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想躲却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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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龙手上拿着两个凳子急匆匆的大步往前走，陆婷婷则紧紧的跟在后面。可是当走出到街口时，他却停下来了。
的确，一时急着挣钱的冲动让他头脑发热做了这个决定行动，可是，该去哪里该从何开始该准备些什么东西呢……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不起，陆婷婷，我是一时冲动做这个擦鞋决定的……其实我，还没有任何准备呢。”陈龙转头对陆婷婷说，“你之前有做过，你告诉我吧，需要买些什么东西，比如鞋油、刷子什么的。还有，去那里摆这个擦鞋地摊呢……”
“呵呵，你终于算是知道万事开头难了吧？”陆婷婷望着他嘲笑道，“我还真想看看你就拿这两个凳子怎么摆地摊擦鞋！”
“我现在知道错了。不过，我还是决定去试一下这个擦鞋工作能不能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每天都能挣一两百元钱。”
“多我不敢说，百几十元还是能挣到的。好吧，既然你决定要去试试，那我今天就教会你如何擦鞋，帮你完成这个摆地摊的工作准备吧。”
“那我先谢谢你了。”
“谢我就不用啦。不过，如果你学会以后真能挣到了钱请我吃饭和分提成好处给我就是了。”
“这个不是问题。现在你先说说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吧，去哪里买……”
“可能你把擦鞋的、摆地摊的工作看得想象得太简单了啦，其实这里面的学问和需要准备的东西挺多的。首先，你要弄清楚擦鞋的地摊要做那些工作，擦鞋只是其中一个工作，其实还有补鞋，给鞋上线，换鞋底，还要懂得换女人的高根鞋鞋根，上钉子……当然是了，顺便进些鞋垫、袜子、鞋油等推销给客人。”
“哗，还真多工作可以做啊，甚至还能卖东西！这真是我没有想到的呢，看来这工作要是全做到位了应该能不少挣钱啊！不错，我一定要好好做！”听陆婷婷这么一说开来，陈龙顿时充满了信心，下定了决心要好好试一试。
“看你好象真挣到了不少钱似的，我现在先不打击你了，等你做了就知道能不能真挣到钱了。好啦，我们边走边说吧，我现在先带你去买一些基本的用品……”
“陆婷婷，真是太谢谢你了。幸好你跟着我出来，不然我就不知从何开始了。”
“你终于知道我的重要了吧……”
……
————******————
自从妹妹的养生馆发生了化妆品事件后，李凤对陈龙的被打和赔偿遭遇始终在她心里难以放得下，总是时不时的想着这件事情当中的不妥之处，牵挂着陈龙的处境……这个人，在她心里总是有一种无法形容言语岀来的莫名感觉，总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他帮帮他……
她此时正开车经过沈老头收放废旧物品的附近，她印象中在陈龙签李晓玲那张五千元欠条里，做为担保人的沈老头填写下的住址就在附近的。幸好她当时用手机拍了照片，于是她靠边停好车，拿出手机翻看了那张欠条沈老头写下的住址，然后把车调了个头，导航着寻找沈老头的棚户住址……
有导航带着走，不用多久，李凤便把车开到沈老头收放废旧物品的棚户处，只见沈老头正蹲在地上分拣着他那车废旧。
李凤靠边把车停好，便打开车门从车里钻进来。
望着李凤从车里出来，沈老头很是吃惊，赶紧站起来朝她问道：“怎么了，找上门来啦？专门来看看我这个地方以证实我这个担保人是不是真的吗？还怕我乱填写一个假地址？”
