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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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知也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 她关好灯后乘电梯到了地下车库, 从里头将车开了出来。
夜很深，道路两边全是路灯和商店广告牌的亮光, 她的车不急不缓地在道路上前行, 她习惯性地打开音乐，车厢里很快地响起了音乐，她听的歌几乎都是一种类型，不喧哗不吵闹，全是温柔的女声。
几首过后, 音响里突然传来了两声摇铃的声音，她低头看了眼歌名, 接着伸手将歌给切了。
下一首是英文歌, 才听了一半, 身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高文慧的电话，花知也将蓝牙耳机戴好接听，听那头问候了声：“花老师。”
花知也嗯了声, 问：“怎么了？”
高文慧啊了声，说：“我刚刚想起一件事，今天下午有个省台的综艺邀请您做一期的嘉宾, 以往您都是拒绝的, 所以我没跟您说，刚刚想了想, 还是觉得要和您说一下。”
高文慧能突然提到这件事, 必然是有深意的, 花知也听后问：“这个综艺怎么了？”
高文慧那头轻轻的笑了声：“这个综艺，穆媞是固定嘉宾。”高文慧顿了顿，继续：“我想，您好像是她的粉丝，所以……”
花知也没什么语气地回了句：“拒绝了。”
高文慧应了声好的，花知也便将电话挂了。
花知也回到家后，洗漱了一番便走到那个半开放的房间里练字，时间已然走过十二点，可她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觉得最近自己有些心浮气躁，字也写得有点多。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崭新的纸，她端正地做好，用毛笔沾了点墨，在纸的边上写了三个字：“长恨歌”。
不知道穆媞后来学了中文，学了这首诗后，是什么想法。
花知也照着自己的记忆，将这首诗一句句地默写了下来，开始时还有些走神，写了十几句后，便心无旁骛了，眼中全是字体的组成部分。
一张纸写满，时间也过去了许多，她将纸叠好放在一旁，洗了洗毛笔后回到了房间。
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她走过去看了眼，是花煊蔺给他发的微信，这会儿已经好几条了。
煊蔺：姐，穆媞在罗马啊
煊蔺：【链接】
煊蔺：穆媞有点好看啊
煊蔺：她坐在肖俊峰后面唉
煊蔺：肖俊峰粉丝那边照片更多
煊蔺：【图片】
煊蔺：【图片】
煊蔺：【图片】
花知也低头打字：还不睡？
煊蔺那边似乎是收到了回复，突然兴奋了起来，连续地又发了好几条。
煊蔺：你也没睡啊
煊蔺：我有个问题
煊蔺：不知道你知道不
煊蔺：穆媞看起来有点混血啊，她是不是？
煊蔺：你应该不知道
煊蔺：我去问她好了
煊蔺：罗马这个时间，她应该还没睡
花知也：她是混血，四分之一加拿大，别去吵她，早点睡。
煊蔺：好的！
这段后，煊蔺便没有再发消息，花知也点开穆媞的聊天界面，大拇指往上滑动扫了一眼，最后打开了她今天给她发的那张花的图片，看了几秒后便将手机锁屏。
穆媞的罗马之行几天后便结束，小马跟随者她拍了许多照片，最后在她的微博发了一条九宫格的照片。
“我这照片还不如你的后援会来得多呢。”小马说着点进了穆媞后援会扫了一圈，穆媞啃着饼干也凑上来看了一眼。
几张后，穆媞笑了一声：“我觉得，我好像蹭了人家肖俊峰的热度。”
小马听后点开穆媞的主页，给她看了眼粉丝数。
“哇。”穆媞稍稍扬眉：“涨这么多粉。”
这几天穆媞几乎都在忙，一天下来回到酒店便睡觉，几乎没有时间刷微博，她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因为在肖俊峰那边露了几次脸，被圈了许多粉。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小马点开手机搜索穆媞肖俊峰：“你们俩的西皮视频都出来了。”
