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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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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上周怀山的目光,太后眼底瞳仁狠狠一缩。

    紧跟着,周怀山就捧起自己之前没有送出的贺礼,字正腔圆的道:“草民恭祝太后娘娘身体安康百年顺遂。”

    太后娘娘到底没有经受住周怀山这发自内心的真诚祝福,一口鲜血涌上,眼前一黑,栽倒过去。

    吓得皇后连忙手慌脚慌的去扶。

    太子心头打了个激灵,下意识要冲过去,可想到之前的莽撞,咬牙忍住了。

    皇上眼底一片冰冷的扫了太子一眼,道:“太后身体不适,今日宴席,到此结束,散了吧。”

    说完,朝沈励和宁王府世子看去。

    目光在宁王府世子面上停留了须臾,起身,“你们同朕来御书房。”

    皇上起身,打算从内侧殿离开。

    地上跪着的几个太子党的人顶着满头冷汗颤颤巍巍起身。

    当时从他们的贺礼匣子里翻出人偶的时候,他们都快吓尿了。

    这要是不查清楚,他们几个就都是杀头的重罪。

    可要是查清楚,万一是太后为了陷害周怀山而搞出的手笔......

    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几个人跪在那里,只觉得半条命都被阎王拽着。

    没想到,皇上只查了周怀山那个匣子之后,好像就忘了他们几个似的。

    几个人大喘一口气,正要各自散开。

    “煞笔!我是你爹!”

    大理寺卿正要朝黄氏走过去,周怀山忽的从他身边经过,不高不低在他耳边道了一句。

    大理寺卿之前被周怀山骂就一肚子怒火,刚刚又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场,现在还头重脚轻魂不归体,猛地再听到这声音,顿时体内火气就窜上头顶。

    后果就是大理寺卿想都没想,下意识举起拳头就朝周怀山砸了过去。

    “我艹你大爷!”

    随着大理寺卿一声怒吼,周怀山砰的倒地。

    王瑾第一个窜了上来,“山哥!”

    他吼着就奔向周怀山,与此同时,周青也扑了过来。

    “爹!”

    庆阳侯,云庆伯,溧德侯......几个纨绔围了上来。

    原本要散开的人群,一瞬间凝滞住,仿佛空气都不会动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尚未从偏殿离开的皇上,得知周怀山被沈褐揍了,皇上转头就返回来。

    “怎么回事!”

    皇上突然回来,一众人就更不可能离开了。

    之前太子一直铁青着脸? 此刻倒是面上带了阴鸷的嘲蔑,转头望向二皇子。

    二皇子压根没搭理太子,目瞪口呆望着沈褐。

    疯了吧?

    这......让他怎么做?

    他是爱慕沈明珠不假? 可是你沈褐当众殴打周怀山? 这种事? 我也给你摆不平啊!

    惆怅的搓搓脑门,二皇子没有挤过去。

    二皇子母妃瞧着儿子没动,松下一口气。

    黄氏和沈明珠吓得连气都上不来。

    沈褐倒是大口喘着粗气? 仿佛一头野兽。

    皇上一扫众人? 朝国子监祭酒看过去,“怎么回事?”

    国子监祭酒立刻就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刚刚要散场? 周怀山从沈大人跟前经过的时候? 沈大人突然朝着周怀山脸打了一拳。”

    沈褐捏着拳头望着国子监祭酒? 气息粗重。

    周怀山被王瑾和周青合力从地上扶起来? 哭的一吸一吸的? “陛下给草民做主啊!

    草民今儿真的是出门没有翻黄历。

    参加个宴席竟然要经历这么多事!

    草民好疼啊!”

    他哭的可怜兮兮的? 溧德侯心疼的蹭到周怀山一侧,用他带着哈喇子的嘴轻轻的吹吹周怀山的脸。

    “我给山哥吹吹。”

    没人理会八十岁的老疯子又犯什么病,人人都看向沈褐。

    周怀山脸上,还落着沈褐的拳头印子,周怀山生的白? 这拳头印子就格外的明显。

    众人瞧着? 就连太子党的人都忍不住唏嘘? 这周怀山真是可怜。

    这......招谁惹谁了!

    皇上看了周怀山一眼? 朝沈褐道:“怎么回事?”

    沈褐张不开口。

    他能说什么,总不能说,周怀山骂他煞笔吧。

    可不说? 不说自己不就成了在宫里动手打人,这是重罪。

    死死捏着拳头,沈褐道:“他骂我。”

    周怀山立刻拂开在他一旁吹吹的溧德侯,难以置信的瞪着沈褐,“我骂你?我骂你什么了?”

    瞧着周怀山一脸无辜的表情,沈褐心头的火气嗖嗖的冒,“你骂我什么你不知道?”

    周怀山泪眼朦胧,“我就知道,我没有骂你,但是你打我了,是不是因为今天我没有被陷害成功,你心里憋火,所以打我?”

    周怀山说的那叫一个软,周青不得不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要说裱,还是她爹裱。

    沈褐直接被气的脸一白,梗着脖子就道:“你骂我煞笔。”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

    愣怔一瞬之后,有人想笑又不敢笑却又忍不住,默默咬住自己的嘴,硬生生咬出了牙印子。

    偏周怀山瞪大眼,无辜又震惊的望着沈褐,满面指责,“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粗鲁的话来!”

    沈褐......

    我怎么能说出来?

    你说我怎么能说出来?

    瞧着沈褐一副要生吞了周怀山的样子,户部尚书轻轻叹了口气。

    沈褐这......真的是幻听了吧。

    周怀山不理沈褐,转头朝皇上看去,“陛下给草民做主啊!草民是国子监的学子,读书明理,断断说不出如此粗鲁的话!”

    沈褐火气上头,“你们就没有听到?”

    他转头问刚刚和他站在一起的几个大人。

    几位大人齐齐摇头,“没有。”

    户部尚书轻轻拍了一下沈褐的肩,然后朝皇上道:“陛下,许是这些日子沈大人家事朝事太多,压力有点大。”

    不等户部尚书说完,沈褐打断他,“我没有幻听!”

    户部尚书只好闭嘴。

    周怀山就道:“你没有幻听,你说你听到我骂你了,但是也没有别人听到,而且我也没有骂你,但是,你打我了!”

    沈褐挑眉看周怀山。

    周怀山就道:“打人不对,你要给我赔礼道歉,但是,我不接受对不起三个字。”

    沈褐......

    “那你接受什么?”皇上道。

    周怀山想了一瞬,道:“让沈褐把剩下半个宅子赔给我,这事儿就算完了,我就原谅他,愿意私了。”

    皇上听完,点点头,竟然一副很满意的样子,然后朝沈褐看去。

    沈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