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车窗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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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如果刚刚那个是‘狼牙棒’的话，那他为什么要这样跟我们联系？而且他说有人盯上他，他都死了谁还能盯上他？”李白越想越糊涂。
雷宝泉擦了擦嘴，说：“这种事没有什么因为所以的，就像凭空出现了一样，谁也说不出为什么。也许，他认为只跟你比较熟悉呗？”
“你可别闹，我跟他哪里熟？我跟他只是在网上说过几句话而已。再说了，如果这都算熟，那他那天晚上坐车，跟曹峰还聊了一路呢，他俩是不是也算熟啊？”他一说完，三个人同时都愣了。说起曹峰，这几天不是也没看到他吗？
“要不然，我们去曹峰家看看吧？”金国觉得有点不放心。
李白点点头：“我也这么想，万一……”
雷宝泉想了一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老冯吗？好长时间不见了，对对，哎？我想让你帮个忙。你们公交总站不是有所有司机的资料吗？你能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曹峰的电话和住址吗？哦，不是他犯事了，我需要他帮忙，对，你帮我查一下发到我手机，谢谢哈。”
雷宝泉放下手机，比了个ok的手势。李白由衷感叹：“雷叔，这么厉害，人际关系这么广，想查谁就查谁。”
雷宝泉笑了笑：“如果你当二十年的警察，连这些人都不认识的话，那就是白干了。”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吗？”金国问。
“回，李大爷还在那边呢……”雷宝泉还没说完，电话响了。
拿起电话一看，是孙铎：“雷队，我们查了一下那辆货车和那个司机，结果真的出乎意料！”
听到有案子的消息，雷宝泉忙问：“你说！”
“这司机名叫范格喜，是吉港镇人，以前一直是帮别人运货的，我们在检查他车的时候，发现车头前方靠左的部分有撞击的痕迹，在车头下的缝隙里还发现了血迹，经化验，是人的血迹，可以判断这辆车撞过人。而通过血液比对，我们才发现，撞的这个人就是几天前失踪的一个人，名叫陈同。”孙铎给雷宝泉详细讲了调查的结果。
“你是说，这个范格喜生前撞过人？”雷宝泉问。
“没错，而且我们还怀疑，他撞得这个人已经死亡并且被他藏了起来，否则怎么会失踪这么久没有一点消息？”孙铎说。
“原来案里有案。”雷宝泉自言自语道。
“这还不算完，我们通过查车牌，发现这辆车可能是我们之前一直在找的逃逸车辆。”
“之前就逃逸？”
“没错，你还记得吉港镇老马的那个同学吗？”孙铎突然问。
雷宝泉一愣，想了一下，忽然想了起来：“哦，你说老马死去的那个同学？”
“对，就是她。她不就是被车撞死的吗？而且一直没找到肇事者，之前我们的同事一直调查，才锁定了几辆车。而现在的这辆就是那几辆中的一辆。”
雷宝泉恍然大悟，说：“原来这司机撞死过两个人。”
“现在只确定了陈同是被他撞死，至于老马的同学，还要等我们完全确定才能下结论，不过，可能性也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了。”孙铎说话还留有一定的余地。
“好，我知道了，那你们先继续查着，我这边一忙完，马上回来跟你们一起查。对了，之前那一男一女有什么消息吗？”雷宝泉差点忘了那两个人。
“暂时还没有。”孙铎无奈地说。
“没关系，继续查，别灰心。”雷宝泉安慰了几句，放下电话。
“雷叔，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马叔的同学？”李白听的很好奇。
雷宝泉将刚才和孙铎说的话原原本本陈述了一遍，李白和金国都觉得难以置信。
“太巧了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李白觉得这真是巧到家了，“哪有撞死的两个人都跟咱们有关系的？”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你都能接受有鬼，这种事应该不难接受。”雷宝泉说。