“大叔，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凤笑着对他解释，“我今天来这里，只是想看看那个陈龙……或者说，想帮帮他吧。”
“呵呵，你真是个好心肠的人啊！你想怎么帮他……最好的帮就是不要他还欠条上的钱，把欠条撕了！”
“大叔，您说得简单了，我不是欠条上的债主，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不过，我想帮他找份工作……”
“啊，你帮他找份工作？哦，也个也不错，总比他现在捡破烂强！……其实妹子啊，从那天你能站在他这一边为他说话，为他减少了大半的赔偿我就认定你是个通情达理热心肠的人，现在你能找到这里来，更能说明了你是个好人！”沈老头终于笑容夸她说开了，“陈龙这小伙子也算是个敢担负的人，如果换是别人，估计人家死都不会愿意赔的！”
“好吧，大叔，我们先别说了，陈龙他人呢？他在里面吗，叫他出来吧。”
“他不在里面，这孩子，我还以为他去收捡废旧了呢，结果他的三轮车还在这里，中午饭也没吃，不知道去哪了……噢，你等一下，我进里面去问一问我那老伴。”沈老头说着便起身要走回棚里。
此时陆老太正好从棚里走出来，哭闹过的眼睛显得有些红肿，走出棚门口见到李凤和车便问：“这是谁啊？有什么事吗？”
“你出来正好，你不是有婷婷的电话吗，你打电话给她，问问她是不是与陈龙在一起，去哪里了？”沈老头站住问。
“你有病啊，婷婷怎么可能和陈龙在一起？她应该是自己回去上班了。”
“我能有病吗？他俩人都没有吃中午饭呢，肯定是一起出去了……都怪你，哭闹什么，把两个孩子都哭吓走了，饭都没有吃！”
“这怪我么？要怪都全怪你，把钱全给弄没了！”老太婆大声的回骂他。
“好了，好了！都怪我，是我不对！现在快打电话问一下婷婷吧，人家是来找陈龙的，帮他找了份好工作。”
“帮陈龙安排工作？”老太婆有点吃惊，再次打量了一下李凤，“好吧，我问问婷婷……他俩才见面，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呢？”
老太婆说着从裤袋里摸出一部老式手机，翻弄了好一会打拨通电话：“婷婷是吗？我是你姑姑，你怎么中午饭都没有吃就走了？你现在在哪里？什么，在云龙汽车客运站广场？你有和那个陈龙在一起吗……什么，你跟他在一起？”
老太婆啰啰嗦嗦的与陆婷婷通了几分钟电话，通过老太婆的对话，李凤基本弄清楚陈龙现在在那里在做什么了。于是她很快谢过老两口，上了车直向云龙汽车客运站广场开去。
……
————******————
坐上公共汽车，陈龙跟着陆婷婷分别逛了好几个地方，才把擦鞋摆地摊要用的东西基本买齐。过程中所需用的钱陈龙还不够，是陆婷婷帮他补上了。
陆婷婷带着陈龙来到她以前常到的汽车站广场，这里人流量大，需要擦鞋服务的多，当然了，一起摆地摊擦鞋服务的也多。
两个人带着新买的用具物品找了一个相对空旷人流量也大的地方停下了。陆婷婷手把手的教着陈龙把擦鞋摊子摆开来，然后让陈龙当顾客坐下，将他穿的旧运动鞋当皮鞋好好的擦了一遍，详细的给他讲解着。完毕，跟陈龙对换了坐位，让他学着给她的水晶凉鞋当皮鞋擦了一遍……
陈龙认认真真的听着陆婷婷传授擦鞋服务工作细节……
似乎都记熟学会了要领，陆婷婷便开始热情招呼过往的人擦鞋服务，而陈龙却还是扭扭捏捏的张不开嘴。
招揽了好一会都没有人坐进来擦鞋服务，陆婷婷有点儿着急了：“陈龙，你也要放开胆子招揽顾客啊，不招揽生意怎么会上门来……这样吧，你继续在这里招揽着，我要去上卫生间，肚子也好饿了，你应该也饿了吧，中午饭我们都没有吃呢，等一下我顺便帮你打一份快餐来吧。”
“好吧，你去吧。你吃你自己的得了，不用花钱为我买，我不饿。等一下生意来了挣了钱我再去吃。”
