当二嫂的，她也要脸的好不好？
回到村子，看着村子里的人都纷纷山上山下跑的，一打听才知道啥原因。
黄氏的心情顿时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怎么说呢？
曾经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三房，现在反过来要照顾他们二房和大房了，要提拔他们两房人一起赚钱了，这身份转换，让黄氏有些措手不及。
“不行！石头，叫上你弟快拿上斧头，咱们娘儿几个一起上山！
不就是砍柏树吗？咱们也能！争取砍个十来棵，那也是五十文呢！都赶上你爹出去干两三天活儿了！”
黄氏风风火火，心里一阵怪异后，立即想到的还是赚钱！
当即放下背篓，就吩咐着自己的儿女们干事。
方杏撅了撅嘴，有些不想去。
“娘，这些鸡枞菌可别挤在一起久了，会闷坏的，我还是在家将它们晾晒好。到时候卖给三婶儿，也是一笔收入的。”
黄氏一拍脑门儿，呵呵一笑：“对！那你就在家晾晒！方菲不是教过你晾晒的法子吗？好生弄！弄好了，你继续去山里找找还有没有。
现在有你三婶儿帮我们收，咱们也不愁卖不出去了！”
方杏无语！
早知道她就不主动请缨了，这还是得上山啊！
大房这边，邱氏的大儿媳刘翠，得知自家公公和二伯在帮三伯收木材，可自家婆婆却是依旧在家，没有半点反应，心里就是个着急。
刘翠嫁到大房四年了，是大房的大儿媳，进门第一年，就给大房添了一个大孙子，第二年又是给生了小孙女。
这生育能力简直杠杠的！
这不，肚子里已经又怀上一个了！已经七个月了！
刘翠就是普通的小妇人，性子其实和黄氏还挺像的，可与自己这婆婆却完全不一样。
她喜欢贪小便宜，她喜欢算计。
但这些小问题，在乡下都是不伤大雅的问题。几乎家家户户都能找出这么几个类似的人来。
邱氏一共生了四个孩子，两儿两女。
老大方强，今年二十一岁。
在东边的段安县的一个酒楼当跑堂的，每月都有三百文的稳定收入，一个月还有两天假。
这样的活儿，对于乡下人来说，那已经很好很难得了！
但一般方强都不会回来，他会将两天假攒在一起，两三个月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