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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我还有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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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瓶酒落肚,林温暖已经醉的差不多,再来一瓶,就能倒下。

    最后一瓶,结果还还没来记得打开,就掉到海里去了,她是想下去捡回来。

    她挣扎,却如何也挣脱不了他的怀抱。

    “你干什么呀!”这人一喝醉,讲话的声音都比平常娇嗔起来,“放开,放开我!”

    她很烦,他压着她胃了,有点难受。

    再这么弄下去,非要吐不可。

    她动了一会就不动了,扭头,看着他,说:“放开。”

    岑镜淮微皱着眉,说:“放开可以,不要乱来。”

    “我要去救我的酒!”

    这句话稍微有点绕口,林温暖磕巴了两次,但说的还是有些含糊,她撅着嘴巴,十分不快,“我还要喝,可是刚刚有个人从下面把我的酒抢走了。这里有鬼……”

    她睁大眼睛,满眼认真,“真的,就在那里,一下子把我的酒抢走了,我一口都还没来得及喝。”她说着,指了指刚才她爬出去的位置,一边说,一边还指手画脚,配合着动作。

    岑镜淮可以确定,这人是喝醉了。

    他将她拖到安全位置,转而只握住她的手臂,“你喝多了,我带你回房间。”

    “不回。”这两个字,答的坚定又清楚,她侧头,眯着眼睛,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又想趁机睡我?想骗我给你生孩子?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生的,打死我都不会给你生孩子。”

    “生孩子哎,多大一件事儿啊,你以为跟下鸡蛋那么简单,你给足了钱,我就给你生呀?我稀罕你的那点钱?我一个人,自给自足,吃得饱穿得暖,生活宽裕的很,我干嘛要你的钱?”

    她瞪着他,噗嗤笑出声,然后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她这一巴掌来的突然,岑镜淮没有避让,生生挨下。

    手力可真大,他不怒反笑,用舌头顶了一下腮帮子,语气温和,“我送你回房间。”

    “不去。”她瞪着眼睛,“回房你想干什么?你这脑子里想什么我还看不出来啊?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只顾自己开心。”

    “感情孩子不是从你们肚子里出来的,你们就只管开心就完事儿了!你更恶劣,你不但自己开心,开心的同时你还拿到了一大笔遗产!”

    “你最坏,最坏的就是你!”她用力戳他的胸,她说着说着,突然就哭了起来,直接坐在了甲板上,像小孩一样,趴在地上哭。

    整个人不停扭动,哭声被吹散在海风里。

    岑镜淮心理压着一块石头,有些沉闷,他伸手,拉了她一下,被林温暖打开,“你滚开!我遇到你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被你们两兄弟合起伙来耍!”

    她转头,脸上满是泪水,她咬着牙,猛的扑了过去,一下将他扑倒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简直像是要把他撕碎了一样。

    酒精的作用,让她压抑在心中多时的怨恨,顷刻间爆发出来。

    指甲嵌进肉里,她掐人的方式不对,不但伤不了他丝毫,反倒是白费了力气。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淡淡道:“应该掐这里。”

    他稍稍用力,把着她的手,捏住关键的位置。

    她看着他,眼眶有点湿了起来,薄唇抿着,手指贴在他的皮肤上,久久没动。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许久以后,林温暖像是泄了气的球,整个人软了下去,趴在了他的身上,喃喃道:“我恨你……”

    岑镜淮没动,握着她的手也没有松开。

    她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有点暖暖的。嘴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听不清楚,被风吹散到了海上,大概只有大海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岑镜淮一时没动,由着她压在身上,这样亲密的的时光,仿佛偷来的一样,让他舍不得推开,也不想推开。

    不知过了多久,林温暖突然躬起了背脊,胃部像是有什么在不停的翻腾搅动,她猛地起来,还未站起来,哇的一下,直接吐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后侧传来了灵犀嫌弃的声音。

    岑镜淮看过去,那两个人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注意到他的眼神,伏响立刻咳了一声,说:“我刚看了天气预报,说是今晚有雨,我出来提醒一下。”

    灵犀:“我们现在立刻就走。”

