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修坟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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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人点点头，来到坟前，昨晚后半夜下了一阵小雨，此时地上的土是潮湿的，坟中的树上随着风也飘落下雨滴。
李白紧了紧外套，说：“咱们从哪儿开始？”
李大爷示意大家先等等，然后又前后左右看了看，说：“这坟已经好多年了，这周围都是孤山野树，荒无人烟，没有一点人气，难免很多孤魂野鬼在旁边打扰。”
李白看了看周围，紧张地问：“孤魂野鬼？它们…现在在周围？”
李大爷微微一笑：“所谓孤魂野鬼，到处都是，你怎么就肯定你睡觉的时候，旁边不会蹲着一位朋友笑眯眯地盯着你？”
李白听完一愣，挤出一个尴尬的笑。
“到那树上给我折个树枝。”李大爷对金国说道。
金国走到旁边的一棵树，踮起脚折下一根不长的枝杈，交给李大爷。
李大爷将树枝上多余的叶子和杈木弄掉，只剩一根光秃秃的小棍儿。又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李白好奇，凑上前去看，只见盒里像是油脂之类的东西，粘稠的一团，李大爷用小棍儿粘着些许油脂，在空中晃了晃，好让油脂晾干。
“这是个什么东西？”李白觉得新奇。
“你闻闻。”李大爷把小盒举到李白鼻前。
李白也不含糊，对着那东西鼻子猛然一吸，一阵腥臭味随着鼻腔冲入头腔。
李白满身嫌弃的咧着嘴，说：“这好像什么东西坏了的味道。”
李大爷嘿嘿一乐，说：“差不多，这是尸油。”
“什么？！”三个人同时一惊，直接接触过的李白更是身躯一震。
李大爷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干啥？不知道尸油是啥？”
“大爷…你说的是尸油还是石油…我好像听错了吧…”李白有些难以置信。
“尸，尸体的尸，来，跟我念，尸~”李大爷调侃道。
“行了行了，我听清了。”李白说完，心里一阵恶心，跑到一旁一顿干呕。
李大爷笑着摇摇头，拿着小棍儿走到坟前，绕着这座坟用小棍儿画了一个圈，将坟和树都围在了圈里。
“这是干什么？”雷宝泉问。
“划个地盘，要不外面的这些‘朋友’保不齐会来捣乱。”李大爷边画边说。
“那为什么要用尸油？”金国疑惑。
“这也是以阴治阴，让这地方的小鬼们知道来了新人，还是个不认识的人，要在这儿办点事，这样他们就不敢靠近了。”李大爷画完圈缓缓说道。
“什么尸油这么厉害？”李白又问。
“你以为这是普通的尸油？这是我曾祖父的，所以才这么灵。”李大爷有些得意地答道。
“曾…曾祖父？您的曾祖父？”雷宝泉惊道。
看着他们惊奇的表情，李大爷一摆手：“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这算什么？更厉害的你们还没见过呢。”
说完，李大爷又从挎包里拿出一沓烧纸，在圈外蹲了下来。
见李大爷要点火，金国赶紧说：“大爷，这么做不安全吧？这周围都是树，万一着火了，可是很严重啊。”
“不要紧，这火小的很。”李大爷边说边点着了火，奇怪的是，火苗很小，即使同时烧了好几张纸，也只是一团比拳头还小的火势，不紧不慢地吞噬着李大爷手上的烧纸。
“这是怎么回事？”李白问。
“嘘，阴差来收钱了。”李大爷低声说道，李白立马绷住脸，往周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纸烧完，李大爷拍拍手站了起来，说：“砍吧。”
“可以了？刚刚那是？”李白还是好奇。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活着的人和死着的人共享一个地方，但是互不妨碍，活人有规矩，当然死人也有。这地方的阴差怎么可能让你随便动它的地方？所以你想办事，就得跟咱们的规矩一样，给它送点钱。”李大爷悠悠说道。
