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军婚文里喜当妈 > 第55章French kiss

第55章French kiss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55章French kiss

    苏向晚还以为, 能搬进土司衙门里住,宋青山估计会很开心呢。

    没想到他反而显的很淡:“那地方我们团刚来的时候, 省上就安排我和陈爱党住过去的, 但我们嫌地方太大,没住。“

    苏向晚的脸顿时就冷了:“有自来水,有独立的厕所, 还有好大的房子, 为什么不住?”

    他这种人,集体的光, 能不沾就不沾, 集体的便宜, 能不占就不占。

    跟那种总是想尽办法占集体便宜的人啊, 完全就是两类人。

    “李逸帆的性格非常古怪, 而且你还得罪过谷南。”宋青山顿了顿, 说:“你能跟农村的老太太们吵架,但不一定能吵得过她,那个女同志可不好惹, 要你真想住, 到时候记得除了上班的时间, 少招惹她。”

    这是同意她去住了, 但是, 怕她去了以后要闯祸。

    “还有承泽呢,县长, 县委书记, 他们要有一个不愿意, 他都是咱们的麻烦。”宋青山还担忧这个。

    苏向晚就不明白了:“你总觉得,我就永远生活在村子里, 跟你老娘争争吵吵就最好。”

    “就算进城,你安心当个家庭妇女就好,好好儿的,为啥要当干部。”宋青山心底里真实的想法,还是想让她只养孩子就好。

    苏向晚说:“我从小学一年级就是班干部,一直干到大学,积极的不得了,毕业了想从政,我爸我妈不让,因为他们觉得,政府职能部门太辛苦,非得让我在熟人的企业里赚轻松钱,但是,我一直都有个从政门,女人优秀点怎么啦?我就想当官,你不服都不行。”女人优秀点,有错吗?

    宋青山除了竖大拇指,已经无话可说了。

    啥叫吃屎都要吃屎尖尖,苏向晚这种,就是标准的。

    “赶紧收拾搬家吧。”苏向晚说:“你要知道,我上辈子接触的,可不是一帮农村老太太,对于我来说,君子易对而小人难应付,对付一帮当官的,可比对付你老娘容易多了。”

    她是迫不及待的,想去住一住土司家的衙门了。

    几个孩子听说要直接搬到城里去,不用说,全都乐坏了。

    尤其是狗蛋和驴蛋,天天就只有陶红武一个老师,教完了数学教语文,陶红武又长的不漂亮,一天八个小时只对着她的脸,早就想要一个新老师了。

    而李承泽呢,自打到了小宋庄以后,连门都没出过,又担心,怕外面的人要找到自己,但毕竟孩子嘛,总还是喜欢出去放放风的,啥也没说,进屋子,就整理自己的几件破衣服去了。

    苏向晚给他的,宋青山的那根皮带,依旧还得缠两圈。

    驴蛋和狗蛋俩甭提有多羡慕这根腰带了,可惜啊,他们的爸爸现在,自己只只有一条裤腰带呢。

    全家上下总动员,把软铺盖往车上一拉,赶周末的傍晚,拖拉机已经开进了县城,进了土司衙门了。

    哦,不,现在这个叫县委干部家属院。

    县委的干部家属院,比宋大花原来住的那种家属楼级别就要高的多了,门口是配备警卫的。

    当然,这儿也就只住了几户人家。

    一户是县委书记,另一户就是李逸帆,再有一户,则是县里的武装部长家。还有两个副县长也住在这儿,不过离的远,先就不算了。

    李逸帆今天去上班了,并不在家,今天家里就只有她新雇来帮忙收拾着打打下手的一个小何姆,并从省城带来的何妈俩人。

    “小芳,你会跟人吵架吗?”何妈问小保姆小芳。

    小保姆正在费力的擦玻璃,笑着摇头呢:“不会。”

    何妈悄悄望了一眼门外,不停拍着自己的胸膛呢:“你不知道,我们家在省城,那都是干部家庭,平常家里人说话声音都不敢大的,但我今天,非得跟隔壁吵一架不可。”为此,何妈正在深呼吸,快跑步,热身。

    “为啥非得要吵架啊,新邻居搬来,咱们好好相处不就完了吗?”小保姆一脸的困惑。

    说起这个,何妈气的咬牙啊:“隔壁搬来那个女同志,哎哟喂,听说是个泼妇,没素质不说,心眼窄的什么似的,我啊,就是我家老太太派来,专门跟她吵架,给她不痛快的。”

    小保姆于是也凑到了门口,就见一个穿着改良过的男式军装,梳着两条乌油油的大辫子的,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妇女,看起来人长的又漂亮,笑的又好看,就这,泼妇?