    说完,两人迅速转身,一转眼就跑没了影子,溜的很快,也不知道帮一把。

    林温暖吐了好一会,所幸她喝之前没吃过东西,吐出来的差不多都是她喝进去的酒。

    吐的差不多,她就一翻身,躺在了干净的一侧,再无知觉。

    岑镜淮眉头紧拧,他多少还是有些洁癖,直接将衣服脱下,丢了出去,而后,将林温暖打横抱起,给送回了房间。

    灵犀还算体贴,跑过来帮林温暖换衣服。

    岑镜淮就站在房间外面,等她全部弄好了,复又进去,仔细看了看,见她没事儿,转头对正准备出去的灵犀说:“你留下来照顾她。”

    “我不要,你自己照顾。”灵犀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门外,被岑镜淮一下子拉了回来,她挣扎,压着嗓子,“你干嘛呀!我又不是你佣人,我不服侍人,你要服侍就自己服侍。”

    “这船上就你一个女人,你不帮忙,谁来?”

    “你啊。”

    岑镜淮眯眼,“我跟她是什么关系?孤男寡女,我有什么资格照顾她?以什么身份照顾她?”

    “你跟她当然是有关系的了,你们……”

    她一下止住了话头。

    抬眼,对上岑镜淮的目光,脸色变了变,咳了一声,说:“我都看出来了,你对她有意思,要不是因为她,你也不至于跑到一艘不知名的货船上,到这一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喜欢就喜欢好了,反正我们在海上还得好几天,喜欢就上啊。”

    岑镜淮的眼神冷了几分。

    灵犀心砰砰直跳,“哎呀,好啦好啦,我照顾我照顾还不行么。你那么严肃,那么凶干什么。”

    “我不想拖累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他慎重其事,说的格外认真,连眼神都异常认真。

    两人对视一阵,岑镜淮便松开了手,兀自出了房间。

    灵犀心脏噗噗跳了两下,突然觉得脸有点热,她搓了搓脸颊,看向躺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林温暖,突然有些羡慕起来。

    林温暖做了整夜的乱梦,一整个梦里,她都在逃亡,找孩子,逃亡,继续找孩子。如此反反复复,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整个人疲惫不堪,像是被人拆了骨头一样,无力的很。

    “你醒啦。”灵犀坐在床边,伸手戳戳她的脸,然后适时的递上了温水,“早给你准备好的。”

    她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靠着床背,结果杯子,说了声谢。

    “不用客气,我也是受人之托,在这里照顾你。真正关心你的人也不是我。”

    她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嘴里那个人是谁,没有问,只安静的喝水,润嗓子。

    等她喝完,灵犀接过水杯,笑道:“我猜你肯定饿了,给你炖了粥,空腹喝酒对胃很伤的,先养养,再给你吃好的。别弄错哦,这不是我准备的,是有人做好的端进来,让我等你醒来,弄给你吃的。”

    林温暖扯动了一下嘴角,张嘴刚想说一句谢谢。

    灵犀再次堵住了她的嘴,“谢谢别跟我说,我就是个执行任务的人,可不是真的想照顾你。所以你的谢谢啊,我受不起哦。”

    她眯着眼,笑嘻嘻的。

    林温暖:“那你帮我跟那个人说一声谢谢。”

    “那你自己说啊。”

    “他都让你代替照顾我,那我自然也要让你代替我谢谢他,礼尚往来。”

    灵犀拧了眉毛,想要反驳,却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反驳不了。

    “那行吧。”

    林温暖先去洗手间洗漱了一下,然后将粥全部吃完,再去洗了个澡,身上实在太臭了,她自己都受不了。

    灵犀帮她拿了条裙子。

    旁人给的,林温暖不喜欢,也得穿上。条带群,有点性感。

    灵犀眯眼,说:“瞧不出来你身材真好啊,你生过孩子了吧。”

    她点头。

    “那真的保持的不错。”

    她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无所事事,就准备去沙发上坐着。

    “外面天气还行,去外面吹风去,被总在房间里窝着。”她说着,拉了林温暖就往外走,“你酒量还真不错,我那些酒度数都不低,你昨天那么一小会,竟然就喝了三瓶,你是真喝了,还是拿我酒发泄了,全丢海里去了?”