穆媞噗了一声，玩笑似的说了句：“我是不是要火了。”
火不火小马不敢说，他只知道穆媞不仅是涨粉了，连着前几天的那个香水广告点击率都上升了许多。
在去机场的路上，穆媞和小马开着软件看完了她和肖俊峰的视频，西皮粉们用的是穆媞以往拍摄过的照片和视频，没有任何违和感地把她剪成肖俊峰主演的那部电视剧的女主角，和剧中的肖俊峰对戏。
“人才。”穆媞看后感叹：“我都要相信是我演的了。”
这部电视剧，当初陈星朵在家看时，她无聊也跟着看了一两集，陈星朵当时在一旁也给她讲解了整部剧的大概剧情，倒是和这个视频剪出来的差不多。
“这几天邮箱也收到好多邀请。”小马将视频关了，说：“我还没仔细看。”他转头问穆媞：“接下来如果越来越忙，你要不要考虑多招点人。”
穆媞看着小马思考了几秒，接着摆手：“你安排吧。”
因为转机，他们一行人回国后已经是晚上九点，穆媞下飞机后，刚打开手机，便有电话打了进来，她看了几秒上头没有署名的陌生电话，插上耳机接了起来。
“媞媞，猜猜我是谁？”那头语气欢快。
穆媞无奈：“我挂了。”
“别别别啊。”那边突然紧张：“我是小樱桃啊。”
穆媞重复她的话：“小樱桃……”她想了想，问：“谁？”
那头倒也不生气，尴尬地笑了声，解释：“肖玲的朋友，他们脱单那晚我们见过。”
穆媞这才想起来这个人，空气刘海马尾辫，笑起来有酒窝的一个小妹妹。
就因为她的酒窝，肖玲非说自己会喜欢她。
“怎么了？”穆媞问。
小樱桃哦了一声：“你不是刚回来嘛，肖玲他们说要给你接风。”
穆媞：……
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头。
“不去了，我有点累，你们玩吧。”
她说完就要把电话挂了，小樱桃在那头又喊了声：“来嘛媞媞，不会很累的，就吃个饭，你还没吃饭吧，吃完饭就走。”
穆媞犹豫了几秒，说好。
和小马交代了几句后，穆媞便打车过去，可到了之后才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偌大的包厢里就只有肖玲潘晓翔和刚才给他打电话的小樱桃。
穆媞把包放在一旁，坐在肖玲身边，没什么表情地问了句：“不会吧，真的给我接风的？”
肖玲耸肩：“可不是嘛。”她按了服务铃，接着把桌上的菜单给穆媞：“点菜吧。”
穆媞咬着唇，默默地看了肖玲几眼，肖玲先是一阵苦笑，接着一副拜托的样子看着她，她才低头随意地点了几道菜。
服务员将菜单撤走后，穆媞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肖玲的微信，问了句：怎么回事？
肖玲收到后，可怜巴巴地看了穆媞一眼，接着低头打字。
肖玲：原谅我
肖玲：千万要原谅我
穆媞：……
肖玲：应梓桃是潘晓翔的表妹，看上你了，然后，我就，那个，说了几句，她是你喜欢的类型，于是，她就。
肖玲：一发不可收拾
穆媞：？？？
肖玲：她给你发消息你都不怎么回，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嘛
肖玲：都怪我嘴贱
肖玲：你杀了我吧
穆媞：所以呢，今晚骗我过来，你有什么好处？
肖玲：嘿嘿嘿
肖玲：潘晓翔答应我，和我一起去澳洲旅行。
穆媞：……
肖玲：对不起
肖玲：对不起对不起
肖玲：我愿为您做牛做马
穆媞看到这个消息，狠狠地白了肖玲一眼。
不过是吃顿饭，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这张桌子够大，穆媞低头默默吃，也不用受应梓桃的关怀，他们的聊天穆媞也不参与，偶尔应梓桃的话题扯到她身上，她不爱说话，肖玲也能接上几句。
吃了十几分钟后，穆媞离席去了洗手间，她在镜子前仔细照了照，早上起来随便扑了点粉，现在的妆几乎都没了，因为累，眼睛下隐隐的有些黑眼圈。
她也懒得补，洗了手随意擦了擦便出去。
忘了刚刚来时的方向，这个餐馆的装修又十分统一，她走了几条短走廊后，发现自己迷路了。
拿出手机，看了眼肖玲之前给她发的包厢号，心里默念了一句后便将手机放下，她抬头正准备看身边房门的包厢号，却发现迎面走来了一个熟人。