    何妈深吸一口气,两只眼睛叽哩咕噜的转着呢,心里想的是谷南教过她的小学课本:狼吃羊还需要理由吗,我只是想吃你,才要找个茬儿的。

    好,找茬吵架。

    这边,拖拉机一停,驴蛋和狗蛋俩跳下车就开始叫了:“哇,大院子,新新的哎。”

    李承泽知道自己是不能在外面多跑的,看苏向晚不在,把吱吱一抱,提前一步,先进门了。然后再出来,把绑成串的大公鸡也带进了院子,一看院里有鸡窝,赶紧的,全圈进鸡窝里。

    苏向晚下了车,左右看了一圈,一排子的四合院,全都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估计吧,这院子于她来说是鸿门宴,但就算是鸿门宴她也吃了,因为院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干净,太舒服了。

    屋背后还有大槐树呢,等夏天一到,又避蚊子又遮荫凉,这地儿,能多住一天她都高兴啊。

    “驴蛋,狗蛋,甭凑头了,到这儿来帮着我搬东西。”宋青山说。

    苏向晚提了把扫帚,先进门,当然是要看有几间屋子,到时候分配,谁睡哪一间。

    “妈,妈,这院子看着挺大,总共咋就只有两间房?”驴蛋跑了一圈,出来说。

    苏向晚也看了,虽然院子很大,但确实总共就只有两间房子。

    再就是有一个小厨房,也是小小的,这应该是县里给干部们隔出来的宿舍,本身顶多就是配着个三四口的人家,不是给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人住的。

    不过,好在家里的孩子都还小,让他们挤一张炕也没什么。

    至于吱吱,跟着他们俩口子睡也就完了。

    “妈,我的功夫可怎么练啊,我都没告诉我师父我进城了呢。”驴蛋正在抱被子呢,突然一顿,就说。

    苏向晚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放心吧,咱又不是不回村子了,村里那个家才真正是咱的家,等过两天,我把你师傅接进城里来。”

    驴蛋回头就是一个挺腿,直接把腿要掰到头上了,对李承泽说:“承泽哥哥肯定不行,你原来能跳那么高的台子,现在肯定不行啦。”

    都半年多了,李承泽没有学拳脚功夫,驴蛋在他面前现在空前膨胀。

    “是啊,哥哥确实不行,不过,你的力气大,给咱们抱被子去,好不好?”李承泽说。

    驴蛋为了表示力气大,展示着自己瘦的跟猴似的小鸡肉呢:“我能一次抱三床,真的,只可惜,咱家只有两床被子。”

    李承泽等驴蛋把被子抱进来,扫炕又铺床的,就忙活上了。

    等驴蛋一出门,他两腿一个劈叉,直接用脚,就把窗帘给挂到窗户上去了。

    这要叫驴蛋看见,估计嘴巴里能塞个大鸡蛋,并且,拜他为师。

    驴蛋从院子里出来,正准备从车上搬东西呢,突然就吸溜了一下嘴巴:“狗蛋,狗蛋,快看隔壁的杏子诶,真香。”

    隔壁院子里有拳头大的杏子呢,正好现在是杏子成熟的季节,一只只肥嘟嘟的,掉下来一只,啪的就是一声。

    “你去给咱捡一个,捡一个没事吧?”狗蛋说:“哥哥,我想吃杏子。“

    驴蛋吧,不怪苏向晚说,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坑弟弟:“我要捡来,你可得吃一口哟。”

    狗蛋赶忙点头,等驴蛋跑到邻居家的门外头,捡了一颗杏子回来,接过来哇的就是一口,然后就开始吐了:“啊,哥哥,坏杏子。”

    “叫你馋,原来你偷梨的时候让奶奶打的事儿,你都忘啦?”驴蛋看弟弟皱着眉头还在吐,赶忙说:“咱是邻居,说不定今晚邻居家就给咱送梨呢,忍忍,啊,忍忍。”

    “谁在这儿偷别人家的杏子吃?”隔壁出来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手里提着扫把,气势汹汹的就冲出来了。

    驴蛋也不知道咋想的,手一哆索,指着狗蛋就说:“他!”

    何妈就跟大灰狼似的,终于找到吵架的理由了:“这是县长家的杏子,你也敢偷?”