    林温暖对于喝醉以后的事儿,都不记得,但凡是喝死的,通常都会断片。有时候可能过一段时间能想起来,有时候就怎么都记不得。

    空白。

    伏响在那边海钓,准备晚上来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

    灵犀拉着林温暖过去,看了看他身边摆着的桶,啧了一声,“你在这儿都坐一天了,一条鱼都没有,到底行不行啊?”

    “你别烦就行。”

    伏响斜了她一眼,余光瞥到林温暖,下意识的摆正了坐姿,颇为友好的与她打了个招呼,“你酒醒拉。”

    林温暖不知道他们的好坏,但眼下的情况,应该是好的,便也友好的回应,“是的。”

    伏响咳了一声,莫名就有点紧张,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对了!她身上的衣服!咋突然穿的那么性感?

    灵犀眯眼,觉出了一点猫腻,挑了眉,“你干嘛?屁股上长刺了,一直动来动去的。”

    伏响斜了她一眼,“你别在这里打扰我。”

    林温暖安静的站在那里,海风吹过来,将她的裙摆吹起,差一点走光。

    她有点尴尬,看着两人斗嘴,也插不进去话,一只手压着裙摆,想了下,所幸什么也不说,转身进了船舱。

    刚进去,就碰上出来倒水喝的岑镜淮。

    两人迎面正对,想当做看不见,都做不到。

    她身上的裙子太出众,岑镜淮愣了两秒,立刻收回视线,在原地站了会,径自走到水台前,倒了杯水,顺道说:“酒醒了?”

    林温暖想起灵犀说的话,淡漠的应了一声,自顾自的往房间走。

    他垂着眼,余光中身影晃过,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看过去。

    “一会吃晚餐,一起吧。”他下意识的开口。

    林温暖没回应,连脚步都没停,直接回了房间。

    她关上门,还是窝在沙发上舒服。她看着窗外,不知道还要在这四方天地里待多久,什么时候能靠岸,靠了岸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她有些烦,就又想喝酒。

    她把还没看完的书拿过来,却是一页都看不完,没有心思。

    晚上,灵犀过来叫她吃晚饭,说是伏响钓了两条海鱼,今晚海鲜宴,岑镜淮主厨。

    林温暖知道岑镜淮厨艺不错,传承了秦叔的衣钵,她还没答应,灵犀就把她拉了出去。

    外面开始下小雨,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户上,舱内透着香味,林温暖肚子里的馋虫一下被勾了起来。她原本不跟他们一块吃饭,图个方便,就会选择方便面,不过大多时候,锅里都有剩下的,应该是特意留给她的。

    岑镜淮失去了对她的记忆,但他的习惯依旧不变,对人还是格外的照顾,并且十分细心。

    灵犀拉着她在位置上坐下来,说:“DK做菜很好吃。”

    “是么。”她敷衍的应了一声。

    “是的。”

    之前,岑镜淮几乎没有做过,要不是在船上他突然动手做菜,灵犀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人竟然还有这么一手,藏的也太深了。

    灵犀瞧着岑镜淮做菜的背影,用手肘撞了撞林温暖,说:“有没有觉得会做饭的男人,特别的有魅力,滋滋滋的散播着荷尔蒙。”

    林温暖侧头看她,看着她那双发光的眼睛,不由笑了起来,“你这样子看起来像是要吃人。”

    她舔了舔嘴唇,“别说,我真的想吃。”她挑挑眉,毫不掩饰,“可惜吃不到,他性冷淡。”

    这船舱也就那么大,雨滴声再吵,她说那么大声,也不至于听不见。

    岑镜淮扭头。

    灵犀立刻指着伏响,“说的就是他,他功能障碍,是个废物。”

    伏响也转过头,瞪了她一眼,“你一个女人,能不能别那么粗俗?”

    呦,这是怎么了?一夜之前,这船上的男人都成了纯情小男生了?一个个的,准备重新回娘胎了这是。

    灵犀:“伏响,你装什么犊子,以前你跟宗聪他们怎么研究的,你是不是忘了?!”

