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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高冷师尊坏徒弟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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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估计是疯累了吧。”

    “不对劲儿, 他以前可没这么安静过。”

    “喂,你们看见许未来了吗, 刚刚还瞅见在楼下晃悠,怎么不见了?”

    “不会是被弄死了吧?”

    他们这批保镖最初被调来的时候, 对周猝有些轻视,结果没几天, 就有两人被打成重伤,足足养了半年才康复。

    周二少发起疯来力气大得惊人,别说单打独斗, 就是五六个高手一起上,都难成平手。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大概是吃人嘴短,之前跟方灼聊过天的那人站起来,说:“不行, 我得上去看看。”

    旁边的人把麻醉抢递过去,“不行就放一抢。”

    “行。”

    保镖脚步轻快,转眼就到了二楼。

    四周静谧无声, 竟然没有听见以往熟悉的嘶吼。要知道,每月十五的夜半,都是周二少折腾得最厉害的时候。

    实在太奇怪了。

    “许先生, 你在里面吗?”保镖在门外喊。

    方灼听见有人叫自己, 立刻“唔唔唔”的回应。周猝凶狠的眼睛一眯,重重的一口, 青年柔软的舌尖破了, 流了不少血, 全被他吞了下去。

    血腥味不重,有种异样的甜美,周猝的神经得到了安抚,啃咬变成了亲吻,细细研磨着软嫩的唇舌,舍不得放开。他眼里的浑浊散去,变得清明,浓黑的睫毛微微颤抖一下,便阖上眼帘,遮住了一切情绪。

    方灼也发现周猝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不再是血腥的啃食,而是像吃奶一样含着他的嘴唇吮吸,正发愁怎么才能让他停下来,房门突然开了。

    保镖握住抢走进来,看着地上一上一下的两人眼睛都直了,“许先生,你……”

    方灼顿时气血上涌,羞耻得想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将周猝推开了。他一边跑,一边按住胸口,心脏重重的撞击胸腔,一下一下,像要跳出来。

    保镖盯着周猝的背影瞧了片刻,他坐在地上,明明一身狼狈,脖子上还挂着狗链子,却丝毫不见阶下囚的颓然,这种不同以往的违和,让人有种没来由的恐惧。

    他握紧抢瞄准,后退着离开房间,去了一楼卫生间。

    方灼正在里面漱口,怎么漱都觉得满嘴都是周猝的味道,他呸了几口,又直起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嘴唇红肿得吓人,外围一圈是很深的牙印,看着特别恐怖,也很滑稽。

    保镖走进来,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方灼连忙捂住嘴巴,瓮声瓮气问:“你找我有事?”

    “就是觉得不对劲,上来看看,结果……”保镖对男男爱有点接受不能,但还是忍不住猜测,“我看他今晚挺安静,会不会是因为那啥得到了满足?”

    方灼嘴巴疼,说话含含糊糊的,“啥?”

    保镖难以启齿,“欲-望。”

    方灼无言以对,觉得这人脑洞挺大,他没吭声,走到马桶前准备尿尿,“我要方便一下,你能先出去吗?”

    保镖憨憨的挠着后脑勺,“哦,好。”

    保镖一走,方灼激动的掏出手机,他之前就感觉到了震动。

    【外挂派送成功。】

    黑白屏上,短短一行字,看得方灼浑身激荡。

    他怎么也没想到,特定的场景竟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发生了,就是太血腥了点。那哪是亲吻,分明是狂放野兽的夜宵。

    还好刚刚他潜力爆发,逃出来了,否则真的会被活活生吃。

    任务完成了一半,方灼的心情指数直线上升,连带着嘴巴上的牙印也顺眼一些,哼着歌儿回了房间。

    这间卧在周猝的卧室的正下方,虽然房屋隔音好,但如果楼上有响动,仔细听还是能听到的。

    方灼盘着腿坐在床上,尖着耳朵听了半小时,一无所获,看来外挂对周猝发疯的情况有所抑制,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也治一下他半夜老寒体的毛病。