“哦，我知道，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吧？”李白叫道。
“差不多，赶紧动手吧。”李大爷催促道。
三个人拿出准备好的斧子和铁锹等工具，金国问：“这随便的挖，会不会把人家的棺材挖坏了？”
雷宝泉看了看树，说：“这是棵小树，根应该扎的不深，我们小心地挖，时刻注意着点。”三个人开始动手，先把树干拦腰砍断，树干里面的芯都已变成了黑色，有些腐烂。
李大爷看了看，说：“这树都变成这样了，里面的老人家得有多大怨气。”
金国和李白忙活了一身汗，脱下外套，开始挖树的根，来回挖了大概五六分钟，已经有一米多深，树根已经有些露头了。
“看到了看到了，这树长的也不深。”李白叫道。
随后又是一铁锹下去，突然“咔啦”一声，只觉得锹下撞到一个硬物。
“好像有石头，等一下。”李白拿开铁锹，用手扒拉开脚下的土，果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还真有石头，当时这家人怎么埋的？连石头都往里埋。”李白边抱怨边用手刨开旁边的土，将那石头拔了出来。
一拔出来，可是将周围众人惊出一身冷汗，只见李白费了半天劲竟从土里拔出一个头骨！
“啊！”李白见手上沾满泥土的头骨，吓得往旁边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这…死人头！”李白叫道。
“喊什么？谁不知道这是死人头？这应该就是老人家的尸首了。”李大爷走过去，将头骨轻轻抱起，慢慢拂拭上面的泥土。
“不是应该有棺材吗？”金国说道。
雷宝泉看着这种情况，判断说：“应该是这家人在给老人下葬时，可能是时间仓促，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没有用棺材，只是简单地挖了坑，把老人埋了。”
“这都是什么儿女啊！这么不尊重老人，就应该让他们倒霉！”李白听了很气愤。
“你先别急，刚刚你是不是用铁锹铲到了它？而且还把人家的头给扔了？”李大爷眯着眼睛问李白。
“我……”李白哑口无言，这样看来，似乎自己现在是最倒霉的。
“给人家道个歉吧。”李大爷说道。
李白赶紧走上前，冲着李大爷手里的头骨就是一鞠躬，说：“老人家，真是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李大爷听了白了他一眼，说：“你冲我鞠什么躬？我又没死。等一会儿树挖完了，再给老人家烧纸道歉。”
李白因为冒犯了老人家，所以不敢懈怠，挖树的时候使出了浑身解数，经过二十分钟的努力，终于把剩下的树根也都铲了个干净。
李大爷又把头骨放回到了土里，让两个人落上土，一个半新的坟“诞生”了。
雷宝泉又把坟边的杂草整理了一下，将墓碑扶正，这样终于有了个墓的样子。
李大爷又掏出一沓烧纸，分给三人，说：“给他烧了，说点好听的话。”随后又从包里掏出一张黄色的宣纸，用红色的油笔在上面写了几句话，随着烧纸一并给老人烧了。
李白边烧边小声嘀咕着：“老人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刚才是因为帮你砍树才冒犯到你的，不是有意要铲你的脑袋，你一定要明察秋毫，多谢多谢。”
周围刮起了阵阵冷风，吹得大家直起鸡皮疙瘩。
“大家靠近一点，别让风把纸吹散。”李大爷说道。四个人围作一团，中间围着火堆，熏烟阵阵。不知道到的人还以为这四个人在山下烧烤。
火势渐小，火堆已剩灰烬，大家站起身对着坟都是深深的一鞠躬，这时，忽然从旁边的山里传来了一声悠扬的狼叫，声音凄凉婉转，好像是对四个人的回应。
“老人家，我们也不想让你在这荒山野岭孤独地呆着，没办法，我们不是你的亲人，没有资格帮你搬家，只盼着你的子孙哪天良心发现了，再来带你去个好地方吧。”李大爷叹着气说道。