    林温暖拿了眼前的水杯,喝了一口,脸部红心不跳,反倒是最淡然的一个。

    伏响没跟她争辩,免得话题扩大,一会更难堪。

    灵犀啧了声,跟林温暖说:“男人装纯我还是头一次看到。”

    林温暖但笑不语,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没一会,三道菜上桌,一道蔬菜,两道都是鱼,看着确实新鲜,船上配料有限,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岑镜淮稍微收拾了一下厨台,就过来坐下。

    他拍了下伏响的肩,让他坐过去,自己坐在灵犀对面。伏响不动,说:“那边也能走。”

    “你坐过去。”他提醒。

    “我坐这边挺好的。”

    为了不让场面过分尴尬,岑镜淮绕过去,坐在了林温暖的对面。

    四个人开始吃饭,在船上的这几天,这还是头一次,这样坐下来一块吃饭。

    灵犀本想开酒,就岑镜淮否了,她也就没动。

    四个人安静的吃。

    灵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枯燥,岑镜淮不说话也就算了,他本来话就不错,跟他搭话,他也基本没有什么回应。可伏响,就奇怪了,这人平日里话可多了,而且吃饭什么时候这么斯文过?这是发骚了?

    她眯着眼,忍不住扭头去打量林温暖,仔细瞧了瞧,好看是真好看,肤白貌美,明眸皓齿,这脸是自带滤镜了吧。身上那条裙子,衬的她格外性感。加上她今天没有扎头发,自然垂落在身上,就更加又女人味。

    之前,她也没有仔细的好好的观察过她,一眼就知道是个美女就对了,现下来看,真是的绝了。她身上那条裙子,还是她压箱底的呢!因为不合适,所以她买回来也就穿了一回,就一直压箱底,压到了今天,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绽放光彩了这是!

    林温暖注意到她的目光,咬着筷子,扭头,问:“怎么了?”

    此话一出,对面的两个男人几乎同时抬眼,先看林温暖,再看灵犀。

    她挑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没什么,继续吃。”

    林温暖吃的差不多了,她放下筷子,收拾了自己的餐具,道了谢,就起身把自己的餐具洗干净,就回房间去了,不多留,也不与他们多分融入。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林温暖走了之后,气氛就不太一样了。

    伏响说;“灵犀,拿瓶酒来喝喝。”

    “喝屁啊,喝了你不怕自爆?”

    她翻了个白眼。

    “什……什么自爆!你说什么鬼话。”他脸下意识的红了,桌子下面,不停踢灵犀的脚,不想让她直白明显的说出来。

    灵犀皱眉,“你踢什么踢,狗男人。”·

    两人互相斗着嘴,岑镜淮却格外的安静,垂着眼,自顾自的吃。

    一直到两人斗完,察觉到气氛异常,才各自收敛了气焰。

    伏响咳了一声,说:“DK你别听灵犀乱说话,这个姓林的,不是我的菜。”

    岑镜淮停下筷子,侧目,看向他,反问:“她是我什么人,你要跟我解释?”

    两人皆是一愣,脸色都跟着变了变,迅速回想刚才斗嘴的时候有没有说漏,关键时刻,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灵犀说:“这不是看出来你喜欢么?伏响才不敢抢啊,当然,他就算想抢也抢不过。是吧,DK。”

    岑镜淮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所以,你们也知道我跟她的关系?”

    “什么?你们是什么关系?不知道啊。”伏响干笑。

    “你们有办法搞乱我的记忆,应该也有办法把我的记忆归正吧?”

    霎时间,船外风雨大作,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紧接着便是一道响雷。

    这响雷仿佛炸在了人的心上,三个人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慢慢落下。

    默了一会,岑镜淮说:“我当你们是兄弟,我不想动手。”

    两人垂着眼,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灵犀暗暗的看了伏响一眼,慢慢的挪了一下脚,用力的定了定他,像是在问怎么办。

    岑镜淮也不着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点上,慢吞吞的抽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伏响开口,“确实是我们把你的记忆搞混乱的,其实你不是DK。”

    几乎是同时,灵犀惊叫了起来,“伏响!”