“那这么说来，这个司机算是死有余辜啊。”金国说。
“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我们还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再等等看。这边基本算是没什么事了，我们回镇上吧，李大爷应该还在等我们。”雷宝泉说。
“那要等公交车啊。”李白说。
“还公交车？坐公交上瘾是吧？开车过去，这样还方便一些。”雷宝泉坐了两次三轮车，实在不想再坐第三次了。
三个人回到家，各自收拾了一下，许久不见的王大姐听到隔壁的响动，赶紧跑了出来，见到三个人脸上笑开了花。问道：“你们这三个人这几天是干什么去了？怎么找谁谁都不在？”
李白笑着回应：“我们三个出去办点事。”
“啥事？”王大姐眨巴小眼睛好奇地问。
“就…有一些需要解决的事。”李白不知道怎么回答。
“王大姐，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们了？”雷宝泉翻着白眼说。
王大姐撇撇嘴，说：“要是你自己，死在外边我都不会管，我是担心你把这俩孩子带坏了。”
“王大姐，你不用担心，我们能照顾好自己。”金国从他的房间走到雷宝泉的房间说。
王大姐一看金国来了，笑的更欢，说：“你们的为人我是很放心的，但是这个雷宝泉啊，你们千万切记别跟着疯，他这人以前当警察的时候就啥都敢做，这不才让人给撤了。”
“出去！”雷宝泉每次一听王大姐说起自己这事，就不高兴。
“怎么着？你还不乐意了？”王大姐吓了一跳。
“赶紧出去，你说你天天没事干总往我这屋跑什么？赶紧下楼跟那帮老太太吹牛去吧。”雷宝泉边说边把王大姐往门外推。
王大姐边挣扎边说：“雷宝泉，你别不识好歹啊，我这是在给你敲警钟，时刻督促着你……”还没说完，雷宝泉就把门“咣当”一声关上了，留王大姐一个人在走廊里嘟嘟囔囔，“呸”了一声下楼去了。
“这女人真够烦人的。”雷宝泉边收拾衣服边说。
三个人收拾妥当，下楼开车去往舒港镇，此时天色已擦黑，整个城市华灯初上。
“你说李大爷等了一天，会不会骂我们？”李白问。
“李大爷不是那种人，再说了，这一个来回就要两三个小时，李大爷知道的。”金国说。
“那你说李大爷会不会等不及我们，自己就先斩妖除魔了？”李白又问。
雷宝泉哈哈一笑，说：“虽然我不知道李大爷年轻的时候有多厉害，不过这几次李大爷每次动手，旁边一定都有你，你说对吧？”
李白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所以你不回去，李大爷应该就不会动手，他也需要有‘肉盾’啊，哈哈。”雷宝泉的话让金国也忍不住笑了。
李白看着幸灾乐祸的两人，说：“我觉得你们这种心理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不对的，再怎么说，咱们也像是一家人一样，你们忍心每次都让我一个人这么冒险？”
雷宝泉边开车边说：“如果要是让我们选我冒险还是你冒险，我觉得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
“雷叔，你忘了之前我们是怎么说的了？你不是说再有……哎哟！”李白坐在后座，雷宝泉突然一脚急刹车，差点没让李白一头栽到前面。
“我说你两句你就这样啊？”李白抚了抚被撞到的胸口。
雷宝泉紧握方向盘，注视着前面，说：“前面有人。”
金国和李白一同向车前望去，车灯所及的最远处，隐约站着一个人，正缓缓地朝这边招手。
“这…这是人是鬼？”李白眯着眼睛盯着前方。
金国看了看四周，说：“看这环境，应该不太像人。”
“走！赶紧绕过去，直接开，不要犹豫！”李白叫道。
雷宝泉顿了顿，打定主意不理会那个人，刚要开动车子，忽然金国说：“那人呢？”
其他两人再看，前面的路上哪里有人？
“管他呢！这就证明一定不是人了，雷叔，赶紧走。”李白心里又紧张起来。
雷宝泉也不再迟疑，调了一下车灯，就要开车。忽然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一时间，他什么都没有做。
“怎么了？”李白见雷宝泉不动，问。