花知也见到她也稍稍一愣，但很不巧的，花知也的身后，跟着应梓桃。
穆媞顿了几秒，抬脚朝花知也的方向走去，到她面前后笑了声，说：“知也姐姐，好巧啊。”
花知也同样说了声巧，问：“回来了。”
穆媞嗯了声：“晚上刚到。”
她说完这些，樱小桃忽然走到她身边，一副亲切的样子站在她身边，看了眼花知也，问：“媞媞，熟人吗？”
没等穆媞回答，她又说：“离开这么久，迷路了吗？肖玲说你路感不好。”
她说着就要勾住穆媞的手，可惜被穆媞躲了过去。
穆媞转头看花知也：“你结束了吗？”
花知也似乎有些明白现状，目光在面前的小姑娘身上落了几秒，接着看着穆媞说：“结束了。”
穆媞笑着上前勾住花知也的手腕，这次，十分成功的，花知也没有躲开。
“那带我回家吧。”穆媞眉眼弯弯地看着她。
她们俩就这么当着应梓桃的面离开，等到穆媞上了花知也的车后，她打开手机，给肖玲发了条：走了。
肖玲那头很快回复，简单两个字：好的。
车开了一条街后，穆媞才关注起身边的人来，她转头看了眼花知也的装扮，把手机收起来，问了句：“你就这么走了没问题？”
花知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用同样的话问她：“你就这么走了没问题？”
穆媞低声笑了声。
花知也：“拿我挡桃花。”
花知也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得很，听不出调侃，也听不出抱怨。
穆媞毫无底气地喃喃一声：“没有。”
她说完拿起手机看了眼，应梓桃给她发了微信，问她怎么就走了，包也不拿。
她连解锁都懒，直接将手机丢进外套口袋。
“是上次的那个吗？”花知也突然问。
上次的那个。
穆媞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方轻轻，接着摇头：“不是啊，不是一个人。”
不过两个人的风格确实挺像的，长得也有点像，不太熟悉的人，确实容易脸盲。
“你喜欢这种类型的？”花知也又开口问，没等穆媞回答，她又补了句：“还是说，你特别受她们这样的喜欢。”
穆媞对花知也的突然八卦感到奇怪，而让她和花知也谈论这样的话题，她也觉得怪怪的。
她当然是不会回答的，或许更甚，她可以借这个机会说点其他东西。
“花知也。”穆媞淡淡笑了声，侧着身子看她，嘴里啧了一声，她想起之前姐姐对她说的那些话，双手抱着胸，十分有兴致的样子，说：“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吧。”
花知也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到这话一般，没有一丝反应。
穆媞撇嘴微微扬眉，偏头看着她：“你就这么把我带回家，不怕出事吗？”
花知也突然笑了声，那种发自鼻腔里的小声，短短的一瞬，呵。
她没有转头，淡淡地问了句：“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穆媞毫不犹豫地接话，但说到这儿却不知道该往下说什么。
喜欢她什么，穆媞真没仔细思考。
于是她想到了两人刚认识的画面。
“一见钟情啊。”穆媞稍稍仰头：“你不知道你很有魅力吗？”
花知也又笑了声，比刚才的那声呵，还更轻蔑一些。
这声后，她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穆媞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看着迅速倒退的路两边的树，犹豫了许久，小声地开口问了句：“花知也，你喜欢我吗？”
她说完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手抓着衣服袖子紧紧的，甚至担心自己没能忍住去看花知也，偏开脑袋不看她。
很快，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她听到花知也那边传来一道很平淡的声音。
“不喜欢。”
