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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在六零年代冲喜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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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先开始上课吧。”胡文山憋了半天, 才憋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现在是上课时间,他要是说开始上课,那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但是加个先和吧字是什么意思?

    胡文山拿出画具正要开始讲课, 教室内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

    “叮咚。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下午好, 这里是东敬大学广播总部。下面要在全校范围内广播一条喜报,恭喜我校国学分院国画系一年三班学生杜清羽同学, 在今年的青年国画大赛中,被评选为第一名,并且作品即将在国家画廊进行展示。也恭喜与他同班的徐少炎同学,被评选为第三名。两位同学为我校争光, 学校将给予特别奖励, 希望两位同学再接再厉,争取在其他比赛中再次获奖。”

    其他同学向陶愿投去了或羡慕或惊讶的目光, 只有徐少炎狠狠的瞪着他, 完全忘记了要维持他善良大方的形象。

    广播结束之后,胡文山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始上课,但是讲的七零八落的, 学生根本就连接不起来, 又不好打断他。胡文山是按他上面的人的吩咐办事, 事情没有办成功, 一顿教训肯定是少不了的,原本承诺给他的好处也没有了。而且他这段时间快要被被陶愿气出心脏病了,已经投入了很多个人的情绪,是真心不希望他拿奖。

    一般像这种得奖喜报,都只在各分院进行广播,很少有全校进行广播的。但是陶愿的作品被选入国家画廊进行展出,这样的殊荣绝对值得进行全校广播,而且他是全国第一个在校生作品被选入国家画廊的展出的。

    而徐少炎的第三名喜报,不过是顺带的,而且还是因为他父亲在学校有熟人,才让顺带提了他。

    下课之后,陶愿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靠在墙上等徐少炎出来。

    “恭喜你得到了第三名。”陶愿看着走出教室的徐少炎说。

    徐少炎脸色特别难看,他想说你少得意,我迟早会把你比下去的,但是周围还有其他同学,他咬牙忍住那些话了。

    “我都恭喜你了,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陶愿问。

    “……也恭喜你。”徐少炎压低嗓音,不情愿的说道。

    “恭喜我什么?”陶愿用疑惑的表情问。

    “恭喜你得到了第一名。”徐少炎用力握拳,从他手背上暴露的青筋,能够看出他有多忍耐。

    “谢谢。”陶愿笑了笑说“你把我当作你最大的绊脚石,想尽办法让我无法参加比赛,又让胡文山故意不让我画好,最后却只得到了第三名?你就不能再加把劲,好歹把第二名拿到手,至少也证明了,你确实只比我差了一点而已。”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徐少炎是肯定不会承认那些事情跟他有关的。

    “听不懂没有关系,毕竟就你们的智商,我说话你们经常听不懂也挺正常的。”陶愿上前一步说“有空去国家画廊看看我的作品吧,亲眼见证一下你就会知道,你跟我差距,不是靠那些卑劣的手段,就能弥补的。”

    陶愿转身下楼,再次碰到了来接徐少炎的刘修杰,并再次无视了他,直接走了过去。

    刘修杰看到陶愿,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刚才的广播他也听到了,看着陶愿离开的背影,他心情非常复杂。

    陶愿最看不上的就是刘修杰这种人,如果说徐少炎和胡文山是卑鄙无耻的话,那么刘修杰就是幼稚自私,这种得不到你就欺负你的人,是他最厌恶的,连给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刘修杰喜欢原主,追求过一段时间没有得到回应,觉得很没有面子,就跟徐少炎在一起了,然后一边帮着徐少炎想办法欺负原主,一边又想得到原主的关注。

    陶愿心想,原主没有看上刘修杰这种人真是让人庆幸,不然原主要是跟刘修杰这种人好过,他就要恶心死了。

    魏世城知道陶愿的作品要在国家画廊展出之后,约他一起去看。

    陶愿心想,他们又不能同时出现,不然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的,有什么好一起去看的。但是考虑到他是自己的雇主,他还是同意了。

    车子停下后,抱在一起接吻的两人才分开,陶愿松开抱着魏世城的手说“我先下去了干爹。”

    “嗯,在里面等着我。”魏世城说。

    “……好。”陶愿压抑住内心想说的话,微笑的答应之后,便开门下车。

    魏世城要绕到另一个入口进去,在陶愿的要求之下,他们两人虽然是一起来看画展的,但是并不会走在一起,会装作根本不认识的样子。所以陶愿刚才想说,进去之后我们就不认识了,我有什么好等你的。

    陶愿进入展馆,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作品,在这里展出的,全是国画大师级别的作品,他的作品能在这里得到一个还算显眼的位置,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新闻已经对他的作品进行了报道,在颁奖礼结束之后,还会有记者对他进行采访。

    国家画廊展馆每天都会有不少的人,今天来看展出的人依旧不少,他的作品前面也已经站了一些人了。

    “真是太让人震撼了,如此大气恢弘的山水画,居然是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学生画出来的,他肯定是个天才!”一个苍老的声音激动的赞叹道。