这时候金国忽然惊恐地看着雷宝泉，用手指了指雷宝泉车门的窗外。雷宝泉也察觉到了自己身边的不对劲，缓缓转过头。
一张满是皱纹的苍白脸庞，一对死气沉沉的双眼，此时正趴在车窗上，死死盯着车里的三个人。
“我是说，如果刚刚那个是‘狼牙棒’的话，那他为什么要这样跟我们联系？而且他说有人盯上他，他都死了谁还能盯上他？”李白越想越糊涂。
雷宝泉擦了擦嘴，说：“这种事没有什么因为所以的，就像凭空出现了一样，谁也说不出为什么。也许，他认为只跟你比较熟悉呗？”
“你可别闹，我跟他哪里熟？我跟他只是在网上说过几句话而已。再说了，如果这都算熟，那他那天晚上坐车，跟曹峰还聊了一路呢，他俩是不是也算熟啊？”他一说完，三个人同时都愣了。说起曹峰，这几天不是也没看到他吗？
“要不然，我们去曹峰家看看吧？”金国觉得有点不放心。
李白点点头：“我也这么想，万一……”
雷宝泉想了一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老冯吗？好长时间不见了，对对，哎？我想让你帮个忙。你们公交总站不是有所有司机的资料吗？你能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曹峰的电话和住址吗？哦，不是他犯事了，我需要他帮忙，对，你帮我查一下发到我手机，谢谢哈。”
雷宝泉放下手机，比了个ok的手势。李白由衷感叹：“雷叔，这么厉害，人际关系这么广，想查谁就查谁。”
雷宝泉笑了笑：“如果你当二十年的警察，连这些人都不认识的话，那就是白干了。”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吗？”金国问。
“回，李大爷还在那边呢……”雷宝泉还没说完，电话响了。
拿起电话一看，是孙铎：“雷队，我们查了一下那辆货车和那个司机，结果真的出乎意料！”
听到有案子的消息，雷宝泉忙问：“你说！”
“这司机名叫范格喜，是吉港镇人，以前一直是帮别人运货的，我们在检查他车的时候，发现车头前方靠左的部分有撞击的痕迹，在车头下的缝隙里还发现了血迹，经化验，是人的血迹，可以判断这辆车撞过人。而通过血液比对，我们才发现，撞的这个人就是几天前失踪的一个人，名叫陈同。”孙铎给雷宝泉详细讲了调查的结果。
“你是说，这个范格喜生前撞过人？”雷宝泉问。
“没错，而且我们还怀疑，他撞得这个人已经死亡并且被他藏了起来，否则怎么会失踪这么久没有一点消息？”孙铎说。
“原来案里有案。”雷宝泉自言自语道。
“这还不算完，我们通过查车牌，发现这辆车可能是我们之前一直在找的逃逸车辆。”
“之前就逃逸？”
“没错，你还记得吉港镇老马的那个同学吗？”孙铎突然问。
雷宝泉一愣，想了一下，忽然想了起来：“哦，你说老马死去的那个同学？”
“对，就是她。她不就是被车撞死的吗？而且一直没找到肇事者，之前我们的同事一直调查，才锁定了几辆车。而现在的这辆就是那几辆中的一辆。”
雷宝泉恍然大悟，说：“原来这司机撞死过两个人。”
“现在只确定了陈同是被他撞死，至于老马的同学，还要等我们完全确定才能下结论，不过，可能性也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了。”孙铎说话还留有一定的余地。
“好，我知道了，那你们先继续查着，我这边一忙完，马上回来跟你们一起查。对了，之前那一男一女有什么消息吗？”雷宝泉差点忘了那两个人。
“暂时还没有。”孙铎无奈地说。
“没关系，继续查，别灰心。”雷宝泉安慰了几句，放下电话。
“雷叔，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马叔的同学？”李白听的很好奇。
雷宝泉将刚才和孙铎说的话原原本本陈述了一遍，李白和金国都觉得难以置信。
“太巧了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李白觉得这真是巧到家了，“哪有撞死的两个人都跟咱们有关系的？”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你都能接受有鬼，这种事应该不难接受。”雷宝泉说。
“那这么说来，这个司机算是死有余辜啊。”金国说。