花知也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 她关好灯后乘电梯到了地下车库, 从里头将车开了出来。
夜很深，道路两边全是路灯和商店广告牌的亮光, 她的车不急不缓地在道路上前行, 她习惯性地打开音乐，车厢里很快地响起了音乐，她听的歌几乎都是一种类型，不喧哗不吵闹，全是温柔的女声。
几首过后, 音响里突然传来了两声摇铃的声音，她低头看了眼歌名, 接着伸手将歌给切了。
下一首是英文歌, 才听了一半, 身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高文慧的电话，花知也将蓝牙耳机戴好接听，听那头问候了声：“花老师。”
花知也嗯了声, 问：“怎么了？”
高文慧啊了声，说：“我刚刚想起一件事，今天下午有个省台的综艺邀请您做一期的嘉宾, 以往您都是拒绝的, 所以我没跟您说，刚刚想了想, 还是觉得要和您说一下。”
高文慧能突然提到这件事, 必然是有深意的, 花知也听后问：“这个综艺怎么了？”
高文慧那头轻轻的笑了声：“这个综艺，穆媞是固定嘉宾。”高文慧顿了顿，继续：“我想，您好像是她的粉丝，所以……”
花知也没什么语气地回了句：“拒绝了。”
高文慧应了声好的，花知也便将电话挂了。
花知也回到家后，洗漱了一番便走到那个半开放的房间里练字，时间已然走过十二点，可她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觉得最近自己有些心浮气躁，字也写得有点多。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崭新的纸，她端正地做好，用毛笔沾了点墨，在纸的边上写了三个字：“长恨歌”。
不知道穆媞后来学了中文，学了这首诗后，是什么想法。
花知也照着自己的记忆，将这首诗一句句地默写了下来，开始时还有些走神，写了十几句后，便心无旁骛了，眼中全是字体的组成部分。
一张纸写满，时间也过去了许多，她将纸叠好放在一旁，洗了洗毛笔后回到了房间。
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她走过去看了眼，是花煊蔺给他发的微信，这会儿已经好几条了。
煊蔺：姐，穆媞在罗马啊
煊蔺：【链接】
煊蔺：穆媞有点好看啊
煊蔺：她坐在肖俊峰后面唉
煊蔺：肖俊峰粉丝那边照片更多
煊蔺：【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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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知也低头打字：还不睡？
煊蔺那边似乎是收到了回复，突然兴奋了起来，连续地又发了好几条。
煊蔺：你也没睡啊
煊蔺：我有个问题
煊蔺：不知道你知道不
煊蔺：穆媞看起来有点混血啊，她是不是？
煊蔺：你应该不知道
煊蔺：我去问她好了
煊蔺：罗马这个时间，她应该还没睡
花知也：她是混血，四分之一加拿大，别去吵她，早点睡。
煊蔺：好的！
这段后，煊蔺便没有再发消息，花知也点开穆媞的聊天界面，大拇指往上滑动扫了一眼，最后打开了她今天给她发的那张花的图片，看了几秒后便将手机锁屏。
穆媞的罗马之行几天后便结束，小马跟随者她拍了许多照片，最后在她的微博发了一条九宫格的照片。
“我这照片还不如你的后援会来得多呢。”小马说着点进了穆媞后援会扫了一圈，穆媞啃着饼干也凑上来看了一眼。
几张后，穆媞笑了一声：“我觉得，我好像蹭了人家肖俊峰的热度。”
小马听后点开穆媞的主页，给她看了眼粉丝数。
“哇。”穆媞稍稍扬眉：“涨这么多粉。”
这几天穆媞几乎都在忙，一天下来回到酒店便睡觉，几乎没有时间刷微博，她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因为在肖俊峰那边露了几次脸，被圈了许多粉。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小马点开手机搜索穆媞肖俊峰：“你们俩的西皮视频都出来了。”