    旁边围着的其他也都点头表示赞同,如果不是旁边的注释牌上有写着作画者简介,任何人都不可能会相信,这是出自一个大学生之手。

    因为比赛是要提交作画过程的视频的,所以评审团才在没有任何怀疑的情况下,将他评选为第一名,还让他的画放在国家画廊展馆进行展示。

    “联系展馆主任,让他给我这个作画者的联系方式,我要买下这幅画。”刚才发出激动赞叹的老者,回头对他的助理说。

    在老者回头的那一瞬间,陶愿认出这位老人是谁,他就是围棋大师苏永福,被称为当代棋圣。

    “我就是这幅画的作者,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直接跟我说。”陶愿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棋圣苏永福,但是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苏永福更是直接开始打量他,只是眼神中有些质疑。

    陶愿拿出自己的学生证递给他。

    苏永福接过他的学生证,对照了注释牌上的内容看了一下,才将陶愿的学生证还给他说“开个价吧年轻人,你这幅画我要了。”

    “我可否向您提一个要求?”陶愿问道。

    “什么要求?”

    “我想跟您下一盘围棋,如果您赢了我,这幅画我就送您了。”陶愿说。

    苏永福挑眉看着陶愿说“你这幅画可是能值不少钱,你就这么送给我了?”

    “一幅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陶愿微笑着说。

    苏永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须,心想眼前这个年轻气质出众,带着书香门第的气息,看来不仅会会很会画画,还很会下棋。

    苏永福赢过无数次,已经赢得有些麻木了,所以时常也会跟一些年轻人下下棋,感受一下年轻人的棋风,说通俗点就是逗他们玩儿玩儿。

    也有不少年轻人想要拜他为师的,他并不是个藏私的人,要是见到有天赋的,他也会指点一二。他心想,眼前这个年轻人,多半是想要拜师,也罢,就冲着他有这样惊人的国画天赋,若是他的棋艺还过得去,他就收下这个徒弟。

    苏永福让助理去车上取来围棋,然后在展馆大厅旁边的休息区摆好棋盘,两人坐下就直接开始下了起来。

    有来看展的人发现居然有人在展馆下围棋,因为好奇就多看了两眼,认出了下棋的居然是棋圣苏永福后,立刻走过去跟其他人一起围观。

    魏世城因为在车里接了个电话,耽搁了二十来分钟,才进入展馆。找到了旁边写有杜清羽三个字的作品后,魏世城退后几步,然后抬头去看那副画。

    只是第一眼,魏世城就震惊了,他再退后两步,将整幅画尽收眼底,心里被画中气势恢宏的山水给震撼到了。

    震撼过后,魏世城心中疑惑,觉得他是不是搞错了,走近仔细了看了看旁边的注释牌,的确写着杜清羽的名字没有错,难道是展馆的人搞错了?国家画廊展馆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才对。

    又画前站了有十多分钟,魏世城心中还是觉得震撼,他决一定要让陶愿把画卖给,他要挂在办公室里天天看。

    魏世城去寻找陶愿,他以为他是去看其他的画了,但是找了一圈下来也没有找到。看到休息区那边围着的一大群人,魏世城觉得陶愿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人,转身又去其他地方找。

    魏世城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他拿出手机想要给陶愿打电话,但是转头又看了眼那边的人群,他将手机收了起来,决定过去看看,毕竟在展馆这种地方,打电话还是不太好。

    魏世城借着身高优势,视线越过人群看进去,看到居然是有人在这里下围棋,再一看下棋的人,原来是棋圣苏永福,难怪会有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再看向苏永福的对手,他立刻愣住了,心想为什么清羽会坐在这里跟棋圣下棋?难怪他找了两圈都没有找到他。

    魏世城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打扰他们,而且他答应了陶愿要装作不认识的,于是也站在人群外面一起围观棋局。他也是懂一点围棋的,看清楚棋盘上的棋局之后,心里很是惊讶,黑白子锋芒相对互不相让,居然有势均力敌的架势。

    如果是两位水平相似的高手,下出这样的局面,倒没什么好让人意外的。但是此刻坐在那里的,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而与他对局的还是棋圣苏永福,想不让人惊讶都挺难的。

    魏世城看着陶愿那张认真的脸,心想这孩子还真一次比一次让他感到惊讶,会弹琴会画画会下棋这都没什么,重要的是他年纪轻轻,却将这几件事情都做到了大师的级别和水平,试问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在他这个年纪,做到他这样的程度?

    陶愿夹出一枚棋子放到棋盘上,他执的是白子,因为他喜欢白色,白色看着简单纯粹,但是实际上是最复杂的颜色,也是包容和接纳性最强的颜色。

    一局终了,陶愿微笑着说“我输了,您不愧是棋圣,我还是欠些火候。”

    这句话苏永福听过很多遍,但是出自这样一个年轻人之口,还是头一次。而且这局虽然是他赢了,但却是险胜。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逼到这种程度,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那幅画归您了,等展出时间结束,您直接派人来取就行,我会跟展馆主任打招呼的。”陶愿说完起身,他余光看到了魏世城,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继续往外走。

    苏永福却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棋盘上的布局,久久不能回神。