    这一晚,比起以往轻松太多,就连守夜的保镖也精神放松不少。

    第二天一早,保镖队长拿着钥匙,替周猝打开了铐子。

    铐子上干涸的血迹和皮肉黏连在一起,直接取下会皮开肉绽。

    队长不喜欢这位少爷,但也觉得他可怜,难得好心说:“你等等,我去拿张湿毛巾来。”然后就看见周猝面不改色的把铐子取下,连带着扯下一大块皮,几乎能看见里面的红肉。

    周猝的身体并不羸弱,可周父近乎偏执的在意他的健康问题,好像这儿子真是他的命根子,但凡一点小病,就对着下面的人又吼又骂。保镖被这一幕吓得不轻,急忙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

    医生是个很温柔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带着金色边框的眼镜,看得出出身应该不错。

    他拿起蘸了双氧水的消毒棉要给周猝清理伤口,被周猝推开,“我自己来。”

    医生弯着嘴唇笑,轻轻“嗯”一声。他做周家的私人医生已经半年多,男人一直冷冰冰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话呢。

    方灼暗戳戳的躲在罗马柱后,把医生娇羞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心想,这怕是周猝的正牌老婆吧。

    他摸回房间,找233了解情况,“刚刚那是周猝以后的男朋友吗?”

    233消极怠工,等玩儿完一局才慢悠悠的回复:【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剧情不是既定的吗。”

    【emmm……】

    233老半天没再蹦不出一个屁。

    这系统就是个废物。

    方灼一个头两个大,烦躁的抓着头发,跟着系统一起怠工,那医生是谁关他屁事,反正剧情完成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管周猝跟谁浪里浪呢。

    说是这么说,最终还是没忍住八卦的心,轻手轻脚的又溜了出去。

    医生相貌精致,说话声音也好听,听得方灼都有点陶醉,可不知怎么回事,周猝的脸色越来越差。

    医生没察觉到异样,还一个劲儿的说:“你应该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我听陈嫂说一楼有健身房,你最好每天都去运动。”

    他说话时表情认真,好像在对待一个普通患者,眼睛却一直往周猝身上瞟,丝毫不掩饰自己赤倮的欲-望。

    方灼啧了一声,暗道这医生不行啊,也太饥渴,跟周猝气质不搭。也难怪刚刚系统语气那么迷。

    “你说完没有。”周猝出声打断。

    医生笑容僵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的工作到此结束,以后不用再来了。”周猝扔掉消毒棉,起身往背后的罗马柱走去。

    方灼听见脚步声,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偷听被抓到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他有点发愁这招呼要怎么打。

    周猝伸手把他拽出来,这人还穿着昨天的衣服,T恤和短裤都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的像鸡窝,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医生这才知道有人听墙角,那青年一身邋遢,周猝却并不嫌弃,虽然眼神依旧无澜,但比看向他时温和很多。

    对于同类,他的的直觉向来很准,从见到周猝第一眼他就知道,这绝对是个1。他打着检查身体的旗号,一次又一次接近、关心,想要把这块冰石焐热。结果连爱情花骨朵都还没长出来,现实就告诉他,这份殊荣会属于另一个人。

    惋惜的叹了口气,医生提着医药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方灼朝着医生的背影抬了抬下巴,“你不去送送吗?他走了。”

    “不用。”周猝说:“把口罩摘了,我看看。”

    方灼那嘴,就是本人都不敢直视,但面对作案当事人,他勇气倍涨,立马把口罩揭了。

    薄薄的嘴唇已经肿成了香肠,外面一圈是带着血痕的狰狞齿印,有一两处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

    周猝有点尴尬,想碰一下,又怕弄疼了他。

    “抱歉。”

    这次道歉比上次有诚意多了,方灼顺杆上爬,“道歉这肿能消,我能不疼?”

    周猝竟然笑了一声,说:“不能。”

    “你笑什么?”方灼老大不高兴,“你知不知道,要是留疤我这张脸就毁了!”