穆媞噗了一声，玩笑似的说了句：“我是不是要火了。”
火不火小马不敢说，他只知道穆媞不仅是涨粉了，连着前几天的那个香水广告点击率都上升了许多。
在去机场的路上，穆媞和小马开着软件看完了她和肖俊峰的视频，西皮粉们用的是穆媞以往拍摄过的照片和视频，没有任何违和感地把她剪成肖俊峰主演的那部电视剧的女主角，和剧中的肖俊峰对戏。
“人才。”穆媞看后感叹：“我都要相信是我演的了。”
这部电视剧，当初陈星朵在家看时，她无聊也跟着看了一两集，陈星朵当时在一旁也给她讲解了整部剧的大概剧情，倒是和这个视频剪出来的差不多。
“这几天邮箱也收到好多邀请。”小马将视频关了，说：“我还没仔细看。”他转头问穆媞：“接下来如果越来越忙，你要不要考虑多招点人。”
穆媞看着小马思考了几秒，接着摆手：“你安排吧。”
因为转机，他们一行人回国后已经是晚上九点，穆媞下飞机后，刚打开手机，便有电话打了进来，她看了几秒上头没有署名的陌生电话，插上耳机接了起来。
“媞媞，猜猜我是谁？”那头语气欢快。
穆媞无奈：“我挂了。”
“别别别啊。”那边突然紧张：“我是小樱桃啊。”
穆媞重复她的话：“小樱桃……”她想了想，问：“谁？”
那头倒也不生气，尴尬地笑了声，解释：“肖玲的朋友，他们脱单那晚我们见过。”
穆媞这才想起来这个人，空气刘海马尾辫，笑起来有酒窝的一个小妹妹。
就因为她的酒窝，肖玲非说自己会喜欢她。
“怎么了？”穆媞问。
小樱桃哦了一声：“你不是刚回来嘛，肖玲他们说要给你接风。”
穆媞：……
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头。
“不去了，我有点累，你们玩吧。”
她说完就要把电话挂了，小樱桃在那头又喊了声：“来嘛媞媞，不会很累的，就吃个饭，你还没吃饭吧，吃完饭就走。”
穆媞犹豫了几秒，说好。
和小马交代了几句后，穆媞便打车过去，可到了之后才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偌大的包厢里就只有肖玲潘晓翔和刚才给他打电话的小樱桃。
穆媞把包放在一旁，坐在肖玲身边，没什么表情地问了句：“不会吧，真的给我接风的？”
肖玲耸肩：“可不是嘛。”她按了服务铃，接着把桌上的菜单给穆媞：“点菜吧。”
穆媞咬着唇，默默地看了肖玲几眼，肖玲先是一阵苦笑，接着一副拜托的样子看着她，她才低头随意地点了几道菜。
服务员将菜单撤走后，穆媞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肖玲的微信，问了句：怎么回事？
肖玲收到后，可怜巴巴地看了穆媞一眼，接着低头打字。
肖玲：原谅我
肖玲：千万要原谅我
穆媞：……
肖玲：应梓桃是潘晓翔的表妹，看上你了，然后，我就，那个，说了几句，她是你喜欢的类型，于是，她就。
肖玲：一发不可收拾
穆媞：？？？
肖玲：她给你发消息你都不怎么回，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嘛
肖玲：都怪我嘴贱
肖玲：你杀了我吧
穆媞：所以呢，今晚骗我过来，你有什么好处？
肖玲：嘿嘿嘿
肖玲：潘晓翔答应我，和我一起去澳洲旅行。
穆媞：……
肖玲：对不起
肖玲：对不起对不起
肖玲：我愿为您做牛做马
穆媞看到这个消息，狠狠地白了肖玲一眼。
不过是吃顿饭，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这张桌子够大，穆媞低头默默吃，也不用受应梓桃的关怀，他们的聊天穆媞也不参与，偶尔应梓桃的话题扯到她身上，她不爱说话，肖玲也能接上几句。
吃了十几分钟后，穆媞离席去了洗手间，她在镜子前仔细照了照，早上起来随便扑了点粉，现在的妆几乎都没了，因为累，眼睛下隐隐的有些黑眼圈。
她也懒得补，洗了手随意擦了擦便出去。
忘了刚刚来时的方向，这个餐馆的装修又十分统一，她走了几条短走廊后，发现自己迷路了。
拿出手机，看了眼肖玲之前给她发的包厢号，心里默念了一句后便将手机放下，她抬头正准备看身边房门的包厢号，却发现迎面走来了一个熟人。