    可是已经阻不住了,伏响说了出来,他看着岑镜淮,眼里透着的是真心。

    “这事儿瞒不了一辈子,总要知道的。”

    岑镜淮慢慢的吸了一口烟,好一会以后,烟雾才慢慢从鼻腔喷出来,他舔了舔唇,“所以,陆政慎才是DK,我是过来替代他的。”

    伏响往四周看了一圈,压了嗓子,“是的。”

    他眯了眼,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灵犀看着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气氛变得严峻,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

    岑镜淮没有说话,他依旧慢吞吞的,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很快整支烟抽完,他摁灭烟头,又拿了一根,手上的力道不受控,直接将烟给断成了两节。

    公事两年多,他是否生气,他们两个还看的出来。

    灵犀皱着眉,瞪了伏响一眼,他不理会,继续道:“DK是想摆脱这个组织,重新过回正常的生活。但前提,他得先离开,做回自己的身份,那样,他才会有更广的人脉,想到好办法,彻底脱离。”

    “他头脑很灵,适应能力也很强,他进入组织,只有三年,他能在短短三年,做到DK这个位置,并不容易。”

    岑镜淮轻笑,再次勾出一根烟,“结果呢?他找到办法了么?”

    “没有那么快。”

    “是啊,怎么会那么快,等我死了,等你们都死了,他也就摆脱了。”

    灵犀:“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可是你亲哥哥,你不相信他么?”

    他冷哼,压着火没有说话。

    “现在你都知道了,你准备要做什么?”

    岑镜淮:“安晓媛是怎么回事?”

    “她是你女朋友。”

    他抬眼看向她,不说话,可眼神足以震撼人。

    她不由闭上了嘴,心里一顿慌乱,用力的吞了口口水。

    伏响说:“把你抓回来的时候,你们正在吵架,具体什么情况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但看的出来,她并不想跟你分手。DK让我们把你们两个一起带回来,就……就当做是一个制衡。”

    灵犀说:“有个女人不顾危险,这样为你,说明她对你是真爱,你就不应该辜负人家。”

    灵犀字里行间都帮着安晓媛,平常时候,两人接触也比较密切。第二根烟抽完,岑镜淮视线落在灵犀身上,“我跟她之前的事儿,你知道?”

    “不用我知道,我们都看见的,这两年她是怎么坚定的跟在你身边的?你的每一次冒险,那一次她犹豫过?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到这样吧?”

    “你确定她不是变相看着我?”

    灵犀哼了声,“我看你就是变相给自己找个跟林温暖在一起的机会。”

    话音未落,岑镜淮倏地一扬手,桌子上的餐盘应声落地,他眼里透着恨和怒,“我还有什么机会跟她在一起?!你来告诉我!从我代替陆政慎站在这里成为DK的时候,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了!”

    “找借口?找什么借口?我问你,我有什么借口可以找!”他用力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灵犀垂着眼帘,抿着唇没有说话。

    片刻,岑镜淮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不怪你们,唯一一个要求,回去以后,把我的记忆归正。”

    他起身,兀自走开了。

    好一会之后,灵犀才愤愤的看了伏响一眼,“都怪你!你干嘛要说!”

    “他总要知道。”

    “那就等他自己知道的时候再说!你现在说出来,到时候把计划搞乱了,我们都要完蛋!”

    “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

    “我就是知道他不会,所以我才说的。你真以为DK变回陆政慎以后,还会再回来么?我们的死活,他何时在乎过?”

    灵犀不语。

    伏响说:“他只是利用了我们想要脱离组织的心理,其实你们都已经看出来了,可谁也不说。”

    “我相信DK。”灵犀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伏响笑了笑,不置可否,只道:“少跟岑镜淮提安晓媛,你说的那些,他自己不知道么?他当然知道安晓媛为他做的,但你也应该知道,她做那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安晓媛说过,没有爱情,恩情也可以。她要让岑镜淮这一辈子都还不清,都没有办法辜负她,那么就算他想起来了,也不会弃她而去。

    她爱的很执着,当初她追着他跑,追了好多年呢。

    执着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跟他在一起,她不会让他跑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