往车子走的路上，雷宝泉和金国向李大爷讨教着一些风俗忌讳，走在最后的李白，一边走一边往山上看，心里想的却是：这山上还真有狼啊！
其他三人点点头，来到坟前，昨晚后半夜下了一阵小雨，此时地上的土是潮湿的，坟中的树上随着风也飘落下雨滴。
李白紧了紧外套，说：“咱们从哪儿开始？”
李大爷示意大家先等等，然后又前后左右看了看，说：“这坟已经好多年了，这周围都是孤山野树，荒无人烟，没有一点人气，难免很多孤魂野鬼在旁边打扰。”
李白看了看周围，紧张地问：“孤魂野鬼？它们…现在在周围？”
李大爷微微一笑：“所谓孤魂野鬼，到处都是，你怎么就肯定你睡觉的时候，旁边不会蹲着一位朋友笑眯眯地盯着你？”
李白听完一愣，挤出一个尴尬的笑。
“到那树上给我折个树枝。”李大爷对金国说道。
金国走到旁边的一棵树，踮起脚折下一根不长的枝杈，交给李大爷。
李大爷将树枝上多余的叶子和杈木弄掉，只剩一根光秃秃的小棍儿。又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李白好奇，凑上前去看，只见盒里像是油脂之类的东西，粘稠的一团，李大爷用小棍儿粘着些许油脂，在空中晃了晃，好让油脂晾干。
“这是个什么东西？”李白觉得新奇。
“你闻闻。”李大爷把小盒举到李白鼻前。
李白也不含糊，对着那东西鼻子猛然一吸，一阵腥臭味随着鼻腔冲入头腔。
李白满身嫌弃的咧着嘴，说：“这好像什么东西坏了的味道。”
李大爷嘿嘿一乐，说：“差不多，这是尸油。”
“什么？！”三个人同时一惊，直接接触过的李白更是身躯一震。
李大爷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干啥？不知道尸油是啥？”
“大爷…你说的是尸油还是石油…我好像听错了吧…”李白有些难以置信。
“尸，尸体的尸，来，跟我念，尸~”李大爷调侃道。
“行了行了，我听清了。”李白说完，心里一阵恶心，跑到一旁一顿干呕。
李大爷笑着摇摇头，拿着小棍儿走到坟前，绕着这座坟用小棍儿画了一个圈，将坟和树都围在了圈里。
“这是干什么？”雷宝泉问。
“划个地盘，要不外面的这些‘朋友’保不齐会来捣乱。”李大爷边画边说。
“那为什么要用尸油？”金国疑惑。
“这也是以阴治阴，让这地方的小鬼们知道来了新人，还是个不认识的人，要在这儿办点事，这样他们就不敢靠近了。”李大爷画完圈缓缓说道。
“什么尸油这么厉害？”李白又问。
“你以为这是普通的尸油？这是我曾祖父的，所以才这么灵。”李大爷有些得意地答道。
“曾…曾祖父？您的曾祖父？”雷宝泉惊道。
看着他们惊奇的表情，李大爷一摆手：“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这算什么？更厉害的你们还没见过呢。”
说完，李大爷又从挎包里拿出一沓烧纸，在圈外蹲了下来。
见李大爷要点火，金国赶紧说：“大爷，这么做不安全吧？这周围都是树，万一着火了，可是很严重啊。”
“不要紧，这火小的很。”李大爷边说边点着了火，奇怪的是，火苗很小，即使同时烧了好几张纸，也只是一团比拳头还小的火势，不紧不慢地吞噬着李大爷手上的烧纸。
“这是怎么回事？”李白问。
“嘘，阴差来收钱了。”李大爷低声说道，李白立马绷住脸，往周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纸烧完，李大爷拍拍手站了起来，说：“砍吧。”
“可以了？刚刚那是？”李白还是好奇。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活着的人和死着的人共享一个地方，但是互不妨碍，活人有规矩，当然死人也有。这地方的阴差怎么可能让你随便动它的地方？所以你想办事，就得跟咱们的规矩一样，给它送点钱。”李大爷悠悠说道。
“哦，我知道，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吧？”李白叫道。