“呵呵，像你这样，今天能不能挣到钱还不知道呢……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去解决我的问题再回来。你用心的招揽客人吧！”陆婷婷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陈龙朝着过往客人不停的招揽着，可就是没有人坐下来接受他的服务，喉咙都快喊嘶哑了，开业前满怀的信心与激情开始受到了重重的打击。
于是他从包里找出一瓶快喝光了的纯净水，拧开盖来喝，清点着新买的每一样东西物品，计算着投资成本……
当他还在忙着清算物品费用的时候，第一个顾客已经稍稍的坐落到了待客凳子上。
陈龙似乎意识到有顾客坐下来了，抬头一看，跟前的顾客把他吓到了！
——是李凤！
李凤身穿着白色圆领衫配银灰色长裤，手中抓着标色的小皮包，端正的坐在客服凳子上，已经将抬起她左脚穿的银色真皮凉鞋搭落在擦鞋桩上了。
她用友善的目光望着陈龙，微笑的对他道：“真没想到啊……来，帮我擦擦我这鞋。”
陈龙用了半分钟才定下神来，吞下了最后一口纯净水，将瓶盖拧回好放回包里，慌忙中拿出了鞋刷子，硬着头皮朝李凤挤出了笑容：
“真巧啊，您算是我开张的第一个顾客了……”
“呵呵，那我太幸运了！”李凤有点受宠若惊似的，“我真想不到你会来摆地摊擦鞋……”
“让你见笑了吧？总是做这样脏又低贱的工作……”
“没有啊，工作不分贵贱，靠劳动吃饭靠双手挣钱，挺好的啊！”
“你说得比唱的好听呢！如果有好一点的工作谁愿意干这个啊……反正我没法跟你们比的了。”陈龙总算定下了心边帮李凤擦着鞋边与她对话着，“怎么呢，是帮你妹找我来要钱来了吗？我去哪里这么快能挣五千元钱还呢……”
“不，不是的，你千万别误会！我这个……纯属碰巧遇到的……刚送个朋友来客运站坐车，鞋子有点脏，所以想擦一下顺便打点腊上去，想不到这么巧遇上了你，还是你说的第一个顾客，真幸运啊……”李凤随便编了个借口说。
“那就好，我还真怕你是来找我要钱呢。”陈龙在她的真皮凉鞋上胡乱的擦着，其实她的鞋那里脏，几乎跟新买的一样呢！
“没有的啦，那个钱等你慢慢的挣够了再还，我理解你工作挣钱不容易。”李凤在心里盘算怎么开口对他说帮他找工作的事，眼前的情况让她心里很是难受，脑子里乱乱的……
“我非常感谢你在派出所里为我赔偿的事努力的说服你妹妹，让我少赔了一大半，真的，我很感谢你……”
“没，没有啦，我当时只想是快点把事情了结，再说你挣钱真的不容易，我想你应该不是真的想偷那些化妆品……”
“我怎么可能偷？绝对的是无意搬上了车……”
“唉，现在就不说那个事了吧……”
李凤想把那个极不好事件彼此不再提，此时她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于是她打开包摸了出来接听。
“喂，李凤，你现在是在上班还是在哪里？今晚上想叫你出来与我一起喝个茶，与你谈些事情……”电话是方清芳打来的。
“我现在不在公司的里，正在云龙汽车客运站广场……”
“不会吧，太巧了，我也是在这广场里呢，我送一个客户过来，刚完成任务……告诉我你在哪个位置，我马上去找你！”
“不，不用你找我，你告诉我你的位置吧，我去找你。或者，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有事要办，怕没有时间一起……等今晚上我再找你一起喝茶……”李凤赶紧推托着，并扭头在广场上四处搜寻她……她真担心她会撞见到此时此刻她正与陈龙……
但还没有待她说完，电话里的方清芳便哈哈的笑了起来：“我见到你了！”
“不是吧，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啊？”李凤顿时紧张起来。
李凤还在张望着远处找方清芳时，有人从她背后轻拍了几下……真是越担心的事越发生了，方清芳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哈哈，你真是讲究，新买的鞋子马上就擦上了啊……”
方清芳还没有把话说完，目光便与抬头看望的陈龙的目光撞上了，刹那间，似乎时间与空气都被凝固住了……