花知也见到她也稍稍一愣，但很不巧的，花知也的身后，跟着应梓桃。
穆媞顿了几秒，抬脚朝花知也的方向走去，到她面前后笑了声，说：“知也姐姐，好巧啊。”
花知也同样说了声巧，问：“回来了。”
穆媞嗯了声：“晚上刚到。”
她说完这些，樱小桃忽然走到她身边，一副亲切的样子站在她身边，看了眼花知也，问：“媞媞，熟人吗？”
没等穆媞回答，她又说：“离开这么久，迷路了吗？肖玲说你路感不好。”
她说着就要勾住穆媞的手，可惜被穆媞躲了过去。
穆媞转头看花知也：“你结束了吗？”
花知也似乎有些明白现状，目光在面前的小姑娘身上落了几秒，接着看着穆媞说：“结束了。”
穆媞笑着上前勾住花知也的手腕，这次，十分成功的，花知也没有躲开。
“那带我回家吧。”穆媞眉眼弯弯地看着她。
她们俩就这么当着应梓桃的面离开，等到穆媞上了花知也的车后，她打开手机，给肖玲发了条：走了。
肖玲那头很快回复，简单两个字：好的。
车开了一条街后，穆媞才关注起身边的人来，她转头看了眼花知也的装扮，把手机收起来，问了句：“你就这么走了没问题？”
花知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用同样的话问她：“你就这么走了没问题？”
穆媞低声笑了声。
花知也：“拿我挡桃花。”
花知也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得很，听不出调侃，也听不出抱怨。
穆媞毫无底气地喃喃一声：“没有。”
她说完拿起手机看了眼，应梓桃给她发了微信，问她怎么就走了，包也不拿。
她连解锁都懒，直接将手机丢进外套口袋。
“是上次的那个吗？”花知也突然问。
上次的那个。
穆媞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方轻轻，接着摇头：“不是啊，不是一个人。”
不过两个人的风格确实挺像的，长得也有点像，不太熟悉的人，确实容易脸盲。
“你喜欢这种类型的？”花知也又开口问，没等穆媞回答，她又补了句：“还是说，你特别受她们这样的喜欢。”
穆媞对花知也的突然八卦感到奇怪，而让她和花知也谈论这样的话题，她也觉得怪怪的。
她当然是不会回答的，或许更甚，她可以借这个机会说点其他东西。
“花知也。”穆媞淡淡笑了声，侧着身子看她，嘴里啧了一声，她想起之前姐姐对她说的那些话，双手抱着胸，十分有兴致的样子，说：“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吧。”
花知也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到这话一般，没有一丝反应。
穆媞撇嘴微微扬眉，偏头看着她：“你就这么把我带回家，不怕出事吗？”
花知也突然笑了声，那种发自鼻腔里的小声，短短的一瞬，呵。
她没有转头，淡淡地问了句：“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穆媞毫不犹豫地接话，但说到这儿却不知道该往下说什么。
喜欢她什么，穆媞真没仔细思考。
于是她想到了两人刚认识的画面。
“一见钟情啊。”穆媞稍稍仰头：“你不知道你很有魅力吗？”
花知也又笑了声，比刚才的那声呵，还更轻蔑一些。
这声后，她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穆媞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看着迅速倒退的路两边的树，犹豫了许久，小声地开口问了句：“花知也，你喜欢我吗？”
她说完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手抓着衣服袖子紧紧的，甚至担心自己没能忍住去看花知也，偏开脑袋不看她。
很快，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她听到花知也那边传来一道很平淡的声音。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