“差不多，赶紧动手吧。”李大爷催促道。
三个人拿出准备好的斧子和铁锹等工具，金国问：“这随便的挖，会不会把人家的棺材挖坏了？”
雷宝泉看了看树，说：“这是棵小树，根应该扎的不深，我们小心地挖，时刻注意着点。”三个人开始动手，先把树干拦腰砍断，树干里面的芯都已变成了黑色，有些腐烂。
李大爷看了看，说：“这树都变成这样了，里面的老人家得有多大怨气。”
金国和李白忙活了一身汗，脱下外套，开始挖树的根，来回挖了大概五六分钟，已经有一米多深，树根已经有些露头了。
“看到了看到了，这树长的也不深。”李白叫道。
随后又是一铁锹下去，突然“咔啦”一声，只觉得锹下撞到一个硬物。
“好像有石头，等一下。”李白拿开铁锹，用手扒拉开脚下的土，果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还真有石头，当时这家人怎么埋的？连石头都往里埋。”李白边抱怨边用手刨开旁边的土，将那石头拔了出来。
一拔出来，可是将周围众人惊出一身冷汗，只见李白费了半天劲竟从土里拔出一个头骨！
“啊！”李白见手上沾满泥土的头骨，吓得往旁边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这…死人头！”李白叫道。
“喊什么？谁不知道这是死人头？这应该就是老人家的尸首了。”李大爷走过去，将头骨轻轻抱起，慢慢拂拭上面的泥土。
“不是应该有棺材吗？”金国说道。
雷宝泉看着这种情况，判断说：“应该是这家人在给老人下葬时，可能是时间仓促，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没有用棺材，只是简单地挖了坑，把老人埋了。”
“这都是什么儿女啊！这么不尊重老人，就应该让他们倒霉！”李白听了很气愤。
“你先别急，刚刚你是不是用铁锹铲到了它？而且还把人家的头给扔了？”李大爷眯着眼睛问李白。
“我……”李白哑口无言，这样看来，似乎自己现在是最倒霉的。
“给人家道个歉吧。”李大爷说道。
李白赶紧走上前，冲着李大爷手里的头骨就是一鞠躬，说：“老人家，真是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李大爷听了白了他一眼，说：“你冲我鞠什么躬？我又没死。等一会儿树挖完了，再给老人家烧纸道歉。”
李白因为冒犯了老人家，所以不敢懈怠，挖树的时候使出了浑身解数，经过二十分钟的努力，终于把剩下的树根也都铲了个干净。
李大爷又把头骨放回到了土里，让两个人落上土，一个半新的坟“诞生”了。
雷宝泉又把坟边的杂草整理了一下，将墓碑扶正，这样终于有了个墓的样子。
李大爷又掏出一沓烧纸，分给三人，说：“给他烧了，说点好听的话。”随后又从包里掏出一张黄色的宣纸，用红色的油笔在上面写了几句话，随着烧纸一并给老人烧了。
李白边烧边小声嘀咕着：“老人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刚才是因为帮你砍树才冒犯到你的，不是有意要铲你的脑袋，你一定要明察秋毫，多谢多谢。”
周围刮起了阵阵冷风，吹得大家直起鸡皮疙瘩。
“大家靠近一点，别让风把纸吹散。”李大爷说道。四个人围作一团，中间围着火堆，熏烟阵阵。不知道到的人还以为这四个人在山下烧烤。
火势渐小，火堆已剩灰烬，大家站起身对着坟都是深深的一鞠躬，这时，忽然从旁边的山里传来了一声悠扬的狼叫，声音凄凉婉转，好像是对四个人的回应。
“老人家，我们也不想让你在这荒山野岭孤独地呆着，没办法，我们不是你的亲人，没有资格帮你搬家，只盼着你的子孙哪天良心发现了，再来带你去个好地方吧。”李大爷叹着气说道。
往车子走的路上，雷宝泉和金国向李大爷讨教着一些风俗忌讳，走在最后的李白，一边走一边往山上看，心里想的却是：这山上还真有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