陈龙手上拿着两个凳子急匆匆的大步往前走，陆婷婷则紧紧的跟在后面。可是当走出到街口时，他却停下来了。
的确，一时急着挣钱的冲动让他头脑发热做了这个决定行动，可是，该去哪里该从何开始该准备些什么东西呢……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不起，陆婷婷，我是一时冲动做这个擦鞋决定的……其实我，还没有任何准备呢。”陈龙转头对陆婷婷说，“你之前有做过，你告诉我吧，需要买些什么东西，比如鞋油、刷子什么的。还有，去那里摆这个擦鞋地摊呢……”
“呵呵，你终于算是知道万事开头难了吧？”陆婷婷望着他嘲笑道，“我还真想看看你就拿这两个凳子怎么摆地摊擦鞋！”
“我现在知道错了。不过，我还是决定去试一下这个擦鞋工作能不能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每天都能挣一两百元钱。”
“多我不敢说，百几十元还是能挣到的。好吧，既然你决定要去试试，那我今天就教会你如何擦鞋，帮你完成这个摆地摊的工作准备吧。”
“那我先谢谢你了。”
“谢我就不用啦。不过，如果你学会以后真能挣到了钱请我吃饭和分提成好处给我就是了。”
“这个不是问题。现在你先说说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吧，去哪里买……”
“可能你把擦鞋的、摆地摊的工作看得想象得太简单了啦，其实这里面的学问和需要准备的东西挺多的。首先，你要弄清楚擦鞋的地摊要做那些工作，擦鞋只是其中一个工作，其实还有补鞋，给鞋上线，换鞋底，还要懂得换女人的高根鞋鞋根，上钉子……当然是了，顺便进些鞋垫、袜子、鞋油等推销给客人。”
“哗，还真多工作可以做啊，甚至还能卖东西！这真是我没有想到的呢，看来这工作要是全做到位了应该能不少挣钱啊！不错，我一定要好好做！”听陆婷婷这么一说开来，陈龙顿时充满了信心，下定了决心要好好试一试。
“看你好象真挣到了不少钱似的，我现在先不打击你了，等你做了就知道能不能真挣到钱了。好啦，我们边走边说吧，我现在先带你去买一些基本的用品……”
“陆婷婷，真是太谢谢你了。幸好你跟着我出来，不然我就不知从何开始了。”
“你终于知道我的重要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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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妹妹的养生馆发生了化妆品事件后，李凤对陈龙的被打和赔偿遭遇始终在她心里难以放得下，总是时不时的想着这件事情当中的不妥之处，牵挂着陈龙的处境……这个人，在她心里总是有一种无法形容言语岀来的莫名感觉，总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他帮帮他……
她此时正开车经过沈老头收放废旧物品的附近，她印象中在陈龙签李晓玲那张五千元欠条里，做为担保人的沈老头填写下的住址就在附近的。幸好她当时用手机拍了照片，于是她靠边停好车，拿出手机翻看了那张欠条沈老头写下的住址，然后把车调了个头，导航着寻找沈老头的棚户住址……
有导航带着走，不用多久，李凤便把车开到沈老头收放废旧物品的棚户处，只见沈老头正蹲在地上分拣着他那车废旧。
李凤靠边把车停好，便打开车门从车里钻进来。
望着李凤从车里出来，沈老头很是吃惊，赶紧站起来朝她问道：“怎么了，找上门来啦？专门来看看我这个地方以证实我这个担保人是不是真的吗？还怕我乱填写一个假地址？”
“大叔，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凤笑着对他解释，“我今天来这里，只是想看看那个陈龙……或者说，想帮帮他吧。”