    “我就只是尝了一口而已。”狗蛋说:“这只是掉在地上的坏杏子,不算偷。”

    “拿别人家的东西就是偷,我们老谷家多少孩子呢,也没教出来一个像你一样的。”何妈觉得光吵架可不行,自己还得闹大点儿:“我可得把你带到公安局去,让公安局的人好好把你给教育上一顿。”

    “哥,哥。”狗蛋转身,看着驴蛋呢。

    驴蛋吧,以为不过一颗烂杏子,这有啥呀,所以才开了个玩笑,谁能想到这个老太太居然较上真了。

    他冲过去就拽了一把:“老奶奶,没你这样儿做人的吧,这是我弟。”

    何妈还不到五十,虽然称一声妈,人家还是个大姑娘,一听孩子叫她奶奶,这下真生气了,一手就挥过来了:“谁是你奶奶,你就不知道叫个阿姨?谁给你的家教这是。”

    驴蛋左伸一臂,右伸一臂,连着倒退了两部,哟呵一声:“老奶奶,你这腿还挺有点儿力气的啊。”

    何妈给气的啊,转手扔了狗蛋,就冲着驴蛋来了:“我要给你屁股上放两巴掌,叫你知道我是不是老奶奶!”

    “我家孩子再熊也得我打,你是谁啊你就打我儿子?”这不,何妈刚冲过来,就叫赶出门的苏向晚一把给捞住了。

    何妈等的就是苏向晚:“哟,你就住隔壁的吧,我家南南就是让你给送到海西去的,是不是?”

    “是我,怎么了?”苏向晚问。

    现在这社会,揭发有功,它无过啊。

    何妈搬出自己找来的理由:“你,你儿子偷我家杏子了。”

    “老奶奶你一看就是新来的。”苏向晚说。

    何妈一听苏向晚也叫自己老太太,气的头上几要稀疏的白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你叫谁奶奶呢你?”

    “瞧见没,这棵杏子树是砌在墙里头的,虽然说枝子在你家,但是那根子,可是在我家的,这是我家的杏树,明白不?”苏向晚说。

    何妈都快结巴了:“你敢跟县长争杏树,你……你就等着……”

    苏向晚笑了:“县长才不会跟我抢一颗杏树呢,何妈你一直陪李县长在外出差吗?要真的一直在外出差,我估计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小心县长把你原送回家去。”

    县级干部,又是个女同志,就算别人再当面干点啥,她也不会跟人吵架的。

    这是一个国家干部的修养和素质问题。

    这老太太她不懂,她狐假虎威,一看就是李县长头一回带出来的。

    宋青山正在重新砌烟灶,糊泥巴呢,听苏向晚在外面吵了起来,听起来还是跟隔壁的保姆,就说:“你好歹也是妇联的干部,怎么能跟个保姆吵架。”

    苏向晚在等他砌烟灶的时候,赶紧就把自己的蜂窝煤炉子生了起来,准备给吱吱蒸鸡蛋呢。

    “因为是保姆,我就不能说吗?你有没有听说过,阎王好见而小鬼难缠,但是小鬼难缠你就躲,那怎么成?咱们工作上可能面对的是县长,但生活中,更多要面对的,则是她家的保姆,下马威很重要,倒不是让她怕咱们,而是让她学会公平对话。”苏向晚说。

    宋青山没说话。

    总之,苏向晚干啥都有她自己的道理,在家里,他几乎是听着就完了。

    她突然说:“对了,在我所知道的,将来的你,会在清水峡的两岸全栽满杏树,知道为啥不?”

    “为啥?”宋青山糊好了泥灶,转身出门,扛大锅去了。

    现在这个年代,锅是特精贵的东西,苏向晚有一口大锅,还有一口小锅,全是当初宋老太欺负着,逼着她非得搬家的时候,乡长亲自批给她的呢。

    “因为啊,狗蛋将来也得因为偷杏子给人绑在树上差点打死。最后你去领孩子的时候,孩子都快给打咽气了,从那以后,你就在清水峡的两岸,全把杏树给栽上了。”苏向晚说。

    这就是宋青山为父亲的爱,他跟宋大爷其实是一样的,心里只记挂着孩子们吃饱了吗,穿的好吗,儿子想吃杏子,他就把杏树栽到漫山遍野。

    那时候,想必狗蛋的心里也是暖的。

    但总有事情,把他们父子一点点的推开,推向反目的深渊。

    “那当时你在什么地方?”宋青山现在,把苏向晚所说的这种事情,当成是一种前世,就比如说,应该是属于上辈子经历过的。

    苏向晚特冷淡,也特高傲的拿凉开水打着鸡蛋,切着葱花说:“我当然是在过只属于自己的好日子,每天打电话等人送饭上门,躺着吃,你们父子过的怎么样,谁稀罕呀。”

    但她这个人吧,嘴上说不稀罕,突然见灶头上一块砖眼看要掉下来,赶忙伸手就捞住了:“你就没长眼睛,没看到砖要砸到脚?”

