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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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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角度问题,她们也没看清。

    只是,夏贵人又不可能无缘无故摔倒。

    胡丽仪又咄咄逼人的,不是容秋推的,还能是谁?

    “你们胡说!”

    容秋突然反驳。

    对宫妃动手,罪名一旦坐实,不死也脱层皮。

    何况,她没做过。

    “大胆!一个小小的宫婢,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

    玉兰怒喝一声,容秋当即吓得不敢说话了。

    刚才她也是急红眼了。

    她不想被冤枉,她想活命啊。

    只可惜,冲撞了皇后,这又是一层罪。

    只见皇后揉了揉额角,皱着眉道。

    “不管怎样,胡丽仪挑唆下人打人就是不对,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至于这个宫女……”

    皇后顿了顿,继续说道。

    “主子犯了错,不仅不知道规劝,反而还助着,目无尊卑,出手伤人,就……送去浣衣局吧!”

    胡丽仪再大胆,也不敢这个时候顶撞了,忙磕头应是。

    至于容秋,早已瘫软在地。

    她求救地看着胡丽仪,想着主子能护着她些,哪怕骂一顿打一顿都行。

    不想胡丽仪看都没看她一眼。

    一时间,心里十分绝望。

    玉兰见她眼如死灰,有些不对劲,怕她疯癫,忙叫人堵了嘴,拉了下去。

    皇后又吩咐。

    “待会儿叫内务府送些好的过去,叫胡丽仪再挑两个……”

    本来升了位分,就该多个人伺候的。

    走了一个,送去俩,算是补齐了。

    胡丽仪磕头道谢,皇后又想起了什么。

    又朝着夏如卿道。

    “你那儿还少一个粗使,待会儿叫人也送几个过去,你好挑一挑!”

    “多谢皇后娘娘!”

    夏如卿行礼道谢。

    皇后点了点头,又安慰了她了几句,这才叫散了。

    胡丽仪走的时候,狠狠瞪了她好几眼,才愤愤离开。

    夏如卿倒是没看见一般,一脸淡然地往回走。

    心想:你欺负我一回,我叫你吃一回亏,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她虽然地位低,可又不低贱,凭什么呢?

    ……

    回到昭华阁,不多时。

    果然有人送来几个粗使的宫女叫她挑。

    夏如卿闷闷地,也不想理会,就交给小喜子了。

    “你看着挑吧,老实粗苯的就好,太机灵的,我们也用不了!”

    “哎!”

    小喜子应了一声,出去了。

    夏如卿洗了手,找了些药膏,细细涂在紫月的脸上。

    她的脸挨了容秋十几巴掌,许多地方被指甲刮到,都流脓了,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疼吗?”

    紫月强笑说:“不疼……”

    “怨我,叫你受委屈了……”

    夏如卿心里难受得要死。

    容秋绝不敢推她的,是她故意倒地。

    一个宫女,不过仗着主子得势,就张狂起来了。

    她打紫月虽是胡丽仪的命令,可女儿家,就凭着一张脸了。

    但凡心软些,都不会下死力。

    可她容秋倒好,连抓带打,把紫月的脸都打烂了!可见心思歹毒。

    紫月眼泪汪汪。

    “主子说傻话了,奴婢受这点儿委屈算什么?”

    夏如卿咬了咬牙道:

    “但凡我有些地位,就直接叫她见阎王,把她送到浣衣局,便宜她了!”

    紫月吓得不行,忙劝。

    “主子您别乱说,奴婢不委屈,奴婢只盼着您哪一日,再不受别人欺负!”

    “会的!一定会的!”夏如卿坚定说道。

    “你们死心塌地跟着我,我不会叫你们一直受委屈的!”

    “嗯!”

    紫月坚定点头。

    那边。

    小喜子挑了一个粗使宫女,长得挺朴实的,是个老实样子。

    夏如卿收了情绪,淡笑问。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名翠儿!”

    夏如卿笑了笑,给她改了名。

    “以后你就叫……秋叶吧,跟着秋桐,做些粗使,你尽心伺候了,我自不会亏待你!”

    都是些客套话,毕竟多说无用,日久才能见人心呢。

    “多谢贵人赐名,奴婢一定好生伺候!”秋叶谨慎答道。

    夏如卿乏了,摆了摆手,就都叫下去了。

    中午提膳的时候,夏如卿特意嘱咐,要些清淡的,破皮见血,不能吃发物。

    用过膳,就叫紫月歇息去了,自己也午睡,不提……

    ……

    皇后这里,回了椒房殿。

    用午膳的时候,渐渐回过味儿来,就皱着眉。

    “你说,胡丽仪那宫女,胆子真就大到这种地步?”

    宫婢对主子动手,那可是极大的不敬。

    不管是送浣衣局,还是直接杖毙,总之,一辈子就毁了了。

    “再说,本宫瞧着,夏氏也不像那般懦弱!”

    要真懦弱到这地步,当初怎么冲撞芸妃了?

    玉兰想了想,却有些不确定:

    “奴婢倒觉得,夏贵人不像是作假”

    “芸妃娘娘和胡丽仪的性子,娘娘您也是知道的”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到底这后宫里……”

    皇后又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

    “那个叫容秋的宫女打人,可是下了死力的,夏氏那宫婢脸都被打烂了,这可不是作假!”

    其他的都没看清楚,这个,她却是看了个十足十。

    人呐,一百个人说,都不如自己亲眼所见。

    皇后也就感叹:“罢了,夏氏也是个可怜的!”

    即便有点子手段,也没什么稀奇。

    你要说宫里哪个一点手段也没有,她也不信。

    说罢,没什么疑问,皇后也就丢开了。

    ……

    这件事,传到赵君尧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

    皇上翻了昭华阁的牌子。

    冯安福过去通报。

    不想夏贵人却病了,宫人说,还没来得及叫太医,撤牌子。

    冯安福都快哭了,这不合规矩啊!

    在宫里伺候这么多年,也没遇见过这事儿啊。

    这……这叫他怎么回话呢。

    难不成,要叫皇上重新翻牌子?

    那时间长了,若都这样,叫皇上一天翻几回牌子?

    只怕还没到那一天,他小命儿就不保了。

    冯安福实在没办法,找到李盛安,求爷爷告奶奶,叫帮着想办法。

    李盛安也很为难,只是,这事儿关乎皇上,他也只得硬着头皮道。

    “我帮你通报一下吧”

    冯安福感激涕零地谢了又谢。

    晚间,用晚膳的时候,赵君尧从御书房回来。

    见紫宸殿小书房里没人,就皱着眉问。

    “夏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