“呵呵，你真是个好心肠的人啊！你想怎么帮他……最好的帮就是不要他还欠条上的钱，把欠条撕了！”
“大叔，您说得简单了，我不是欠条上的债主，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不过，我想帮他找份工作……”
“啊，你帮他找份工作？哦，也个也不错，总比他现在捡破烂强！……其实妹子啊，从那天你能站在他这一边为他说话，为他减少了大半的赔偿我就认定你是个通情达理热心肠的人，现在你能找到这里来，更能说明了你是个好人！”沈老头终于笑容夸她说开了，“陈龙这小伙子也算是个敢担负的人，如果换是别人，估计人家死都不会愿意赔的！”
“好吧，大叔，我们先别说了，陈龙他人呢？他在里面吗，叫他出来吧。”
“他不在里面，这孩子，我还以为他去收捡废旧了呢，结果他的三轮车还在这里，中午饭也没吃，不知道去哪了……噢，你等一下，我进里面去问一问我那老伴。”沈老头说着便起身要走回棚里。
此时陆老太正好从棚里走出来，哭闹过的眼睛显得有些红肿，走出棚门口见到李凤和车便问：“这是谁啊？有什么事吗？”
“你出来正好，你不是有婷婷的电话吗，你打电话给她，问问她是不是与陈龙在一起，去哪里了？”沈老头站住问。
“你有病啊，婷婷怎么可能和陈龙在一起？她应该是自己回去上班了。”
“我能有病吗？他俩人都没有吃中午饭呢，肯定是一起出去了……都怪你，哭闹什么，把两个孩子都哭吓走了，饭都没有吃！”
“这怪我么？要怪都全怪你，把钱全给弄没了！”老太婆大声的回骂他。
“好了，好了！都怪我，是我不对！现在快打电话问一下婷婷吧，人家是来找陈龙的，帮他找了份好工作。”
“帮陈龙安排工作？”老太婆有点吃惊，再次打量了一下李凤，“好吧，我问问婷婷……他俩才见面，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呢？”
老太婆说着从裤袋里摸出一部老式手机，翻弄了好一会打拨通电话：“婷婷是吗？我是你姑姑，你怎么中午饭都没有吃就走了？你现在在哪里？什么，在云龙汽车客运站广场？你有和那个陈龙在一起吗……什么，你跟他在一起？”
老太婆啰啰嗦嗦的与陆婷婷通了几分钟电话，通过老太婆的对话，李凤基本弄清楚陈龙现在在那里在做什么了。于是她很快谢过老两口，上了车直向云龙汽车客运站广场开去。
……
————******————
坐上公共汽车，陈龙跟着陆婷婷分别逛了好几个地方，才把擦鞋摆地摊要用的东西基本买齐。过程中所需用的钱陈龙还不够，是陆婷婷帮他补上了。
陆婷婷带着陈龙来到她以前常到的汽车站广场，这里人流量大，需要擦鞋服务的多，当然了，一起摆地摊擦鞋服务的也多。
两个人带着新买的用具物品找了一个相对空旷人流量也大的地方停下了。陆婷婷手把手的教着陈龙把擦鞋摊子摆开来，然后让陈龙当顾客坐下，将他穿的旧运动鞋当皮鞋好好的擦了一遍，详细的给他讲解着。完毕，跟陈龙对换了坐位，让他学着给她的水晶凉鞋当皮鞋擦了一遍……
陈龙认认真真的听着陆婷婷传授擦鞋服务工作细节……
似乎都记熟学会了要领，陆婷婷便开始热情招呼过往的人擦鞋服务，而陈龙却还是扭扭捏捏的张不开嘴。
招揽了好一会都没有人坐进来擦鞋服务，陆婷婷有点儿着急了：“陈龙，你也要放开胆子招揽顾客啊，不招揽生意怎么会上门来……这样吧，你继续在这里招揽着，我要去上卫生间，肚子也好饿了，你应该也饿了吧，中午饭我们都没有吃呢，等一下我顺便帮你打一份快餐来吧。”
“好吧，你去吧。你吃你自己的得了，不用花钱为我买，我不饿。等一下生意来了挣了钱我再去吃。”
“呵呵，像你这样，今天能不能挣到钱还不知道呢……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去解决我的问题再回来。你用心的招揽客人吧！”陆婷婷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陈龙朝着过往客人不停的招揽着，可就是没有人坐下来接受他的服务，喉咙都快喊嘶哑了，开业前满怀的信心与激情开始受到了重重的打击。