    还不是在乎他?

    宋青山回头看了看院子里,狗蛋和驴蛋俩仰头,正在看那颗杏树呢,显然,俩孩子还是不太敢摘上面的杏子。

    事实上,土司衙门原本就属于是公产,这里面的杏树,当然谁见了都能摘两颗吃,也就何妈那样天生的吝啬性子,才会为了几颗杏子而跟人吵架。

    驴蛋想了半天,溜回来了:“妈,听说隔壁住的是县长,那杏子我们俩还是不吃了吧。”

    狗蛋也说:“我不馋,真的,我一点也不馋呢。”

    宋青山也纳闷儿啊:“小苏,咱们且不说你先是把谷南给弄到海西去了,刚才又惹了李逸帆家的保姆,现在你还准备让俩孩子摘她家的杏子,你是真的嫌日子太好过,还是觉得李逸帆的脾气会很好?”

    苏向晚专门把李承泽也叫进了厨房,让他和驴蛋,狗蛋三个并排站了,就问他们:“进了城,高兴吗?”

    李承泽是向来不说话的一个。

    驴蛋摇头:“不高兴。”

    狗蛋最怕:“不过一颗坏掉的杏子,差点把我抓到公安局。”

    “所以,城里不比农村,一颗杏子不算啥事儿,在农村你想吃就吃,在城里却要分个你是你我是我,以后不明白归属的东西,可不像村里的蚯蚓想挖就挖,都得分个你的我的,小心给人找上茬,明白吗,尤其是你,宋承泽。”

    李承泽眉都不抬,居然说:“好的妈,我知道啦。”

    “你叫谁叫妈来着?”苏向晚一听就怒了,这是咋回事啊,她的吱吱才两岁半,小野猪崽子已经把自己当女婿啦?

    “我不是在你家的户口本上,我要不喊你叫妈才是怪事儿吧?”李承泽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说。

    宋青山还在厨房里忙碌,看李承泽端着碗鸡蛋糕出去,正在给坐在杏树下面的吱吱喂呢,就说:“这孩子多懂事,都知道给吱吱喂鸡蛋糕。”

    苏向晚:这男人怕不是个棒槌吧?那是孩子吗,那是头野猪,好吗?

    晚上草草煮了点挂面吃了,就该睡觉了。

    苏向晚见宋青山一直抱着吱吱在外头,不肯进来,就自己铺开炕,先睡下了。

    妇联还没给她确定的报道的时间。

    但是,她心里头得把妇联的工作给梳理一下,还有就是,县里不比乡上,吱吱又还小,送不得幼儿园,得给家里也找个保姆啊。

    “苏向晚,吃过这东西没?”她眯眯糊糊的睡着呢,就听身侧宋青山突然说。

    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多了个东西,苏向晚舔了舔,突然就睁开眼睛了:“酒心巧克力?”

    果然吃过。

    显然,战地记者阿德里安说的没错,他这个家属,懂的远远比他预想的多多了,而且是个天生爱浪漫的。

    他不能光给钱,还得给点儿爱,法国人说的那种,能恶心死人的爱情。

    宋青山的唇已经封上来了,先试探了片刻,伴着巧克力的滑香给她来了一通深吻,然后说:“French kiss,是这样的吧?”

    男人脱了白衬衣,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套头背心,肌肉怒胀,是个在做俯卧撑的姿势。

    能闻到地雷味道的鼻子又高又挺,虽然装的特老道,但额头的汗往下迸着,心跳的怦怦声苏向晚都能听得到。

    所谓的法式长吻,应该也叫庆祝胜利之吻,得尽力的探触到口腔的最深处。

    说实话,全世界估计也就法国男人,才会那么奔放大胆。

    苏向晚睁开眼睛看了半天:“宋青山,你不会换了个瓤子吧。”

    就真的换瓤子,才能叫一根特大号的实心棒槌,懂得啥叫个French kiss吧。

    一通深吻,居然吻的苏向晚面红耳耻,眼红心跳。

    “庆祝珍宝岛的胜利,庆祝共和国的战士永远是都是地球上最硬的刺刀与钢枪。”宋青山意味深长的说:“你的宋团懂的多着呢,小苏同志,好好享受吧,这回,你的宋团准备给你一个法式的温柔。”

    大话吹的轰天响,但在苏向晚这儿也只是不疼了一回。

    技巧,还是稀巴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