“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我们还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再等等看。这边基本算是没什么事了，我们回镇上吧，李大爷应该还在等我们。”雷宝泉说。
“那要等公交车啊。”李白说。
“还公交车？坐公交上瘾是吧？开车过去，这样还方便一些。”雷宝泉坐了两次三轮车，实在不想再坐第三次了。
三个人回到家，各自收拾了一下，许久不见的王大姐听到隔壁的响动，赶紧跑了出来，见到三个人脸上笑开了花。问道：“你们这三个人这几天是干什么去了？怎么找谁谁都不在？”
李白笑着回应：“我们三个出去办点事。”
“啥事？”王大姐眨巴小眼睛好奇地问。
“就…有一些需要解决的事。”李白不知道怎么回答。
“王大姐，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们了？”雷宝泉翻着白眼说。
王大姐撇撇嘴，说：“要是你自己，死在外边我都不会管，我是担心你把这俩孩子带坏了。”
“王大姐，你不用担心，我们能照顾好自己。”金国从他的房间走到雷宝泉的房间说。
王大姐一看金国来了，笑的更欢，说：“你们的为人我是很放心的，但是这个雷宝泉啊，你们千万切记别跟着疯，他这人以前当警察的时候就啥都敢做，这不才让人给撤了。”
“出去！”雷宝泉每次一听王大姐说起自己这事，就不高兴。
“怎么着？你还不乐意了？”王大姐吓了一跳。
“赶紧出去，你说你天天没事干总往我这屋跑什么？赶紧下楼跟那帮老太太吹牛去吧。”雷宝泉边说边把王大姐往门外推。
王大姐边挣扎边说：“雷宝泉，你别不识好歹啊，我这是在给你敲警钟，时刻督促着你……”还没说完，雷宝泉就把门“咣当”一声关上了，留王大姐一个人在走廊里嘟嘟囔囔，“呸”了一声下楼去了。
“这女人真够烦人的。”雷宝泉边收拾衣服边说。
三个人收拾妥当，下楼开车去往舒港镇，此时天色已擦黑，整个城市华灯初上。
“你说李大爷等了一天，会不会骂我们？”李白问。
“李大爷不是那种人，再说了，这一个来回就要两三个小时，李大爷知道的。”金国说。
“那你说李大爷会不会等不及我们，自己就先斩妖除魔了？”李白又问。
雷宝泉哈哈一笑，说：“虽然我不知道李大爷年轻的时候有多厉害，不过这几次李大爷每次动手，旁边一定都有你，你说对吧？”
李白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所以你不回去，李大爷应该就不会动手，他也需要有‘肉盾’啊，哈哈。”雷宝泉的话让金国也忍不住笑了。
李白看着幸灾乐祸的两人，说：“我觉得你们这种心理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不对的，再怎么说，咱们也像是一家人一样，你们忍心每次都让我一个人这么冒险？”
雷宝泉边开车边说：“如果要是让我们选我冒险还是你冒险，我觉得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
“雷叔，你忘了之前我们是怎么说的了？你不是说再有……哎哟！”李白坐在后座，雷宝泉突然一脚急刹车，差点没让李白一头栽到前面。
“我说你两句你就这样啊？”李白抚了抚被撞到的胸口。
雷宝泉紧握方向盘，注视着前面，说：“前面有人。”
金国和李白一同向车前望去，车灯所及的最远处，隐约站着一个人，正缓缓地朝这边招手。
“这…这是人是鬼？”李白眯着眼睛盯着前方。
金国看了看四周，说：“看这环境，应该不太像人。”
“走！赶紧绕过去，直接开，不要犹豫！”李白叫道。
雷宝泉顿了顿，打定主意不理会那个人，刚要开动车子，忽然金国说：“那人呢？”
其他两人再看，前面的路上哪里有人？
“管他呢！这就证明一定不是人了，雷叔，赶紧走。”李白心里又紧张起来。
雷宝泉也不再迟疑，调了一下车灯，就要开车。忽然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一时间，他什么都没有做。
“怎么了？”李白见雷宝泉不动，问。
这时候金国忽然惊恐地看着雷宝泉，用手指了指雷宝泉车门的窗外。雷宝泉也察觉到了自己身边的不对劲，缓缓转过头。
一张满是皱纹的苍白脸庞，一对死气沉沉的双眼，此时正趴在车窗上，死死盯着车里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