于是他从包里找出一瓶快喝光了的纯净水，拧开盖来喝，清点着新买的每一样东西物品，计算着投资成本……
当他还在忙着清算物品费用的时候，第一个顾客已经稍稍的坐落到了待客凳子上。
陈龙似乎意识到有顾客坐下来了，抬头一看，跟前的顾客把他吓到了！
——是李凤！
李凤身穿着白色圆领衫配银灰色长裤，手中抓着标色的小皮包，端正的坐在客服凳子上，已经将抬起她左脚穿的银色真皮凉鞋搭落在擦鞋桩上了。
她用友善的目光望着陈龙，微笑的对他道：“真没想到啊……来，帮我擦擦我这鞋。”
陈龙用了半分钟才定下神来，吞下了最后一口纯净水，将瓶盖拧回好放回包里，慌忙中拿出了鞋刷子，硬着头皮朝李凤挤出了笑容：
“真巧啊，您算是我开张的第一个顾客了……”
“呵呵，那我太幸运了！”李凤有点受宠若惊似的，“我真想不到你会来摆地摊擦鞋……”
“让你见笑了吧？总是做这样脏又低贱的工作……”
“没有啊，工作不分贵贱，靠劳动吃饭靠双手挣钱，挺好的啊！”
“你说得比唱的好听呢！如果有好一点的工作谁愿意干这个啊……反正我没法跟你们比的了。”陈龙总算定下了心边帮李凤擦着鞋边与她对话着，“怎么呢，是帮你妹找我来要钱来了吗？我去哪里这么快能挣五千元钱还呢……”
“不，不是的，你千万别误会！我这个……纯属碰巧遇到的……刚送个朋友来客运站坐车，鞋子有点脏，所以想擦一下顺便打点腊上去，想不到这么巧遇上了你，还是你说的第一个顾客，真幸运啊……”李凤随便编了个借口说。
“那就好，我还真怕你是来找我要钱呢。”陈龙在她的真皮凉鞋上胡乱的擦着，其实她的鞋那里脏，几乎跟新买的一样呢！
“没有的啦，那个钱等你慢慢的挣够了再还，我理解你工作挣钱不容易。”李凤在心里盘算怎么开口对他说帮他找工作的事，眼前的情况让她心里很是难受，脑子里乱乱的……
“我非常感谢你在派出所里为我赔偿的事努力的说服你妹妹，让我少赔了一大半，真的，我很感谢你……”
“没，没有啦，我当时只想是快点把事情了结，再说你挣钱真的不容易，我想你应该不是真的想偷那些化妆品……”
“我怎么可能偷？绝对的是无意搬上了车……”
“唉，现在就不说那个事了吧……”
李凤想把那个极不好事件彼此不再提，此时她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于是她打开包摸了出来接听。
“喂，李凤，你现在是在上班还是在哪里？今晚上想叫你出来与我一起喝个茶，与你谈些事情……”电话是方清芳打来的。
“我现在不在公司的里，正在云龙汽车客运站广场……”
“不会吧，太巧了，我也是在这广场里呢，我送一个客户过来，刚完成任务……告诉我你在哪个位置，我马上去找你！”
“不，不用你找我，你告诉我你的位置吧，我去找你。或者，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有事要办，怕没有时间一起……等今晚上我再找你一起喝茶……”李凤赶紧推托着，并扭头在广场上四处搜寻她……她真担心她会撞见到此时此刻她正与陈龙……
但还没有待她说完，电话里的方清芳便哈哈的笑了起来：“我见到你了！”
“不是吧，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啊？”李凤顿时紧张起来。
李凤还在张望着远处找方清芳时，有人从她背后轻拍了几下……真是越担心的事越发生了，方清芳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哈哈，你真是讲究，新买的鞋子马上就擦上了啊……”
方清芳还没有把话说完，目光便与抬头看望的陈龙的目光撞上了，刹那间，似乎时间与空气都被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