    周猝还是用手摸了摸他的嘴唇,方灼扭开脸,抗拒的说:“你别动手动脚。”

    男人收回手,意味不明的眼神让人心慌,“许未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方灼心说我是你大爷,“普通人。”

    “谁派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

    方灼的嘴巴很紧,周猝撬不开,他微微俯身将脸凑近,一时间两人鼻息纠-缠。

    方灼背抵住墙,尴尬地别开脸,“靠这么近干嘛,你让开,我缺氧。”

    周猝的呼吸变得粗重,气息全钻进方灼的耳朵里。

    他说:“你知不知道,你的血很甜。”

    周猝没给他机会犹豫,直接拉住方灼站到喷头下,唰的一声,水柱落下,浇了方灼一身。

    灰色的西服变成了深灰,沉甸甸的挂在身上,衬衣也紧紧黏着皮肤,很不舒服。

    “你!”

    方灼想喷人,触及到周猝阴郁的眼神顿时就怂了,嘟囔说:“我自己脱还不行吗。”

    在方灼的记忆里,他没跟人一起洗过澡,倒是原主经常去澡堂,他翻着记忆,拿了两块浴巾,一条给自己围上,一条给周猝围上,围的时候一直翻白眼,往天花板看,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背过去,我先给你擦背。”

    周猝一动不动,目光如刀片般在青年身上一寸寸的割过,方灼有种被凌迟的错觉,说话嗓子在抖,“你到底洗不洗。”

    “洗。”周猝说一套,做一套,两手按住方灼的肩膀,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

    周二少估计又犯病了,像只小狗一样在方灼脖子上闻来闻去,方灼头皮都要炸了,拳头攥得死紧,“冷静点,别冲动。”

    周猝不冲动,他很镇定,“应该给你标个记号。”

    被咬住的痛感袭来,那块皮肤像着了火,火势正在往下蔓延,灭不了。

    周猝没咬几下,那块皮肤上就红了一大片,他用拇指轻轻摩挲,“知道错了吗?”

    方灼点头,“知道知道,以后见到周丞我绕道走。”

    他猜男人应该是知道原主曾经疯狂追求周丞的事,这黑历史他怕是洗不掉了。

    周猝捻了捻手指,转过身去,“过来帮我搓澡。”

    方灼哪敢不从,别墅换了个更凶狠的主人,不顺从可讨不到好。

    连忙拿上香皂和毛巾走过去,没几下就把周猝后背搓得通红,看着都疼。

    方灼讪讪的停手,“好了。”

    周猝转过身,将青年转过去背对着自己,方灼的心提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男人贴着他耳朵说:“还记得你说,你的命交给我了吗。”

    前面瓷砖冰凉,背后贴上来的身体灼热,方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记、记得。”

    “所以你是我的,明白吗。”

    “明白了二少。”方灼头皮发麻,这缸子里装的是老陈酿吧。

    周猝静默一瞬,在青年鬓角亲吻着,然后用厚实的手心遮住了他的眼,开始认真给他搓背,没用手,而是用嘴。

    细密的亲吻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背上爬来爬去,又爽又痒,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这澡洗得生不如死,后遗症强烈,方灼当晚就做了个梦,梦里的人面庞熟悉,身材精壮,是个男的。

    他揉着空荡荡的肚子,把裤子洗了,藏在卫生间里,十分钟后就被打扫卫生的陈嫂发现,拿着经过饭厅,去了后院,大摇大摆的挂在晾衣绳上。

    周猝垂着眼眸喝粥,淡淡点评,“人之常情。”

    方灼:“……”

    ——

    两天后,周猝按周鹤年的意愿,带上方灼和别墅里的一些还不错的老人,一起搬去了主宅副楼。

    一个私生子,就这样一跃龙门成了族里唯一能和老爷子同吃同住住的人,纵然下面的人敢怒不敢言,表面平静海面下,波涛却暗中汹涌着。

    周鹤年自然也察觉到些什么,他将教学安排很密集,恨不得一天有48小时,能一下子把所有本领全交给周猝。

    好在周猝争气,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思维活跃,还能自己琢磨出一些新鲜东西,老爷子越发觉得这位接班人没选错,心里也越发埋怨周父作的孽。

    “你父亲最近怎么样?”周鹤年状似无意问道。

    周猝:“不清楚。”

    周鹤年:“恨他吗?”

    周猝没有隐瞒,“恨,恨不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